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皱眉看向他:“若是杀了她,你想让盛勋送过来一个更加难对付的细作?”
齐远似乎有些隐约察觉,自家主子对于这个盛思思已经太过仁慈了。
且不说盛勋会不会这么快地决断,再说以他们的能力,对付谁还不都是易如反掌?
若是到时候主子于心不忍,那自己作为暗卫之首也不得不要做出些决断。
“主子,您已经为了大计隐忍了这么多年,万不可前功尽弃。”
沈独似乎也意识到了一丝不对劲,坐着的姿态虽然惬意,可表情却冷厉。
“我如何做自然是有我的道理。”
“你是觉得跟我的时间久了就能做我的主了?”
齐远被突如其来的威压压得不敢抬头。
心里也有些惴惴。
这段时间主子锋芒渐收,是他一时间忘了分寸逾矩了。
这位可是普天之下最为尊贵的人,怎么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看着齐远被自己压下了浮躁,沈独这才恢复成了素日示人的病弱模样。
“那你这几日的蹲守,可有发现盛思思的什么不对劲?”
齐远想了想,“盛姑娘似乎想要租下一间铺子,只是没人愿意租给她。”
沈独漆黑如墨的眼珠微微转了转,“知道了,下去吧。”
“告诉齐云,下次再撬不开来人的嘴,就滚出去要饭,也不必再做暗卫了。”
“还有,你去村里看看哪里的铺子现在能买下来。”
前一句的吩咐齐远还有些忐忑不安,可后一句又听得他一愣。
不过看着沈独丝毫没有波动的面上,他又觉得是自己想多了。
主子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
对主仆俩“密谋”毫不知情的盛思思,依然每日坚持着敞开院门。
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在等谁。
可到了傍晚时分,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盛思思就知道她要等的人来了。
“等等,你是不是要去镇上寻郎中!”
盛思思叫住了跑得飞快的汉子。
那人一听到郎中,还没等脑子反应过来,脚步就已经自己停下来。
汉子的脸上满是焦急:“你喊我干啥嘛!我闺女吃枣子的时候卡住了,我急得很!”
说完就要继续飞跑出去。
盛思思却拦在了他面前,语速飞快。
“你闺女卡住了以后最多一刻钟就再没办法喘息了。”
“可你现在去镇上来回至少要小半个时辰的功夫。”
那汉子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那现在我咋办嘛!”
“你若是再耽误我,我和你拼命!”
盛思思也不管他说了什么,转身就朝着汉子来时的方向快步走去。
信誓旦旦地扔下一句话,“我能救她。”
“快些带路。”
汉子看着盛思思飞快的步子,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按她说的去镇上也来不及了,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盛思思跟在汉子身后一进他家大门,就听见了屋里女人呜咽的哭声。
进去一看,她怀里小小的姑娘已经憋得脸色有些发紫了。
一把夺过小姑娘,从背后抱住她不断向上撞击。
女人看见她这副样子被吓坏了,想要上前夺回自己的孩子,却被脸色苍白的相公抱住。
“如今只有她能救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