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耳振聋发聩,那股视线盯在自己身上,石生额上冷汗直流。
空气中散发着死寂的气息。
苍恨真收回视线,不再理会石生。
异能........
六点一到,齐南香叫醒亓理空,被捆住的人已经开始抽搐。
“亓姐,怎么办,他这样会不会直接异变成那些东西啊,我怕这绳子捆不住他。”
酒嘉川脸上的黑血丝经过一夜的时间,蔓延至全身,瞳孔消失,全被眼白占据,嘴里塞着布团,咿呀发着狠劲。
亓理空手搭在他肩膀上,持续输入异能。
“坚持住,酒嘉川,咬牙给我坚持住,你要是敢松懈,我会亲手刀了你的。”
语气坚定且带着一丝着急,大声对着酒嘉川喊。
被痛苦袭击的酒嘉川拼命挣扎,每寸皮肤,每个组织,每个细胞都像被撕裂开一般,有奇怪的东西停留其中。
他感觉从脸上开始,这股能量一直往下蔓延,经过脖子、胸腔、腹部一直到脚底。
撕裂感蔓延开,将他整个人的身体要分成两半。
一团白乎乎的东西覆盖在眼膜上,他完全看不清任何东西。
听力逐渐减弱,大脑正在被东西侵蚀。
那东西也不着急攻击,就像在逗弄他一样。
一口一口蚕食他的思想,不紧不慢。
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下刀,动弹不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感觉自己逐渐被取代,意识也在逐渐消退。
亓姐,追随不了你了.......
嘶~~~
脸上传来清晰痛感,那是不同于身体上的撕裂感。
酒嘉川意识回笼几分。
“亓姐,这样做真的有用吗?”
齐南香手上用尽十成的力气,朝酒嘉川脸上呼。
“先扇着,给点刺激,让他醒醒神,别停,继续扇。”
见她动作停下,亓理空赶忙催促。
“哦哦。”
脸上的痛感越发明显,逐渐取代撕裂带来的痛感。
那股黑色能量蚕食他的大脑,由原本的慢条斯理,逐渐变得急不可耐。
酒嘉川感觉到身体中多出了一股奇怪的能量,与黑色能量不同。
无色的能量逐渐穿梭全身,一部分则是在脑袋中,将他的大脑包裹起来,黑色能量被阻挡在外。
黑色能量暴躁的撞击无色墙体,试图冲破阻碍。
而各处皮肤组织内脏中的能量在与黑色能量抢夺地盘,各方厮杀带给酒嘉川难以承受的痛苦。
就像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疼痛一般,抓挠不得,解救不得,无可奈何。
等待的时刻最是磨人。
亓理空和齐南香二人不断刺激酒嘉川的感官,等他抽搐稍微缓些时,二人便停下手,在旁边观察。
“他能好吗?瞧着和之前也没多大差别,就是抽搐的不那么厉害了。”
扇巴掌的手巨痛,酒嘉川的脸已经被齐南香给扇肿,她轻轻的给自己的手按摩消肿,不敢太用力。
“等着吧,抽搐症状减轻许多,就证明我们的举动是有用的。”
“要不.......我再继续?”
齐南香刚才扇人的时候,只用了右手,她还空着一只左手可用。
“不用,在打下去,他的脸恐怕就要烂了,静观其变吧。”
二人等到中午,酒嘉川才终于恢复意识。
“唔唔唔唔。”
脸上火辣辣的异样,让他又痒又疼,手脚被捆住,一点都动弹不的。
身后传来动静,齐南香关火放下筷子,来到他面前,拿掉口中的布团。
“快,快把我绳子解开,脸上痒死了。”
“亓姐,快出来,酒嘉川意识醒了。”
齐南香未动,而是扭动朝房门喊出声。
“你先别动,等亓姐来了再说。”
亓理空开门过来,手指贴在他额头上,一切正常,没了昨天的那股能量,反而出现一种新的能量。
跟昨天那股能量不一样,后面出现的这个她察觉不到任何危险之处。
此时酒嘉川目光有神,除了脸不能直视之外,其他一切都好。
“给他松开吧。”
恢复自由的酒嘉川,连忙翻找出镜子。
“啊!!!”
他的脸,这是破相了,天呐!
他肿成了猪头。
“下次咱能换个地方打吗?打人不打脸啊,亓姐。”
终于知道当时的痛感哪儿来的了。
酒嘉川欲哭无泪,亓姐好意救自己,可这脸真的,连他自己都看不下了。
“其他地方太厚,脸皮薄些,打起来会更痛。”
看到齐南香的手,亓理空补充。
“而且也要考虑到打你的女同志的手,脸是最好的选择。”
听亓理空这么一说,酒嘉川才注意到齐南香的右手。
“谢谢啊,下次你要是也这样,换我来牺牲我的右手。”
酒嘉川心中带着些许内疚和歉意。
“不用,我想,日后应该没有用上你右手的机会。”
齐南香可不想顶着一个猪头出门。
“你有没有感受到哪里不一样。”
亓理空探查到的那股能量在他体内大概能起到一定的作用。
“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快试试。”
在亓理空的提示之下,酒嘉川还真有不一样的感觉。
脑海中想着,突然手上就冒出一簇冰,小小的矗立在手指尖。
“亓姐,亓姐,看,快看,我有异能啦!”
酒嘉川激动地从椅子上窜起,手指颤抖的放在亓理空面前。
“嗯,看到了。”
亓理空拿出准备好的药膏,递给他,因兴奋忘记痛感的他一时没能接过。
“怎么,脸不痛?”
齐南香将药接过,放在桌子上,拿出准备好的冰袋,一把贴在他脸上。
“轻点,轻点。”
酒嘉川连忙收回手,接过冰袋,以防脸再被粗暴对待。
“既然你已经有异能,就自己练习,别一天到晚四处炫耀,知道吗?”
“好嘞,亓姐有啥修炼异能的诀窍没?”
“你问南香吧,她比你还早有异能,了解的肯定比你多。”
“知道了,南香记得教我啊。”
“那你得交学费才行,我可不能白交。”
齐南香将煮好的两碗端过来,递给亓理空筷子。
“这可是亓姐让你教我的。”
“是亓姐让我的没错,可亓姐也没说不让我收费啊。”
只有两碗面,他的呢?
“我的那份呢?”
“自己煮。”
“靠,我可是伤员诶,你就让我自己煮?还有没有点同情心了。”
这话自然不是对亓理空说,而是对着齐南香说的。
“彼此彼此,你的同情心也不怎么多。”
用的左手吃面,齐南香举起自己的右手。
“行了,你赶紧自己弄点吃的,吃完之后就得抓紧赶路,已经耽误半天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