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瘤子撞向墙头。
巨大响声传出。
傅天风明确感受到脚底传来的颤动。
家中的迟浔轩听到动静,立马召集人手前往。
黑瘤子似乎很满意这样的效果,又撞击了一次。
掉头一跃而上,凑到江幻面前,猝不及防的贴脸杀,吓得江幻掉下墙头。
黑瘤子缓缓抬起脑袋,江幻面色难看,手中防备动作。
掉转头又朝前走去,没再有任何动作,直至消失。
傅天风示意,邹华晖和焦炜杰跟在它身后。
江幻见众人下墙头,无人过问自己,悄声拍掉身上灰尘起身。
迟浔轩赶到时,黑瘤子已经走远。
见副将灰头土脸,担忧询问。
“是遇到什么袭击了?动静这么大。”
“迟局,我们遇上虚寒兽了。”
“什么?”
他的基地里出现虚寒兽,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
“虚寒兽此时在哪?”
“走了。”
“没攻击你们?”
傅天风也觉得确实奇怪,虚寒兽生性好斗,按理说应该会纠缠他们一番,怎么可能轻易这么离去。
“那暂时没事的话,你们也早些休息吧。”
将人带到住所,迟浔轩、江幻便离开。
傅天风他们也没睡觉,跟踪虚寒兽的两人还没回来。
众人就在客厅这么等着。
“亓小姐,你觉得虚寒兽为什么不攻击我们。”
“不知道,应该出现了更重要的事情,只是路上碰巧遇到我们,顺便吓一吓。”
“可它不是好斗吗,这么轻易就走啦?”
“所以出现了顶重要的东西啊,不然我们怎么可能轻易脱身,是吧,亓姐。”
“没错,只是不知道是什么大事,能完全吸引虚寒兽的注意力。”
“我的妈耶!”
萧幼荷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它该不会是找到同伴了吧,都说异性相吸,强烈的求偶行为,让它马不停蹄地往前赶吧?”
这个猜想可以,傅天风觉得不是没有可能。
“或许是找到能够进化的东西,才放弃我们。”
“那有没有可能,它就只是单纯路过。”
“这不太对,路过可能,单纯不可能。”
“他们回来了!”
门口出现一人身影。
焦炜杰坐下,急忙喝口水。
“邹华晖呢?”
“他去基地长家了。”
放下水杯,将跟踪虚寒兽的后续过程说出来。
“我们一路上跟着它七拐八绕,穿过居民楼,看见它直奔西仓库过去。”
酒嘉川不解:“它去西仓库干嘛?”
“我和华晖看得真真的,它钻进雨兰菜堆了,吃的很开心。”
..........
所以它这是饿啦?
“现在还在仓库?”
“没有,大概是吃饱了,它将剩余的雨兰菜给拖走,我们最后看到痕迹,就是拖出了城,估计现在基地长已经派人去查找了。”
“没错,只是不知道能否找到。”
邹华晖独自一人回来。
“队长,我们要去吗?”
“不去,迟浔轩能够应付,我们就不用出手了,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
“知道了。”
众人离开祁福山基地时,迟浔轩来送别他们。
在交谈中,他说出了昨晚的后续。
原来虚寒兽通过运输雨兰菜的车无意中进入基地中,因为一直藏在袋子中,无人发现,等到东仓库的雨兰菜吃完,它便出来寻其他雨兰菜。
昨天他们已经在后山找到那只虚寒兽,此刻还派人紧盯着它的动静。
期间秦婶还热情的递上一包零嘴,被萧幼荷拒绝之后,还有些失落。
临上车之时,迟浔轩来到亓理空身边,悄声告诉她,让她警惕其他基地的人。
他觉得自己能做的只有这么多,还有一城的百姓在等着他。
其他的,他无能为力,也只能提醒而已。
“那只虚寒兽真的不用管吗?”
渐远的人群,萧幼荷转身坐下,有些担忧。
“不用,既然雪兰才能控制住它,没必要再添加更多伤亡,现在的祁福山承受不住这样的伤亡。”
邹华晖注意到刚才迟浔轩的动静。
“刚才基地长有给你交代什么吗?”
傅天风望过去。
“也没什么,他就提醒我小心其他基地的人,话说傅队长....”
亓理空顿首,语气听不出任何变化。
“现在各省的基地,都还在京州的掌控之中吗,换句话说,有自立山头的没。”
看来各大基地长之间都通气过,迟浔轩应该是预感到基地之间的变化,才这样提醒亓理空。
“各省建立的基地大都还在京州掌控之中,只是天灾之后,有些地方不太平,天高皇帝远,所有.......”
话语逐渐降低,她接上傅天风未完的部分。
“所以有些基地已经脱离京州的控制,比如哪几个地方?”
他将自己知道地方说出。
“天养,宛东,墨市这三个省都有脱离趋势,至于其他省还未有任何动静。
但每个省都有大小不同的个人基地,这些基地鱼龙混杂,料定上头腾不出手来收拾,这类型的基地越发多起来。”
“那当地的居民能同意?”
怆艮精心精力的扮演一个懵懂少年。
“手中有武器,控制了吃食,自然可以。”
焦炜杰开着车,却十分配合。
“怎么想的,都这种时候了,还想当土皇帝。”
“自古乱世出英雄,博个千古留名,有野心的人都会这么干。”
夜莺曾在墨市执行任务,傅天风了解过,墨市市长是个老实党性极高的老党员,现在有脱离的迹象,只怕市长凶多吉少。
“还想千古留名,人类能不能存活的下去都成问题,不想着团结一致,只想搞小团体割裂这一套,老祖宗的脸都让他们丢光了。”
封阳无语,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可林子没了,鸟还能去哪生存,可笑至极。
“目光短浅之人罢了,乱世是能出英雄,可前提,乱的只是这人世间,人心作祟,贪念搅乱的平和之景,而不是现在这般毁天灭地,四处灾害之景。”
邹华晖递给封阳一把花生,吃点东西,抒发一下心中火气。
不参与任何话题,沙发中的亓理空静静听着他们谈论,视线停在窗外景象之上。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
萧幼荷顺着视线,目光探向窗外。
他们途径一片平原。
百亩郁郁葱葱的稻田被冻在河水之下,唯有一棵大树屹立在冰稻田之中,叶片不在,枝干残断,可树身依然顽强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