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老先生,你自己也看出来了,她的藤条威力太过巨大,不是我们这种级别就能抵抗得了的。”
怕苍凌易不理解这其中门道,那人开口解释。
“那你们就不能派人靠近她,近身解决什么的?”眼见藤条扎的越发猛烈,苍凌易心中止不住打颤,对着花钱雇来的几个异能者下命令。
“快,你们快上前,给我解决掉她!”顺便还推搡了刚才给他解释之人一把。
藤条从他身侧砸下,破碎的水泥地面,石头碎块打在他胳膊上:“你干什么!我刚才差点被你害死。”
苍恨真从外头赶回来,见自家父亲被这样围攻,朝亓理空袭击。
酒嘉川和齐南香还在试图叫醒亓理空,苍恨真的到来,并没有让局势更好一些,反而让她下手越发狠辣,一阵威压打在众人身上,手脚不再之前那般灵活。
“南香!”
“亓姐!”
酒嘉川此时想要赶过去,身体上的压制,让他眼睁睁看着,藤条正朝齐南香的胸口扎去。
亓姐,你快醒醒吧!
再不醒.......
你会承受不住的......
他内心痛苦挣扎着,脸上早已泪水横流,一遍又一遍撕心裂肺的呼喊着亓姐的名字,试图喊醒她,可藤条并未停下半分。
自己这边的.....好像也躲不开了。
齐南香、酒嘉川二人自知逃不过,没在挣扎,对视一眼之后,看向亓理空的眼神中带上几分不舍。
对不起,亓姐!
不能再同你一道走下去了。
苍很真被藤条扇飞在地,见一边注定要死的二人,心中畅快不少。
怎么会这样!?
他们周身怎么还会有藤条相护。
本以为要完蛋的酒嘉川、齐南香二人,见自己周围涌起藤蔓,以二人为中心,抵挡住了刺过来的藤条。
没一会原本还在被藤条追着打的二人,成了场上最清闲的人,没有一根藤条再朝他们方向袭来。
倒是苍凌易面前的几人,在他的各种骂声中,受不了这气。
“你这单,老子不接了,等死吧,你就。”掏出之前收到的报酬,砸在他脸上:“呸,什么玩意儿,要不是现在要自保,老子一刀剁了你。”
苍恨真来到父亲身边,带着他躲开藤条,来到酒嘉川他们所在的方向。
剩下的那一群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被藤条各种追捕。
“南香,不要脸的过来了,快上毒。”酒嘉川见他动作,打的心思全在二人脸上,催促齐南香。
“知道了,不要鬼叫,多喊喊亓姐。”齐南香的毒液形成一道屏障在二人周围,生生堵住苍恨真和后面几人的去路。
透过屏障冷冷的看着里头的酒嘉川:“真要做的这么绝?”
“当初极寒的时候,你放狗追我,让那个畜生撕着我的衣服玩,也没想会有今天这一幕吧。”酒嘉川朝他比个十分难看的鬼脸:“我这只是将你当初的做法,换个方式,还给你而已。”
耸耸肩,语气十分冷冽:“怎么?这就受不了?”
藤条中心的亓理空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无限循环下去。
【宿主,宿主,再不醒醒,你的伙伴们就完了。】
一道既陌生又熟悉声音在脑袋中响起,她好像听过无数遍。
【宿主,人都快被你戳完了,该醒了吧。】
【再不醒来,连我也不在了,你拿什么拯救世界,脚指头吗?臆想吗?还是巴啦啦能量棒吗?】
【上峰回来了,你竟然不理睬你的上峰,平时不是抱怨我不理你吗,我回来了。】
【现在咱俩身份是换过了是吗,你高冷,你繁忙如狗,你少言寡语。】
吵的亓理空的耳朵有些疼,意识逐渐回笼。
【没有,你依旧是哪个少言寡语的上峰。】
【你终于醒了,人都快被你杀穿了,快去看看吧。】
【你怎么会出现,不忙吗?】
【当然忙,可你不能死啊,跟你性命比起来,其他的都是小事。】
【谢谢了,91】
【走了,记得不要胡思乱想,你母亲不希望看到你这样。】
来的快走的也快,亓理空看向屋内一切,七八具尸体还挂在自己的藤条之上,齐南香青黑色毒液之外,还站着几个人。
周边全是流出来的血,她就像站在人堆上的修罗一般。
收回藤蔓,朝几人走去。
齐南香见人苏醒,收回毒液,护着他们的藤条撤开。
“亓姐,你送的东西就是管用。”齐南香拿出之前给他们的平安符,欣喜的朝亓理空说道:“刚才多亏了它。”
“亓姐,我唯一的姐,果然我没有跟错人。”酒嘉产狗腿子属性上来。
亓理空一把按开凑上来的酒嘉川,对着门口准备溜走的几人:“来得容易,走的时候,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藤条捆住几人,扔在一边:“等会再收拾你们。”
苍恨真抱着父亲在侧面,抽出火系异能防御,酒嘉川的冰根本不惧这点子小火焰,分分钟给他干趴下。
“听说你姐姐在二楼呀。”
地上瘫倒的二人迅速挣扎起来,亓理空看着二楼方向,藤条将一个满口尖叫的女人捆绑在空中。
“你放开她,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她是无辜的。”
苍恨真被酒嘉川的冰条抽倒,艰难爬起身,苍凌易年纪大了,没他那么好的身体,只能在地上喘着粗气,按着疼痛的胳膊。
“她当真无辜吗?你以为你的姐姐是什么良善白莲花。”
之前混沌的情况之下,她也是记起小时候的一二分景象。
上头人听见这话,哑着嗓子大声对着地上的人喊叫:“小真,她要蛊惑你,她要离间我们之间的姐弟情谊,你不要听她瞎说。”
苍恨真知道姐姐并未什么完美人物,谁都有缺陷,情绪不稳定的时候:“姐姐虽然不完美,但她待我很好,你的休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
“对,你休想破坏我们之间的感情。”苍书凝顺着他的话,语气坚定。
亓理空手上力道收紧几分:“是吗?我怎么不太相信呢?”
转头问向酒嘉川和齐南香:“你们相信吗?”
“不相信,好端端的人家,困住亓妈妈十几年,还让人家心安理得的照顾你那么久,能是什么白芝麻馅的汤圆,定然是黑的。”齐南香对于上空尖叫的女人没啥好评价。
酒嘉川用冰条将人按住:“之前她分明醒着,却在动静消失之后,连出来看一眼问候一句的话语都没有,这样的姐弟深情,可羡慕死我了。”
见他动作,亓理空食指放在嘴唇位置:“嘘。”
没有放过他眼底末微的慌乱:“三十年河东,三十河西,莫欺少年穷,这话。”
她轻蔑的看着地上的人。
“你不适合说,也不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