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说,要不把子安也放大侄子手里练练?”林知简提议,她觉得这个想法很好,可行。
林知慕深深看着她,“你认真的?不心疼?”
他大儿子手里的人 ,没几个是安然无恙走出试炼场的。
林知简看他表情奇怪,仍是点头,“嗯,不心疼。”
那娃就是生活太顺风顺水,少了社会毒打。
她作为刘子安的便宜娘,就勉为其难帮他上补上。
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刘子安这人,可不就是太安逸,所以才往纨绔子弟的方向一去不回。
她坚信,只要刘子安一天天忙着保家卫国,就没有时间去无病呻吟,寻花问柳。
这恋爱脑不就自愈了吗!
还有刘元清……
想起她,林知简又看向原主家好大哥,“哥,要不……把元清也一起送过去吧!”
没有什么是生死救治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多经历几次就好。
她会努力让人活着,毕竟是她的任务嘛,这点特权还是要给。
林知慕:“……”你怕不是疯了?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他怀疑,自己妹妹是因为刘成谦外边有人,受了严重打击,现在连一双子女的生死都不顾了。
刘子安男孩子嘛,在外面吃点苦没事,可元清一个娇滴滴的小丫头,她怎么受得了?
“简儿,要不我还是帮你把刘成谦那伪君子千刀万剐吧?”
林知慕小心翼翼道,言辞慎重,生怕说了不该说的词,刺激到她。
刘成谦……你清高,你了不起!所以受伤害的就我呗!
看着林知慕对自己谨言慎行,脸上更是看神经病一样表情,林知简整个人都升起了大大的问题???
干什么?
怎么又说到刘成谦身上去了?她刚刚没提到刘成谦吧?
还有,总感觉林知慕看她的眼神不正常。
林知简回想了下自己说的话,确定自己真没说。
突然,她脑海中一个念头闪现。
“哥,你不会以为我是要他们去送死吧?”
“放心,你妹妹我不是那种人,好歹是我亲生的,我还能害他们不成。”
看她难以置信地望向自己,林知慕这才意识到自己多想,他妹妹还没气疯。
“子安就算了,元清一个女孩子家家,从军的辛苦我经历过,不是她能承受的。”
林知简不认同他的说法,“怎么就不行,她可以做后勤。
正好让她要去见识见识这个时代的腥风血雨,别跟个菟丝花一样,没了谁就活不了。”
从她这话里,林知慕大概是明白,他这两外甥外甥女,就没一个省油的灯。
刘元清那边估计也干了什么事,妹妹宁愿将人送走,也不愿她被人骗。
他也不再劝,他妹妹的脾气他知道,向来是说一不二。
去大儿子手底也好,他还能让大儿子好好关照他们。
刘府祠堂里,刘成谦拿着戒尺用力地抽打在刘子安身上,二十多岁的青年,直挺挺地跪对着祖宗牌位。
这一下,刘成谦是用了全部力气,他是真的气极了,想打死这个忤逆不孝的逆子。
他一边打,还一边骂着,“你个逆子,我今天就打死你,免得你还在这气我。”
“我怎么就教出来你这么个愚不可及的榆木,妄我精明一世,生养的儿子却这么狂妄自大。”
“你也不想想,和她一起的男的那么多,怎么就你,傻不拉几地往坑里跳。
还说什么恋爱自由,爱情至上,你也不擦亮眼睛看看,她配不配。”
“一个人尽可夫的下贱女人,也配你在这要死要活,替她争取正妻的位置。”
戒尺一下一下打在身上,刘子安月白色锦衣下的皮肤,瞬间青一块紫一块。
原本沉默不语的人,在听到他爹对秦怜的侮辱后,瞬间变得暴躁。
他冲着刘成谦怒吼道,“她不是那样的人,她在我心里就是最美好的存在,我不允许有人侮辱她,包括你。”
刘子安看仇人似的眼神,刘成谦先是动作一怔,后是更加生气。
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竟然和他这个养了他二十多年的父亲,大吵大闹。
这像什么话?
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个女人进他刘家的大门。
徐叔端着托盘站在一边,只能眼睁睁看着,作为一个下人,哪怕在亲近,也没道理阻止主家管教亲儿子。
少爷真是太倔强了,非要惹老爷生气。
刘元清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父亲,看着眼前吵得惊天动地的父兄,她害怕地不敢说话。
刘忠没有请到人,跟徐叔说了一声,也在一旁站着。
心里也未免觉得,夫人太过凉薄无情。
他没读过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因为夫人的无情,少爷和老爷闹得不可开交。
却完全忘记,他少爷为什么挨打受家法,还不是因为秦怜顶撞刘成谦。
跟林知简有个毛线关系,她来了刘子安就不会被打吗?
不,还有可能是混合双打。
他可能觉得,不就是舞女身份嘛,有什么不能接受。
在他固有而浅薄的思维里,都是靠自己吃饭,没什么大不了。
可他忽略了,刘家富商世家,刘成谦本人更是受人敬仰的教授。
刘家到这一代,也算是清流人家,怎能沾染上这般污泥的女子。
做小老婆都觉得是抬举她,更何况刘子安是要娶她做当家夫人。
可不就把人气得心脏病差点犯了。
看着还倔强瞪着自己的儿子,刘成谦更是怒不可遏,直言,“有我在一天,你就死了这条心!”
话音一落,将戒尺往旁边一甩,戒尺稳稳当当落在徐叔手上的托盘里,而他目不斜视地出来祠堂。
刘成谦怕再看眼这逆子,他会比上辈子早死好多年。
这孩子怎么就成了这样呢!
刘元清在看不到她爹的身影后,连忙扑到刘子安身边,不敢触碰他的伤口。
“哥哥,你有没有事,要不要请医生再看看?爹也太凶了。”她哭成了个泪人。
刘子安动了动跪的有些僵硬的腿,他感觉腿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看着眼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妹妹,他压下心底的愤恨不甘,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傻妹妹,挨打挨凶的是我,你哭得这么伤心做什么。”
哪知刘元清看了他一眼,哭得更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