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锦霆心里被重重一击,心里差点没有呼吸过来,这种冲击力连旁边的白珺荆都倒吸一口凉气。
她淡然地眼神中多了一丝成熟,比以前多了很多东西,但那一闪而过的疯狂还是没有变,特别是那种半眯着眼的时候那种轻蔑的眼光。没有人能有这种眼神。
“段哥…”白珺荆低吟着一句话,然后点了一支烟。
“她回来了。”段锦霆说完以后,眼睛就没有离开过下面的人,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尽管都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但却比以前更加挺拔,更加理智。
这种理智让他害怕,他希望夏夏是感性,可她在慢慢扼杀自己身上的缺点。
这种眼光让汤颖烟无处可逃,好像在隔着远远的距离嘲笑着她,即使她在高处。
汤颖烟转过头看着段锦霆一直看着她。
瞬间有种直觉,这么多人口中的方觉夏是不是就是她。
那不是一个男人?
祈玉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奇怪,拿着水走上前,递给坐在椅子上沉默的男人。
她想一直欣赏着,怎么会有男人这么有魅力。
“谢谢。”
“不用谢,我朋友到了,我待会能不能…”
她话没有说完,方觉夏就直接点燃了一支烟,烟雾缭绕间,她手上光洁得没有戴任何饰品。这种寸草不生脱俗中,烟丝从侧颜慢慢往上蔓延,走到了旁边的厕所里。
在镜子看着自己,她看见段锦霆了。
他还在,就好。
洗着手,嘴里叼着烟,刚刚准备打开门出去。
结果,门被人拉开,灯不小心被他的后背抵灭了。
脱口而出地,“你,回来了?”
他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所有的光亮,在黑暗中隐隐约约透出一个轮廓,一个强悍炽热的身影。手甚至不由自主地搂住她的腰,还是以前一样的细,起伏的胸膛,还能听见他的喘息声,一滴滴落到她的耳里。
门外面还有议论纷纷的声音,貌似还吵起来了。
“我想你,夏夏。你有没有…”
“我没事,他们没有把我怎么样。”她的声音变了些,有些嘶哑。
段锦霆知道,这不是她原本的声音,准确的来说,应该是酒喝多了亦或者感冒之后会有的嘶哑感。
他听见女人的声音,心都在颤。
他的夏夏啊,幸好没事。
巨大的力量,手抓住她的后颈,直接吻了上去。如同在沙漠里面找到了水源,用力索取着。甚至比以往所有都还有凶猛,这种凶猛已经盖过了温柔,变得让人要窒息,黑暗中一如让人窒息又像希冀的存在。
他想轰轰烈烈给她来一场,刚刚把女人抱当台子,开始迫不及待解衣服的时候。
“段锦霆,别在这。”她往后一躲,他的手僵硬在空中。
方觉夏这个女人简直就是有毒,若即若离,像雾。又让人上瘾得欲罢不能。
“为什么?”
“乖点。”她在黑暗中笑着,白皙的手抚摸着男人的头,这招好像对他很受用。
段锦霆放开了她。
方觉夏打开灯,才发现烟丝已经缠灭了一断,落到了地上。
男人的衬衫已经被粗暴得解开,如同一头即将闯出牢笼的野兽。除了眼神,哪里都是野蛮与难以压制的压迫。
那双眼神带着深深的思念,既想要接触她,又怕她不开心。
“走吧,我饿了。”
“嗯,夏夏我也饿了,先喂饱我好不好?”他的手扯了扯她的衣角。
方觉夏刚刚想说什么,却发现了自己的手指上有血。
起先男人还吓着了,以为不小心把她伤着了。
“等等,这不是我的血,段锦霆,你…转过来。”
他不想转,因为如果夏夏知道的话,但还是转了。
白色衬衫包裹着强健的体魄,血一点点渗透出来,肉眼可见白衣透进去的血痕,因为刚刚的剧烈拉扯下裂开了几条,尽管是这种程度的伤,他也没有叫一声,反而默默忍受着,或者有可能是某种情绪占在上风,淹没了疼痛。
“谁弄的?”
她的语气阴翳,眼神暗了下来,手却没敢碰他的背。
段锦霆没有说话。
“呵,是你爷爷吧?”她轻描淡写地留下一句话,然后帮他穿好了西装。
方觉夏心里有些气闷,如果可以,她直接把那老不死的搞死。一天天事这么多,毕竟她可不像段锦霆一样,对他有感情。
段锦霆手放在她的衣服上,然后直接撩起。
眼神紧紧地看着女人肩膀处,那个还有绷带,不过看起来恢复得不错。从刚刚的打台球就能看得出来。
“邸止言,和你什么关系?”
“他想利用我。”
方觉夏将衣服撩下,嘴里轻轻吐出这句话,然后眼神看着段锦霆,继续说着。
“他想利用我来控制你,对了,外面那个和我长得一样的女人?”
她并不想提起外面女人的事情,但是下意识就用这个东西来转移一下他的注意力。
段锦霆心里有些发慌,“夏夏,她和我没关系。真的,她是白珺荆找过来的女人,如果不是和你长得像…”
“这样啊…白珺荆也在啊…”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而在厕所门外面几个人已经不可分说得吵起来了。
白珺荆还没有注意,段锦霆就进了厕所顷刻间把门反锁。
这一去就是十多分钟。
他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左腿搭在右腿上,那眼神差点把厕所门给盯穿。
“我靠!白珺荆,你倒是解释啊!段哥为什么要把我的小哥哥锁到里面!他不会gay吧!虽然我的小哥哥的确很诱人,但也不能。”
”吵个屁啊!我烦着呢!你这嗓子是用脑子换的吧。你怎么遇到她的?”
祈玉有些诧异地留意到了这个桀骜不驯男人眼底的一丝慌张。
但是她和白珺荆的相处模式本来就是两个人动不动就吵。
“我在机场被人抢了包,他出手帮我抢了回来。怎么了?我就答应请他来吃饭。长得多帅,你是没看见,今天他骑着车去追那几个坏人的时候,那英姿飒爽。白哥,你最好了,待会一定要给段哥说说理。”
白珺荆扶着额头,气得他想打人。
“白哥,那个…是不是方觉夏?”汤颖烟坐在旁边,有些忐忑。
因为当看见她的第一眼,她就有一种感觉。
这就是所有人口中诞生出来的样子。
如果她不是,那就没有人可以有这种气质。
的确很特别。
他心里听见这个名字忽然颤了一下,子弹穿过胸膛的位置,隐隐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