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刘裕汗毛耸立,怒目一睁,一语落而全场惊,竟然吓的众人不由后退。
皇甫敷座下战马颤颤,几乎不敢上前。
千钧一发,刘裕张弓搭箭。
一发冷箭趁着皇甫敷愣神,直接刺在了皇甫敷前额,将其击落下马。
刘裕提刀将上,却发现皇甫敷眉心中箭,却有一息尚存。
皇甫敷血流满面,微笑道:“看来你是天命所归,我把我的子孙托付给你。”
刘裕点了点头,再将皇甫敷的头颅斩下。
在朝堂上的桓玄接收到两人战死的消息,方寸大乱,打算请法师施展法术,将叛军镇压。可是但凡是来的法师,只要推演到刘裕身上,无不七窍流血,难有活者。
桓玄哀叹道:“上天都要我死!”无奈,桓玄派出桓谦以及游击将军何澹之进驻覆舟山以东,总兵力两万人,打算固守覆舟山。
刘裕早一步预算到对方的打算,为了加快速度,抛弃了粮食,到了覆舟山以东,让老弱病残先攀登上山,布置旌旗,兵分几路,一路走一路插。
满山谷一时竟然全是旌旗。楚军斥候看到后回去报告称:“叛军塞满四方,不知道有多少!”桓玄越发恐惧,连忙派人补充援军。
可是桓玄守军大多是北府军,本来就无心作战,在刘裕的攻势下,竟然纷纷丢盔弃甲,不想作战。
桓玄败城西逃。
就在同年三月,刘裕进军石头城,让刘毅、何无忌、刘道规率军继续追击桓玄。王谧微笑,恭敬道:“阁下终于成功了。”
刘裕这才想起,在自己还是一名司马时,他就预言刘裕一定会是一位雄才大略的人。
就在刘裕低头示意时,几人就竟然力推刘裕为扬州刺史,刘裕欲哭不得,要知道,自己其实一开始只是怕自己的妻儿也被波及,索性就反了。但刘裕的额极力推辞却被几人误认为志不在此,顿时心领神会,索性推崇为使持节,而后又以军中职位空缺为由,再领都督,八州诸军事,徐州刺史。
等刘裕回到家中,昔日的草鞋小子,现如今已经是位极权臣,甚至距离那个位置,也只是一个名声罢了。
臧氏的脸色并不太好,刘裕进时,她甚至还在绣着鸳鸯。见到夫君回来,臧氏脸上泛起红晕,但顾及周围人,这才没有相拥,扭扭捏捏却再也拿不住细针,无心刺绣。
直到刘裕将周围遣开,才一脸娇羞落在了刘裕的怀抱中。
“这些年,操持家里家外,夫人实在辛苦,现在我已经位及权臣,夫人再不要受累。”
刘裕抱着臧氏,摸着粗糙的手,心里实在心疼,眼光一撇,这些日子送来的锦布还是安安静静的放在一边。
“你这一去,又是不知道多少岁月,不去刺绣,我哪能排解我的思念呢?”
臧氏佯装愠怒,却换来刘裕好一阵怜惜。
这一年,刘裕时常上殿,再回到府邸陪伴臧氏。
那种隐隐的抽离感,让刘裕的心情越来越差。
桓玄虽然死去,但仍然有余党。
但好在虽然余党起起伏伏,却毫无建树,在刘毅,何无忌等人的不断讨伐中终于落下帷幕。
同年十月,刘裕再当青州刺史,获准带“甲仗百人入殿”,成为一方诸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