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幼荷刚想捡起花盆周边的树叶,感受到波动,邱薇立马扭开身子跑走。
就是它!
刚才自己看见的就是这枚树叶。
萧幼荷努力靠近想要抓住,每次都差一点。
“在这里,你们快过来。”
听见声音的叶子跑的更快。
怆艮和酒嘉川聚过来,左右堵截,后面就是玻璃墙。
三个人左右开弓,毫无默契的配合行动。
亓理空站在原地,从口袋里拿出包一块钱的知名牌子虾片,洒在地上,套上簸箕,露出一端的绳索。
“你们先不用逼得太紧,放宽松些。”
手上牵着绳索,躲进稻田里面。
三人穷追猛打的紧逼攻势,有意减弱几分。
叶子逮着机会,冲出包围圈,朝散发虾味的地方而去。
后面猛虎追赶脚步变慢,叶子也不慌逃命,赶忙将虾片往叶子脉络中塞。
哐!
手往后退几分,支撑杆在绳索的拉扯下倒地,簸箕顺势落下罩住。
“小东西,不是很能跑吗?你跑啊!”
换上两口气,酒嘉川蹲下,手在簸箕上拍着一下又一下。
“你够了,理空还没发话呢,太嘚瑟了,你。”
也不知道理空放些什么,竟然抓到了,就像小时候雪地里抓雀雀一样,诱敌深入,出其不意。
“这里面放的什么?”
萧幼荷又不敢贸然抬起,它实在太薄,万一跑出来怎么办。
“你管是什么,能抓到,不管什么都是好诱饵。”
停止敲击簸箕动作,酒嘉川回应。
“你们找些透明的大玻璃杯或者透明大塑料盆也行,把这簸箕替换掉。”
不是什么大型生物,所以不需要人按着簸箕,亓理空让他们在杂物间里翻找,自己在柜台底下查看。
“若是有透明胶带,保鲜膜也可以。”
以防里面的人听不见,她还特意大声重复两遍。
“找到了。”
萧幼荷拿着食品保鲜膜,怆艮拿着透明胶带,酒嘉川拿着装蛋糕的透明塑料壳。
而她找到了热熔木仓,却是没有任何作用,花店停电,这玩意跟摆设没什么区别。
“我这边没什么收获,但你们收获不小啊。你们把东西组装好,咱们就可以开始换簸箕。”
“是。”
由于没有热熔胶,酒嘉川裁剪好的塑料壳,由萧幼荷、亓理空两人合力将保鲜膜平整包裹拼接,不留一丝褶皱影响视线,再由怆艮用透明胶带固定整体结构。
简易透明框架完成。
萧幼荷、怆艮搬来几根半身高的置挂物件,拉开剩余保鲜膜,尽最大面积缠绕两圈,将酒嘉川、亓理空二人包围其中,严防邱薇逃脱。
酒嘉川手放在簸箕上,亓理空拿着透明盒子在玻璃右上方三寸位置。
“开了。”
“嗯。”
簸箕迅速起开,她眼疾手快用透明板铲起邱薇,盖下透明盒子。
左右两边胖胖的邱薇,就像嘴被塞满的仓鼠模样,躺在透明板上一动不动,不管外面任何动静,毫无反应,似在消化,在躺尸。
“一会不见,它怎么变得这么胖?一口吃成了胖子。”
“这也太......还是个吃货。”
不对啊,萧幼荷反应过来。
“我们也没有虾,它怎么上套的?”
“或许,虾片是管用的。”
怆艮无意中看到稻田里的零食塑料袋。
“对,就是虾片,这个事件告诉我们,请不要随意吃路边的东西。”
亓理空端起手上躺尸的邱薇。
“它就是下场,当然我们不搞解剖这一套。”
“所以,狗怎么说?”
酒嘉川之前养的小狗崽子,就喜欢出门乱找东西吃。
“屎是路边随意的东西?”
“不是吗?”
“你之前没少被罚款吧,随地大小便。”
“请在前面加上狗子二字,谢谢。”
“狗子,你之前没少被罚款吧,随地大小便。”
酒嘉川:......
“禽兽,没想到你竟然虐待狗子,连狗粮都买不起。”
萧幼荷不养狗,可喜欢看别人养狗,偶尔还能近距离看看,但仅限于看,绝不会上手摸。
“老子是那种缺狗粮钱的人?哪顿不是最贵的狗粮,我自己吃的都没它好。它不吃,我有什么办法?又不能强灌。”
一想到那只狗崽子,酒嘉川就气不一处来,自己掏心掏肺的对它好,它竟然半夜趁着他睡死的时候,悄悄跟前女友跑路。
这是一颗真心喂了渣狗。
呸!
“所以,你的狗吃翔。”
不是疑问句,也不是惊叹句。
真诚揭露本质,亓理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做这只狗子的主人,其实也挺不容易。
每次洗得香喷喷,出门吃的香喷喷,回来舔的香喷喷。
就是不知道被舔的主人,香不香喷喷。
“哈哈哈,你的狗,哈哈哈,真的是....”
根本停不下,莫名戳中笑点,真的笑的很要命,肚子在强力的大笑之下,发出一阵阵微抽,萧幼荷不得已弯下身子,尽量笑得幅度小些。
内心受到一万点伤害,酒嘉川想说些什么反驳,却又觉得脑海里的话术又无力苍白。
要不是现在秩序受到破坏,他真的很想报警!!!
“好了,回去吧。”
外面天色已暗。
傅天风他们推门进来,刚巧遇上准备回去的四人。
“谈的如何?”
“差不多,这边的基地情况已经大致了解清楚,回去再说吧。”
注意到她手上物件,其中躺着绿色东西的透明盒子。
“这就是你出来的原因?只是这胖胖的连体绿饺子是什么东西,还要拿这东西装着。”
“回去边吃边说,卓凡一家,有什么打算吗?”
“他们想等极寒之后,就去京州,现在出门,一没车二没喝,等于找死。”
“这恐怕不太行,极寒,到处处于冰封状态,除了气温极冷之外,道路全部通畅,可等到极寒过后,你们想过没有,冰川是会融化的。”
越过封阳,她将风铃拆下,挂在手腕上。
“这些积蓄的雨水是很难一时间全部排完的,更何况是高山之上的那部分,你想,到时候会发生何事?”
“多谢提醒,我知道怎么做了。”
傅天风见萧幼荷蹲下,肩膀抖动不停。
“她肩膀受伤了?”
亓理空余光瞥向傅天风所指方向。
“人好的不得了。”
“那她怎么了,有人打她?”
“打,不可能,大概是...遇雕的喜悦之情溢满胸腔,蔓延至心口,一时激动,控制不了自己。”
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傅天风也不继续追问。
“干饭时刻到,怆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