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怎么回事!只会对她拔剑吗!
有本事对刑砺锋拔剑啊!
自从被衡真点拨之后,百里初妍大彻大悟,没想到凌墨平日里闷不吭声的,竟然还暗戳戳地恋慕大师姐,哼。
想着想着百里初妍就瞪了凌墨一眼。
凌墨:?
沈瑞霖倒没注意到这边的小动作,见百里初妍没有继续往下说,他就自己接上了话,“申屠靖,大偃王朝的二皇子,人嘛,也就那样。”
谢锦逸在一旁听得好不着急,恨不得大喊一句,那样是哪样啊?沈师兄,要讲就讲清楚些嘛,我年纪小没什么见识啊!
兰亭云看她澄净的双眼里是满满的求知欲,只觉可爱,温声道:“这些你都会慢慢接触到的。”
又说:“段允诚此人,正是西洲段家少主。”
谢锦逸见大师姐也只是浅浅点出身份,没有再说更多,便也明白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好地方,于是就压下了心中的好奇。
就在这时,凌墨冷不丁出声:“刑砺锋一定会来。”
百里初妍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才跟着说道:“是啊,他都看到我们几个了,肯定会凑上来问大师姐在不在。”
还没等谢锦逸想出这里面的因果关系来,帐篷外就有了动静。
“沈道友,圣灵宗刑砺锋特来拜会。”
外面话音一落,里面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沈瑞霖,叫你呢,沈道友。
沈瑞霖无奈地摇摇头,无声比了个口型:‘麻烦’。便认命地起身向帐篷外走去。
里头的几人都不见意外之色,甚至都能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谢锦逸:我什么都不知道。
衡真还说起了小话,“他只叫了沈师兄,可见是看不起我和百里师姐。”
沈瑞霖好歹还有顾忌,只是比个口型,没有出声,衡真却不怕外面听见。
百里初妍也是个不怕事的,应和她:“可能在他眼里,我们两个只是小孩子。”说完还点点头,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
两人还想继续说,却听见外面的声音突然大了。
“好了,沈道友,我们站在外面不好说话,进去细谈吧。”
百里初妍听见这话,夸张地张大了嘴,一字一顿:“好、一、招、反、客、为、主。”
外面的沈瑞霖大概也被对方的厚脸皮惊到了,没听见他回答的声音。
兰亭云淡然起身往外走。
百里初妍招呼着谢锦逸,“走,小谢跟上,带你看看那人有多讨厌。”
于是谢锦逸刚踏出帐外,就听见方才的那道声音变了个调,“亭云,你果然来了这里,怎么不去找我呢?”
亲昵中夹杂着些许责问的口吻,让人一听就觉得两人的关系不一般。
但是……
“我们大师姐和你很熟吗?”
才到人腰间高的百里初妍一开口,天真又懵懂的语调,小孩子的身份稳稳拿捏。
那人端的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被她这么一说,也不生气,“百里师妹,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一句话被他说的,既有年长者的包容又流露出对小辈的训教。
“别,别叫我师妹,我没你这样的师兄。”百里初妍真想抡起自己平时练习打铁用的大铁锤,一锤砸过去。
对方闻言,只是含笑地摇摇头,似是无奈的纵容。
百里初妍抖抖身子,“噫——你能别在我面前演吗?”有点恶心。
刑砺锋不再看她,重新望向从一出现就没有说过话的兰亭云,笑着说:“亭云,不请我进去吗?”
谢锦逸看向自家大师姐,嗯,没有一点笑模样,冷着脸面无表情的样子。
可是这样也好好看啊!
谢锦逸在心里偷偷欣赏大师姐的好颜色,也没放过场上的任何动静,反正这里轮不到她说话。
“刑道友,帐内俱是我等的私物,外人不便入内。”
百里初妍冲他挑眉,听见了没有,外人!
刑砺锋轻叹:“亭云,几年未见,你到底是与我生分了,也罢。”
谢锦逸还以为他要放弃了。
没想到他话音一转,说:“既然如此,我带你去我那里,我所在的帐篷是独为我设的,少有外人搅扰。”
“不必,我与师弟师妹们还有事要谈,刑道友走好。”
兰亭云直接开口赶他走。
刑砺锋遗憾道:“那倒是我来得不巧,如此只能下次再与亭云你叙旧了。”
说罢,还不舍地看着兰亭云。
兰亭云直接转身回了帐篷。
天玄宗的几位也都跟着进去了。
眨眼之间,帐外就只剩下刑砺锋一个人了。他深深地看了面前的帐篷一眼,才自行离开了。
“晦气!晦气!”百里初妍在帐篷里绕着圈圈走。
绕着绕着就绕到了凌墨面前,双手叉腰,仰着头,生气道:“凌墨,你怎么不骂他,不冲他拔剑?”
“有什么用?”凌墨冷冷开口。
刑砺锋此人惯会装模作样,且脸皮极厚,即便没有人理他,他也能自说自话。
这冷厉的姓名与他本人一点都不相符。
“态度!要摆出我们的态度啊!哼!还要我这么小的孩子来操劳,你真是太不争气了!”
凌墨:??
百里初妍转头就投入了自家大师姐的怀抱。
“大师姐,我们一定要离这个人远远的,看着就讨厌。”
兰亭云摸摸她的头,“方才初妍说得好。”
百里初妍很是享受地眯眯眼,“那当然,先前大师姐你还说不喜欢就不要理他们,可架不住人自己凑上来啊,实在是烦人!”
“嗯,我自认与刑砺锋不过点头之交,没想到此人却纠缠不休且愈加过分。”
百里初妍又拉着谢锦逸问:“小谢,刚才看清楚了吧。”
谢锦逸点点头。
“一定是大师姐太温柔了,要是换了你师尊广元君,看他还敢凑上来吗!”
谢锦逸真诚发问:“为什么?师尊也很温柔啊!”
“哈?”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惊天动地的声响,地面也有了不小的颤动,一声声兽吼接连不断,声势汹涌。
人声也立刻响起,嘈杂凌乱。
孔渊持刀而立,神情凝重,“是兽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