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钟今天依旧在食堂吃了饭再走的。
虽然他很想连饭都不吃就跑路，但是他不断在心底告诫自己——
越是关键时刻，越是要沉住气。
这也许是这辈子最关键的时刻，但绝对不唯一。
守住一颗平常心，非常重要。
吃完饭，杨钟甚至还洗了个手，这才不紧不慢朝网吧走去。
网吧。
杨钟如常登上尘墟。
果然一上去就是几条消息。
【做大做强：兄弟，货已经收到！】
【做大做强：爽快！质量杠杠的！】
【做大做强：兄弟，我邮寄过来的那一批纸已经到了，别忘了签收。】
……
杨钟看完消息，发了一条合作愉快过去。
很快就有了回音。
【做大做强：兄弟，签收已经点了！】
对方刚发完消息，系统提示便来了。
【系统消息：亲爱的掏宝，有一笔进账，请查看账户。】
有钱了么？
杨钟心中微颤，点开了个人中心。
此刻账户内那个醒目的数字一下子进入视野。
余额：14460.00元
后边有个提现的字样。
是否提现？
当然要提现！
杨钟随即点击提现1万块。
很快账户余额变成4460元。
杨钟又扫了眼账户，准备下机。
有钱了，可以在乎效率，不用在乎几毛钱了。
忽然，叮咚一声，一条消息蹦了出来。
【老板，买货。】
杨钟愣了下，看了下聊天记录，想起来了。
对方不就是那个名字全是乱码的新用户，那天问了一句过后，就销声匿迹了。
杨钟还以为他是问着玩的。
【掏宝：店小二豆子很高兴为您服务！】
【掏宝：客官，货刚卖完哦，最早明天可以发货。】
等把123张废令一吸收，明天倒真的不缺货。
【不走邮寄，不下单，给你地址，你直接送到地方。货款直接打你账户。】
杨钟一愣。
他和【做大做强】刚交易完一笔，其中部分用到了这种方式，但两个人是之前就有合作。
说白了，有一定的合作基础才能这么搞。
对方这步子迈得有点大。
【送货地点在z市，可以先付款。】
地点在z市？
杨钟又是一愣，这不同城嘛！
杨钟一下子了然，如果是同城，那就勉强说得过去了。
对方如果离长海大厦远，又不想付那么贵的运费，私底下交易也说得通。
但是不经过系统的交易是不受保护的。
对方倒是挺放心。
不过对杨钟来说，有得赚就行。
【掏宝：可以的呢。配送费需要单独支付。】
既然亲自跑路送货，那跑腿费肯定得要。
【已转。明天最早何时可以发货？】
对方消息刚来，系统就叮咚提醒。
杨钟一看账户，转进来20块。
好大手笔！
从z市走市场寄货，邮费才15，对方竟然直接给20。
这可不像是为了省几毛钱邮费的样子。
杨钟略一琢磨，回了消息。
【掏宝：明天下午6点。】
【好，我要20张。】
20张！
9000块！
不能算大意思，但算的上有点意思。
【掏宝：可以的。请问送到哪里？】
【到时候告诉你。】
杨钟摩挲着下巴，玩神秘是吧？
如果位置太偏，这单子他宁愿不做。
万一碰到个仙人跳，他还没成一品武者，怕是双拳难敌四手。
反正对方也不知道他是谁，鸽了就鸽了。
下了机，杨钟并没有立即赶往长海大厦，而是先跑去手机店。
都有钱了，得配个手机吧？
……
西南市。
别墅。
“涛哥，有人下单了！”
屏幕前黄毛一脸激动，大喊大叫道。
“吵什么？”瘦长男子嘴里嚼着槟榔走了进来。
“快看！下单了！”黄毛指着屏幕上那个订单。
瘦长男子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眯了眯眼睛，一巴掌拍在黄毛肩膀上。
“可以啊！小毛，效率挺高啊！”涛哥当即摸出一包华子，掏出一根丢给黄毛，还给点了火。
涛哥自己也点燃一根烟。
“35张气血令，转手就卖出去，净赚一千七。嗯，可以。”云雾中，涛哥合计着。
“一克五迷散100，卖出去还要搭人工费，还得扣除成本，而且还可能被条子逮。这么算下来，利润可能还没有捣腾这个赚的多。”
黄毛两眼放光，兴奋道：“涛哥，要不咱们转行干这个？”
啪！
“胡闹！”只见涛哥忽然作色，一巴掌拍在黄毛头顶。
黄毛当场就懵了。
随后脸上一下子通红。
梗了下脖子，黄毛强忍住委屈，抽了抽鼻翼，一脸不服。
他知道，在这里也是论资排辈，对新冒头的后辈，老东西都要打压！
见黄毛的表情，涛哥吸了口烟，换上另一副玩味的表情。
“小毛，夸你两句就浮躁了啊！”
涛哥眯着眼，声音不大，像是长辈跟晚辈唠嗑道：“咱们现在是赚到点钱，但渠道不是咱们的，定价权也不是，让兄弟们全都去转型，万一这条线断了，你养兄弟们一家老小？”
黄毛让涛哥一句话问得不知道作何回答。
对啊，自己又没跟对方签协议，这种层级的合作怎么可能长久？
黄毛表情缓和下来，但还是有点不服，万一呢？
涛哥裂开满嘴黑牙的嘴巴，嘿嘿一笑，道：“废令这个市场你算过没有？”
“每年能有三分之一的废令能被回收就不错了，顶天了也就一百万张，10块钱一张，也就一千万。还是全大宇加在一起。”
“这块市场，分散在全国，一个市摊不上100万，天花板太低了。”
“废令的市场太小了，但是，新令纸的市场很大！”
“一张新令纸市价500，西南市如果出产30万张，那就有15亿的市场。”
“15亿比100万，什么概念？”
“所以，废令不重要，重要的是废令回收成新令纸的技术！”
涛哥一番振聋发聩的话直接将黄毛震在当场。
涛哥眼中浮出一股凶悍之气：“以后你就专职负责这一块，跟对方店小二搞好关系，务必把这门技术搞到手！”
“涛哥，他不说我怎么搞法？”黄毛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对涛哥的深谋远虑佩服得五体投地。
“蠢！”
涛哥笑骂一句，将烟头扔在地上，狠狠一脚碾碎：“咱们干什么的？”
“对啊！用五迷散！”黄毛两眼放光！
……
杨钟从九叶花出来，手里已经多了一部手机。
价格1600，杨钟试了一下，用起来很流畅。
店里还有办卡的，杨钟顺便就办了张卡。
现在已经可以上网了。
按照尘墟上的要求，杨钟很快就下到了尘墟app。
安装好后，杨钟心情激荡地输入账号密码，登了进去。
果然，还是移动版的尘墟好用。
排版什么的都挺人性化的。
杨钟当即给刀姐发了条消息，告知对方自己已经买了手机。
边走边刷，很快杨钟就到了长海大厦。
杨钟按下激动的心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