五十米开外,一队穿着黄色军服的士兵正背对着他们对着前方一个土埂后面,穿着和他们一样蓝色军装的士兵扫射。
前方的士兵战术颇高,他们的行军队列娴熟,队形分散,却又散中有序,时不时的还会交替射击,手中的百式冲锋枪枪法精准,每几发子弹就击败一个。
马成看着前方的战况,立马叫部队躲在一道山沟后面,朝前射击。
沈时心神一凝,看向这队黄色衣服的士兵,摸清了敌军力量构成,敌人数量几十个,是敌军一个标准分队编制。
几十个敌军士兵因为后方被突袭,瞬间被打乱了阵脚,神色无比仓惶。
敌军倒下几个以后迅速反应过来,后部的分队瞬间转身朝着马成这边的部队射击!
“啪~”
突然间,一发打偏了的6.5mm子弹呼啸而来,直接打断了沈时身边的一根树枝。
沈时翻到身边的土坡当掩体,深呼吸一口气,找了个合适的射击角度,抽出了腰间快拔枪套中的M1911A1手枪,打开保险,子弹上膛,立马露头射击,敌军瞬间倒了好几人。
敌军分队像是察觉到了沈时枪法精准,是个难对付的敌手,逐渐拉近了与沈时的距离,举着三八式步枪朝着沈时的位置开枪。
子弹呼啸而来,战场上尘土飞扬,一颗子弹擦着沈时的脸颊而过!
沈时偏头躲到掩体后面,脸上瞬间涌出一道鲜血。
沈时从腰间的手雷包中取出一枚手榴弹,探头看了敌军的方位,拉出拉环,立马扔了出去。
“轰!”
手雷爆炸,锋利的破片扎进了敌军的体内,将缓缓靠近的三个敌人炸成了碎片。
敌人的死亡似乎激怒了剩下的敌军,用冲锋枪扫射着沈时他们的方向。
沈时他们因为装备不够精良,即使友军数量众多,一时也难以灭掉敌军,反而让敌军士气大涨。
“啪~”沈时拿枪射击的手突然被流弹击中,手里的枪落到地面上。
宋颂看到沈时的手大片鲜血涌出,心急如焚,借着掩体仓皇躲避敌人的射击,跑到沈时的身边:“沈时,沈时!你怎么样?”
沈时咬着牙:“没事,专心对敌。”又用没受伤的左手从腰间抽出手榴弹,用牙咬开手榴弹的拉环,将手榴弹朝着敌军的方向掷去。
“轰~”
激战了半刻钟,将敌军的枪支弹药都耗尽了,才把所有敌军灭掉。
这时,那几十个穿着一样颜色军装的士兵才陆陆续续从土埂后面走了过来,灰头土脸的,其中有几个还捂着伤口。
有几人看到满地的敌军的尸体,吐了几口唾沫。
“呸~天杀的小鬼子!”
领头的走到马成身边,狠狠地给了他肩头一拳:“老马啊!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们都要全军覆没了。”
马成拍了拍领头的肩膀:“等回到大本营再说,先带弟兄们回去休整一下,好多弟兄都受伤了。”
领头:“对对对!大伙儿快回根据地的医疗所包扎。”
领头的带着马成边走边聊:“我们接到线报来这边接应你们,差点被鬼子搞死。”
“辛苦你们了!你可不晓得,我们走过来的时候......”
宋颂扶着沈时快步走到大本营的医疗所,一进门就寻找医生的身影:“医生,医生,这里有个伤员。”
一个戴着口罩穿着白大褂的女生听到呼叫走了过来,看到他们眼里划过一丝惊讶。
随后指向那边的病床:“坐到这边来。”
沈时坐下以后,医生看了看他的伤口,衣服被血液浸透了颜色变得更深,伤处有一个红色的洞口,衣服已经和伤口黏连到一起了:“衣服黏在伤口上了,我要先把衣服剪个口子,再撕掉,会很疼。”
沈时:“来吧。”
医生给沈时右大臂上的袖子剪了个大洞,随后利落地一扯“撕拉~”。
“唔~”沈时全身肌肉紧绷,手臂上的青筋都冒出来了,额头上冒着冷汗。
细细的针孔飞出几滴清澈的水滴,医生将麻醉剂注射进沈时的右臂,随后拿镊子准备将子弹取出。
“叮~”医生把沈时手臂上的子弹取出放到盒子里。
宋颂看着沈时额头上的汗珠,拿出口袋里的帕子帮沈时拭了拭。
沈时抬头看向宋颂,眼里闪烁着不明的光。
宋颂对上沈时的目光,不自然地避开了他的眼睛。
一派脉脉温情,却被打断了——
“宋哥哥,好久不见!”刚刚帮沈时包扎好伤口的医生娇俏地对着宋颂说。
“你是?”宋颂疑惑地看着医生。
医生将口罩脱了下来,露出一张白生生的面孔,满是青春的气息:“是我呀,婉宁呀!”
宋颂听到这个名字在系统传送的剧情中找到了叫“婉宁”的面孔,对上了:“婉宁,好久不见,女大十八变啊!”
徐婉宁是宋颂这个世界的青梅竹马,徐家和宋家是世交。
其实本没有宋颂这个人,是因为系统将宋颂传送进梦境,要给他安排一个身份,当宋颂出现在这个梦境的时候,跟宋颂有关系的人,脑中都会自动出现宋颂这个人,却不会感到奇怪。
“哼,才几年没见,宋哥哥就不记得我了,我生气了!”徐婉宁嘟了嘟嘴巴,还上手环住了宋颂的手臂,可爱的少女即使有点娇蛮也让人讨厌不起来。
但另一人却觉得眼前这一幕碍眼极了。
一直在旁观的沈时看着两人插不进去的氛围,心里酸溜溜的,一直盯着徐婉宁挽着宋颂的胳膊:宋哥哥、宋哥哥,喊得那么亲密。
沈时突然眼轱辘一转:“嘶~”
宋颂听到沈时痛呼,瞬间把手从徐婉宁的手中抽了出来,冲到沈时的床前:“你不要乱动啊,好好休息。”
沈时看着宋颂眼里的担忧,嘴角上扬又瞬间拉直,虚弱地说道:“嗯,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你去忙吧。”
宋颂:“我现在要做的就是在这看着你,这可是司令员交代的。”
沈时本来高兴的心瞬间淡了几分:原来是因为司令员才留下来的。
沈时心里不舒服脸上却不表现出来:“嗯,辛苦你了。”
在他们交谈的时候,徐婉宁很疑惑,麻药的药效还没过呢,怎么会那么快就有痛觉了?
看到沈时的表情瞬间懂了,觉得这人也太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