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被她吓了一跳,刘氏更是惊叫起来,怕她起来伤害了徐刚,连忙把人拉开。
“你这是做什么!一家人动什么刀子!”
徐月嗤笑一声,“你们刚才还说我不是徐家人,现在怎么又认我了?”
“还是说你们不认人只认钱。”
刘氏被她大逆不道的话气得抬起的直哆嗦,却说不出来一句话。
徐可富看着这荒唐的场面,脸色黑沉:“你这丫头现在都敢威胁你爹你娘了?”
“你要是真的嫁过去李家,是不是还要造反啊!”
“你有能耐就割下去!割深点,浅点可死不了人。”
徐可富就是认定了徐月不敢动手,可是一眨眼的功夫,徐月手里用力。
小刀就陷进了脖颈上的皮肉里,鲜红的血倏地淌了出来。
“啊啊啊啊!”
眼看着徐月的脸色变得惨白,刘氏尖叫地过去用衣服捂住她的伤口。
徐可富皱着眉看向已经吓傻了的徐刚:“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去找郎中!”
要是徐月就这么死了,他们怎么和李家交差?
徐刚这才如梦初醒,从满眼的鲜血里反应过来,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郎中给人包扎好的时候也觉得有些触目惊心。
“还好是我来得快,这闺女的力气也小些。”
“若是这口子再深那么一分,你们就得准备后事了。”
白着脸送走了郎中,清醒着的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开口。
“行了,彩礼这事以后谁也不许再提了。”
“等到和李家的亲事完了再说。”
徐刚似乎还有些没缓过神来,却急急地想要反驳。
“可是爹……”
“行了,你要彻底把她逼死才算完吗!”
徐可富劈头盖脸给他训了一顿以后就离开了。
刘氏也拍了拍徐刚的胳膊不让他再提了。
可是徐刚满脑子里想的都是那他的赌债可怎么办?
盛思思一大早找到地方的时候就已经汗湿了后背。
擦了擦额前的汗珠,盛思思往着鱼塘旁边的小屋走去。
看着紧闭的木门,先是知礼地轻轻敲了三下。
可半晌都没人来开。
她忍不住又加大了力气多敲了几下。
“门要坏了。”
苍老的声音并不是从屋里传出来的,把盛思思吓了一跳,慌慌张张地回头。
才看到鱼塘的角落里正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
稳稳当当地端着鱼竿坐在塘边。
“老人家,你这鱼竿连钩都没有,怎么钓鱼?”
盛思思走近过去,还以为这老头是想效仿姜太公愿者上钩。
却没想到老爷子的头都没偏一下。
“谁说我要钓鱼了。”
“我鱼竿上没有鱼钩,这鱼塘里也没有鱼啊。”
盛思思这才注意到,那鱼塘果然十分清澈,甚至能见底。
心中疑惑之时却不忘自己的来意:“既然您志不在此,不如将这鱼塘卖给我?”
“我定会好好经管的。”
那老头这才睁开眼打量了一眼面前的丫头。
“你这大话说得都不脸红,我看不是养鱼的好料,可以去试试养脸皮。”
盛思思只当他是脾气古怪,半点都没有恼怒。
“您不如听听我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