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挂件能护住心脉,出发之时,亓理空又给了每人一个藤条胸针,那是她连夜研究出来的,藤条之中注满了她的异能,能抵御部分攻击
猎豹小队到旗詹路口就该分别了,可愣是陪亓理空又行进了一段路程,不得不分开,再远就该出青州了
亓理空停下车,对后面的吉普车招手挥喊
“回去吧,天这么冷,别送了,再送就出青州了”
“数一,你一定要平安啊,保护好自己,我在京州等你回来”
季访梦忍住眼泪,带着颤声,迎着寒风,大喊出声
“知道了,快进去吧,外边冷”
外面风大又冷,见车调转头之后,亓理空驾驶房车出了青州
进入萍何市,亓理空没走国道,而是抄的小道,狭窄小道,人迹罕至,两面都是树林杂草
路边的电线杆子倒塌,大块石头与其冻结在一起,其下面的村落,低洼地势的房屋全在冰下,只能看出模糊的青砖三角房顶
路上一丝生机未显,大概都被集中到了基地里
夜晚,亓理空将车子停进僻静的小树林里,在车子周围布置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尖锐地刺,用藤蔓裹住车身,将车子掩树林中
拉严实窗帘,确保不透一丝光线
拿出冰箱里的饭菜,空间放不下之后,潭易青将冰箱中全部塞满,上层全是炒菜,下层全是饺子包子馒头大饼之类的
在微波炉里加热几分钟,拿出摆放在餐桌上,开启她的愉快晚餐
入睡之前,亓理空用异能探查周边环境,没有一丝异样,便和衣在驾驶座后面的沙发上睡去
半夜一丝喊叫声将她惊醒,细细辨别之后,距离有些远
她通过草木看到远处的情况
五六个男人将一个女人踹倒在地,女人死死护住怀里的袋子,一个男人上手抢夺,女人一口咬在男人的胳膊上,用力十足,生生撤下一块肉,嘴边全是鲜血
吐出肉,鲜血瞬间冻结在嘴角,随着吐血水的动作脱落
其他人见状狠狠踹向女人的肚子,巨大的痛感迫使她蜷缩身子,眼睁睁的看着怀中的袋子被抢走,手中无任何利器可抵挡,忍着疼痛,青紫僵硬的双手在四周摸索起来
男人拿到袋子之后,急忙打开,拿出里面的东西急往嘴里送,其他人见他这番,停下动作,纷纷上前争抢,拿出东西填饱肚子
这人很像当初的自己,只是当时有军队救了她,而这个女人没有
亓理空操纵藤蔓悄无声息地在女人倒下的身后放了把匕首,没再多管
不一会她便听见男人的惨叫声
伴着惨叫声,美美的进入梦乡
阳光冲破云霄,照亮世间万物,虽有太阳,温度却不见半分回升,稳稳停在负四十
亓理空六点准时醒来,“看见”几具男人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着,女人和那袋子不见踪影
简单洗漱之后,吃两口包子,开着房车绕开尸体地段,继续前行
听见车子开动的声音,齐南香立马惊醒,她在旁边的小破屋里,烧着火,抱着匕首等了一晚上,就想谢谢送匕首的好心人
被车子惊醒的她,只来得及看见一个车屁股
摸着匕首上的空字,齐南香将车屁股深深的印在脑海中
车子越过冰面,底下一座古色小镇,其中隐约能看见“梦里居”三个字
再往前开一段,她发现后面尾随一辆破破烂烂的面包车,由五个平行四边形组成的形似大雁的对称logo,即使车身被撞的破烂不堪坑洼不平,车门也摇摇欲坠,去依然牢牢贴在车头
亓理空将车开上路,朝树林中钻,后面的小破车一路尾随,撞上树两三次后,她看见车门不堪重负最终脱落
似乎打定主意跟上了她,甩都甩不掉,她将车停回冰面上
后面的车也随之停下,从没门的一边下来一个男人,左脸有着一道长约五厘米左右的蜈蚣刀疤
身后站着五六个小弟,亓理空带上口罩墨镜,将帽子带上,勒紧帽子上的两根绳,下车
刀疤脸见人下来,禁不住开心,不枉他追了那么久,自从得知她出省,立马找了一辆车跟了上来,又冷又颠,原以为人等丢了没希望,竟然在这里又遇上了
“你们是谁”
“我可是霸道帮的一把手,刀凡,女人,我盯你很久了,乖乖的将车交出来,跟我们走”
刀疤脸掏出身后的刀,原本是有木仓,可惜子弹已经打完,还被水泡得不成样子
“不然,可别怪我们动粗”
全副武装的亓理空淡定的从口袋里掏出木仓,指向刀凡
霸道帮,之前俞离白有说过,原以为极寒应该没什么活着了,面前这人还挺顽强
大红棉帽罩住头顶和耳朵,补丁的五彩混乱灰棉衣,破洞牛仔裤透着花花绿绿的棉秋裤,左右一只大黄大红色棉袜,里面还套了好几层黑袜子,一双补丁老布鞋,很是显眼
身后的几个小弟穿的还不如他
刀凡在她掏出木仓的那一刻慌了
“大姐,饶命,小的们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人迅速退到小弟们身后,小弟又连忙退到大哥身后
刀凡边退边求饶,情真意切,如果忽略掉面上猥琐的话
“我上有八十老父母,下有尚在蹒跚学步的孩子,后有可怜的弟兄,家有无助的媳妇儿,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
回去我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再不敢犯了,大姐,给个机会,浪子尚能回头啊”
亓理空已经知道对方是谁,不管他们叠罗汉似的后退,直接瞄准刀凡的脑袋
一枪爆头
小弟见自家大哥倒下,纷纷四处逃散,亓理空一个没落下,送他们去底下团聚
解决了尾巴之后,亓理空哼着小曲重新上路
等齐南香到时,只看见满地的尸体和一辆破烂没门的车
她将尸体上的衣服拔下,套在身上,其他的衣服扔上车,开着伤重的车,前往最近的基地
人走之后,七具光溜溜的冰冻尸体躺在上面,没一会尸体仿佛有东西拉动一般,向下融入冰面,消失在冰面,仿佛刚才的事情不曾发生过一般,冰面上干净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