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涣之接二连三地出外诊,上午在学校看到林知简,下午在她家看到,心里忍不住嘀咕:
好家伙,这女人是有毒吗?身边的人很多灾多难啊!
好在林知简听不到他的心声,不然真的得大喊冤枉。
周晨的事还跟她沾点关系,刘子安跪的头晕眼花,这可跟她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林知简人也在刘子安房里,作为一个好母亲,她铁定不能对生病的儿子不管不顾。
“云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她面上端的是贤妻良母,心里却吐着槽。
当真是养尊处优的公子爷,不过没一天这身子就支撑不住。
别的行军打仗的孩子,可比他受的苦多了去了。
云涣之一经把脉,就知道刘家这孩子是饿的。
刘家看着也不像养不起孩子的人家,其中定有缘故。
他对别人的家事不感兴趣,秉着医者仁心的行医理念,还是好声好气劝说了两句。
“孩子还小,随便打两下就好。”云涣之对林知简道,“没事,问题不大,回头让人去我那拿药。”
作为读书人的一员,云涣之对这些教书育人的先生,还是钦佩的。
国家需要勇往向前的勇者,也需要这些默默无声的师者。
林知简哭笑不得得看着他,“云医生,我知道了,不过这是孩子跟他爹干上了,我也没办法啊!”
这锅她可不背!
刘成谦不是尊重他们,任他们自由飞翔的慈父吗?
那就看看刘子安以后,对他慈父的态度咯。
好吧,林知简承认她有在幸灾乐祸。
云医生深沉的视线,直直对上她带笑的眸子,只是轻笑着摇头,在管家的引导下离开了刘家。
房里,刘子安一动不动地躺着,刘元清在他身边哭哭唧唧。
好像她哥这不是晕倒,而是直接人没了。
林知简无语扶额,最后还是好心让厨房那边煮点白粥。
重油重盐的他这会儿肯定不能吃,林知简能给他来个白粥就不错。
指望她关怀备至地照顾他,没有门,连窗户门缝都没有。
下人们纷纷退下,房间只剩下刘元清的抽泣声。
叶菁对上林知简看透一切的目光,有些发虚,眼神飘忽不敢看她的眼睛。
叶菁不清楚她和老师的事,有没有被林知简知道,心里矛盾至极。
她脑子似乎有两个声音在吵,一个让她不要怂直接上,一个劝她把持住人设。
不一会儿,刘成谦推门而进,眼神先是看向榻上的刘子安,而后视线落在林知简身上:
“知知,医生那边也说,子安养养就能恢复如初,你别担心。”
林知简坐在桌子旁边,低着头,碎发掩住了视线。
她担心个寂寞!但是刘成谦都这么说了,那她就勉为其难演上一演,眼泪说来就来
只见她抬起头,眼带清冷的泪光,情绪低沉,面上伤心欲绝。
“既然你这么不把我们母子放在心上,那我走!”
刘成谦:“?”
她发什么疯?
他记得他夫人,有柳絮之才,虽性格内敛,但绝不是胡搅蛮缠之人,上辈子不也好好的吗?
林知简才不管他的瞠目结舌,拿起自己的随身小包,头也不回地回了原主的娘家。
这些天她冥思苦想过,刘子安和刘元清这对便宜儿女,他们想放飞自我搞事情,那还要看看刘成谦同不同意。
她呢,就先好好处理完原主的婚姻,然后就看这次斗争,胳膊和大腿,最后谁会赢。
林知简戏做的很全,捂着脸跑到林府,抱着她大哥就哭,任他旁敲侧击,她都不为所动,只一个字,哭。
当下,宁都城所有家族都晓得,林家曾经那位鼎鼎大名的林大小姐,在刘家受尽委屈,最后哭哭啼啼地回了娘家。
“妹妹,你怎么了?”
原主大哥林知慕看她哭得泣不成声,很是心烦意躁,恨不得赏刘成谦一颗花生米。
“大哥……唔~”
林知简喊了声大哥,又继续掩面哭泣
“妹妹,妹妹你先别哭啊。受了什么委屈就跟大哥说,大哥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林知慕手足无措地安慰着自己妹妹,他虽然处于半隐退,现在宁都城的大事都是他大儿子在管,但为妹妹报仇还是不在话下。
可林知简就像受惊之鸟,沉溺于自己的世界,听不到外界的声音,急得林知慕直接喊:
“来人,去帮我把刘成谦那小子抓来。我要活剐了他!”
这么凶残吗?问都不问原因,上来就给人活剐?
林知简抹了把脸上的泪珠,哽咽着说出了她的目的。
“不……不要,哥哥,放了老刘。”
林知慕听到她求自己放过刘成谦,立马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你看看你,受委屈就会偷偷抹泪,哪还像个林家人?”
他们林家人,一向都是爱憎分明,可以深爱,但绝不会卑躬屈膝,委屈自己讨好别人。
“哥……唔……哥哥”
“我想跟他和离,他在外面有了人,还是我们资助的学生,太无耻下流不要脸了。”
刘成谦竟然还敢背着他妹妹,在外面找小老婆!
林知慕怒不可遏地吼,“我要毙了他!”
林知简:“……”
不是……哥哥,原主的前夫哥,她留着还有用呢!
“哥哥,他毕竟是子安跟元清的父亲,你帮我向外宣布跟他和离吧。”
是啊!刘成谦还是他外甥外甥女的爹,真是便宜他了。
不然他非要扒了他一层皮。
林知慕点头,“妹妹放心,有哥在,谅他也不敢不接休书。”
“谢谢哥哥。”
林知简脸上还挂着泪珠,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对着林知慕感激涕零。
“谢什么,你还是住你之前都房间。你放心,有哥哥在,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林知慕的办事效率很快,第二天一早,林家姑奶奶和刘家家主和离的事,就闹得沸沸扬扬。
报纸上登记着:林大帅家姑奶奶林知简,和富商刘家家主刘成谦,登报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刘元清拿到报纸第一反应,她娘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