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独的眼神一见盛思思醒来,倏地变化。
眼中带着安心和惊喜:“你终于醒了!”
“嘶……”
盛思思还没等开口,就觉得自己的头和指尖剧痛,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这是怎么了?”
沈独一边把人扶起来靠在榻上,一边把手里的茶杯递了过去。
敛下长睫遮掩住了眸中的深色:“都怪我腿脚不便,发现你上山以后跟上去的太慢了。”
“等我赶到的时候,你不知道因为什么晕了过去。”
“我也在带你下山的途中,不小心被蛇咬了一口。”
看着沈独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了这么惊悚的话,盛思思觉得自己的后背都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急急忙忙地要去看他的伤口:“我没事的,你怎么不去看郎中啊!”
沈独连忙挡住她的动作,他现在去哪给她变个伤口出来?
“郎中就在门外,思思你先别急。”
话音刚落,沈独就拖着病腿去开门,看得盛思思无比心酸。
房门被打开,沈独看见自己那平日里个个以一敌八的属下,一字排开蹲下。
齐刷刷地抬头看了过来。
强忍住眉心的跳痛,沈独压着火气点了看起来最为老成的齐山。
“你现在的身份是镇上的郎中,剩下的该怎么说你心里有数。”
盛思思看着门口进来的人,连忙让沈独坐下。
齐山伸手给沈独把了把脉,眼中切实划过一丝惊讶。
主子体内的寒毒似乎平复了些。
主仆二人对视一眼,齐山朝着盛思思嘱咐。
“他体内的蛇毒我已经用药去了大半,只是剩下的……”
“小姑娘,你是不是服用过什么东西?”
“刚才你的手被割伤,不小心滴进了药中,消解了一部分的蛇毒。”
盛思思被他这么以提醒,才想起来,自己在晕倒之前吃的那枚果子。
“你是说,我的血可以给二牛哥解毒?”
沈独清清楚楚地看见了齐山眼里的震惊,轻咳两声警告后,声音有些虚弱。
“我没事,你自己的身体还得好好养着呢咳咳咳……”
盛思思本来就感激他的救命之恩,更何况二牛哥还因为她自己受了伤。
她怎么能坐视不理呢?
“是需要我每天给二牛哥喂血才能解毒吗?半碗够吗?”
齐山被吓了一跳,连忙摆手:“每日几滴,几滴就足够了。”
他听得冷汗都要下来了,每天半碗,酷刑也就这样了吧。
“那好,既然我们都没事,就有劳郎中了。”
齐山被送到门口时,沈独压低声音吩咐:“你去查查药圣的行踪,近日不要再出现在落叶村。”
“以免被人察觉。”
齐山点点头,下一秒就和其他三个人消失不见。
沈独看着空荡荡的院子,他也没想到那丫头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莫非是盛勋教给她的苦肉计?
可一回屋却发现榻上的盛思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睡了过去,脸色也有些发白。
沈独想了想还是没去把人叫醒,自己去了另一边的厢房。
可第二天一大早,两人就被院外嘈杂的声音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