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可富听了这话,连面上的平静都维持不了了,丧着脸和李田开口。
“村长,我们徐家祖祖辈辈都在落叶村,我们现在走,能走去哪啊?”
李田也不理会他,表情带上了几分讥诮。
“那你家婆娘做这些害人的东西时候,你怎的不知道拦一下?”
“现在闹得全村都知道你们家这些丑事了,就算我不让你们走,你们住在这还抬得起头来吗?”
徐可富被他的一番话说得愈发羞臊。
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李田从袖口里摸出了一张纸。
“这是我年轻时候在镇上买过的一户宅子,虽然不大,但最起码能有个落脚的地方。”
“你们先拿去吧。”
徐可富不敢置信地抬起头,看着手里的地契,说话都不利索了。
“这,这真的是给我们的?”
李田叹了口气:“怎么说咱们也是亲家,这次的事不仅你们坏了名声,甚至都连累了我。”
徐可富手里的地契仿佛变成了一块烫手山芋,他思来想去,连忙进屋也拿了两张纸出来。
“这是我们这个房子的地契和田契,您要是不嫌弃就收着。”
“这回是我们家的不是,多谢您还把镇上的宅子给我们住。”
看着手里徐家的地契田契,李田的眼神微微闪烁,也没有说些什么,只是把东西好生地收了起来。
“行,你还算是个有心的,明早之前就收拾收拾走吧。”
“否则那些人估计又得找上门来麻烦。”
徐可富连连点着头送走了李田后,又忍不住心疼自己的那两亩地。
他可是一连伺候了小半年,眼看着要收获的季节了,却又出了这档子事。
可再懊悔也已经来不及了,看着整日以泪洗面的刘氏,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让人抓紧收拾。
趁着夜色,徐家一家带着能带走的行李细软,灰溜溜地离开了落叶村。
盛思思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她一边给人开着药膏,一边听着她对徐家的咒骂。
“我们昨日才从公堂回来,结果可好,今日一看,那徐家一家都走了。”
“屋里的东西也全都带走了,连根鸡毛都不剩了。”
“那他们能去哪呢?”
盛思思把药膏递过去,她也是真心的好奇。
“谁知道去哪躲风头了。”
那人没什么耐心再去提他们:“这次就算我们倒霉。”
说完表情突变,有些不好意思地朝着盛思思开口问道:“思思,你这里的胭脂还有吗?”
盛思思以为她是因为刘氏不卖了所以来找自己。
摇了摇头:“这些日子的鲜花都不能用,现在还没有。”
那妇人却连忙摆摆手:“不是不是,我不要多,哪怕一罐也够。”
“我镇里来的小姑子在我家住了几日,看见我之前在你这里买的胭脂还剩了一点,觉得可好了。”
“想问问你这里能不能卖她一罐。”
“她在镇里做些小生意,没准以后也能帮你卖卖。”
盛思思听完,想了想还是从柜子里掏出了当初的一个白送的小罐。
“卖的没有了,当初送的还剩了这一小罐,够吗?”
能在镇上做生意的,再小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