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简温温柔柔对着林亦奇夫妻喊道,神情带着些许感动,原主的家人也对她很好。
毕竟家里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家里也不指望她为家族联姻。
要不是原主以死相逼,执意要嫁给苏哲,他们是怎么也不会愿意将原主嫁给苏哲的。
旁边被忽视了个彻底的林家甫,一脸无奈看着几人道,“好了,简儿回来是好事,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
一家人欢欢喜喜地用完午饭,林家不讲究食不言的规矩,桌上都是原主爱吃的菜,用餐间林家几人都对她关心得不得了。
饭后,众人再次问起她在静南王府的事,林知简也就语气平淡将原主这些年在静南王府的遭遇说给他们听。
原主在王府,起初静南王妃张氏待她也还算和善,后来见原主与苏哲夫妻恩爱,心中不快,时不时地给原主立规矩。
之后原主三年没怀上个一儿半女,张氏就开始给苏哲纳妾,原主那边也难喝的汤药不断。
说原主骄奢,吃喝用度奢靡,可原主也只是按照她在林家的规格而已,更何况,用的还是她自己的嫁妆。
林家几人有对着她一阵宽慰开解,他们自己不觉得自己女儿有什么不对。
他们家的女儿,国色天香,出身高贵,没有子嗣又怎样?
和离了才好,他们林家不缺她女儿这一口吃食,以后她就是不再嫁,他们也养的起。
静南王府要为王府繁衍子嗣,找别人好了!
他们家女儿又不是贱骨头,非得吃这苦。
早就说苏哲不是良配,光他那个母亲静南王妃张氏就不是个好相处的。
最后,众人都开心得回去休息了。
林知简还是住在原主未出阁时院子,昭院,昭,光明之意。
可见林家甫和夜洛禾对原主的疼爱。
林知简坐在案桌旁,从怀中拿出苏哲给的和离书,只见里面写着:
今有苏氏苏哲,与其妻林氏。
结缘六载,渐生不和。
今立和离书一封,放娘子还家。
愿娘子重上新妆,觅得良人,
年年展颜,岁岁康健。
此证
苏哲&林知简
林知简看完后,郑重地将其放入原主放重要东西的盒子里。
对原主而言,这是自由。
以后她只是林家女,而不是苏家媳。
系统:宿主,既然改变了原主被休的命运,那保住林家应该很简单。
林知简听了脸上露出一丝困惑,轻轻摇头对系统道:怕是没那么容易!
她总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静南王府虽说掌握着兵权,却并无造反之心,最主要静南王也没那个脑子!
原剧情中,皇帝又没死,静南王府怎么可能轻而易举休了原主,最后将林家陷害落得个不得善终呢!
静南王有这么大能耐吗?
先是原主被休弃,而后被家里送去了庄子上,生了病也无人问津,最后郁郁寡欢地病死。
看今日林家众人的表现,林家根本不可能放弃原主,只可能中间发生了什么事,不得不把原主送走。
再是林家大哥在街上,一外来的商人不小心惊了马匹,被其撞成了残废。
后来是林父,在家里私藏龙袍,被定了谋反之罪,直接诛了九族。
原主死后魂魄在京都飘着,更是眼睁睁看着林家众人,一个个上了刑场,死无全尸,连带着她那公主娘和还不到九岁的侄儿林渊。
今个回来没见到她侄子林渊,那是因为前几天他外祖母说想念他,把人接去了将军府,明日便回。
林家三代起家,到林父这一代也算是发展到了顶峰,毕竟丞相的一言堂不是说笑。
原主的兄长林亦奇,娶的是大将军柴胥的独女柴悦,而柴悦将门虎女,性情豁达,行事颇有条理。
林家家风清白,男不纳妾,女不做小,所以林亦奇也只柴悦一个夫人。
林知简天一亮便起了,去给她娘请了个安便被打发出来,说以后在家不必这般规矩,家里还是跟之前一样,初一十五请安就行。
至于林父,大抵是他不配了!
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他早早地去了早朝,睡到自然醒?
那根本是不可能!
林家甫:……
突然,林知简停住脚步,问身后跟着的听书,“昨天嘱咐你的事怎么样了?”
听书闻言,回道,“都按小姐所说办妥当了,以后她不会出现在京都。”
昨天跟邹芷兰分开,林知简就悄悄吩咐听书盯着那边,看看邹姨娘的丫鬟被卖去了哪。
找个时机将人买回来,然后让那丫鬟离开京都,去哪都行,就是不能再回京都。
林知简见听书办事靠谱,于是她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这会儿正拿着原主的字帖临摹,也亏得她模仿能力一流。
林知简:都是练出来的。
原主的字清秀婉丽,像极了她本人,温婉动人。
林知简的手指轻柔舞动,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不一会儿,与原主一般无二的字迹便显露在纸上。
最是无情帝王家!
字迹之相像,便是原主在这,都要误以为这是她自己写得。
这时,听书从门外进来,看着她家小姐在写写画画,也不奇怪。
她家小姐本就是才女,看开后每天不是赏花观雪,就是在书画品茶,她现在不用想,都知道她家小姐这个点大概在哪儿、在做什么!
听书俯身行了个礼,而后说道:“小姐,小少爷来了。”
林知简微微点头,不紧不慢地放下手里的笔,笑着说,“你去准备点渊儿爱吃的。”
话音一落,一白白嫩嫩粉雕玉砌的小公子窜了出来,“姑姑!”
林知简洗完手拿起旁边的帕子,还没来得及擦拭,便被一个小身影抱住。
她一时有些恍惚,她没有子侄,突然被抱住,还怪不自在的。
林渊抬起头,一张白皙带着点婴儿肥的面庞上,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着她。
见她有些走神,又唤了几声:“姑姑!姑姑!”
林知简擦干手上残留的水渍,将帕子放回架子上,伸手摸了摸他圆溜溜的小脑袋,“渊儿有没有想姑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