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光线流过树林落到了庄园的大床上。
猫一样的女人穿着睡衣伸了一个懒腰。
她浑身都疼,特别是下面,估计已经红肿。身上到处都是狗男人咬得印记,方觉夏瞬间有些生气。生气就算她很疼很疼,段锦霆还要折腾她!
刚刚下床,随意梳头发。
打开房门,外面就站着一位年纪偏大的佣人,她看见女人身上的红印子连忙低下头。
“怎么了?”方觉夏不明白为什么都这种奇怪的表情。
“方小姐,能被少爷宠幸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是吗?
她就觉得挺疼的,连走路都会隐隐作痛。一件薄薄的白色纱裙衬着皮肤上面的红印愈加明显。
“你们少爷呢?”方觉夏扶着金碧辉煌宫殿般的旋转楼梯慢慢往下走。偌大的别墅里竟然没有看见段锦霆,只看见了前前后后忙碌的佣人,在打扫着别墅,长桌子上放满了各种早餐。
“少爷走之前说,你醒的时候估计他就回来了。至于去做什么,不是我们下人可以过问的。”
这狗男人,以为她会一觉睡到晚上?
佣人将椅子推开,恭恭敬敬服侍着眼前这位贵重的娇人。
“方小姐,吃完早餐后,可以去庄园后花园泡温泉,给你抹些药。”
方觉夏礼貌地点头,让优雅地吃着早饭。只是这早饭做得太好吃,感觉像极了段锦霆的厨艺。
“段玺莹呢?”她眼里闪过了女孩甜美淑女的笑容。
“小公主去上学了,昨天是假期。”
方觉夏将早餐吃完,先与李姐请了一个星期的假。便被佣人们领着去了后花园的温泉。
玫瑰花香浓郁。它们看起来娇艳欲滴,像极了被吸血鬼咬出的鬼魅鲜血,还流着眼泪楚楚可怜。
按照这个季节,玫瑰花应当慢慢枯萎凋零,但是在雾气缭绕中,依旧鲜活生动。
“方小姐,这些玫瑰花都是不会凋零的。”
“为什么?新品种?”
“是的,这是基因研究所培育出来的玫瑰,在大雪飞舞的季节,它们依旧美不胜收。”
方觉夏走过玫瑰花丛,看见了温泉。
“你把药放在这里就离开吧,我自己来。”她立即阻止了佣人即将为她宽衣解带的行为,便看见她们将几瓶涂抹的药放下后,便拉上帷幕离开了。
方觉夏泡进温泉里,热气升腾间,她闻到了男人独有的香味。
很浓很浓。
一股沉香深沉的气味,带着浓浓的荷尔蒙。
由于昨夜折腾了一晚上,所以在温泉里,她的头昏昏沉沉的,感觉…
雾气蒙蒙中,她瞥着眼睛,看见了一个男人逆着阳光走了过来。他黑色的瞳孔神秘莫测,用手指轻轻挑起女人的下巴,嘴角嘬着笑意。
眼底像是燃烧着火焰,快要窒息了…
她有气无力地低吟着,锦霆…锦霆…
男人单手扶着温泉池,轻轻吻住了女人娇艳欲滴的红唇。
然后吮吸了一下她的手指,顷刻间感觉手指就快要融化一样炙热。
浑身都难以呼吸,根本就动不了。
忽然男人笑了,笑得颠倒众生,她恍惚间看见了男人的容貌。
———“方小姐!方小姐,你泡了几个小时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需要我们进来吗?”
她被一道声音惊醒。
她刚刚居然睡着了,好像还做了一个有关段锦霆的春梦。
简直是太难以启齿了,明明自己觉得浑身酸痛,疼得难以忍受,但是身体觉得还叫嚣着,想要。
“我没事。”她清冽的声音像泉水一样异常好听。
方觉夏将冰冰凉凉的药抹好之后,披上上等丝绸的紫衣穿着凉鞋走进了别墅。
吃完午饭后,她推掉了佣人们准备好的按摩,护发,采耳等活动。
方觉夏看着微博里面的舆论,看着抖音下面粉丝的评论,还有催更。
以前她脱离方家之后,进入JX公司每天做直播因为长相好,唱歌好听,以前也有一定颜粉的基础上,又积累了不少粉丝。一场直播下面经常能提成到上千元或者上万元。
她打开了直播,手机屏幕里面的容颜一如既往的美丽,甚至比以前多了一丝诱人与成熟的韵味。可能是双颊泛红,或许被段锦霆开发的原因有关。
直播间在线人数一下子突破到了一万人在线。
【夏夏,你最近消失了吗?终于开直播了。】
【夏夏,前段时间网上说的都是真的吗?】
【家人们,你们难道没有看见主播下面的IP地址吗?】
【夏夏难不成傍上了富豪,地址居然在城南山区域的别墅里】
方觉夏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方老头现在联合警察在抓她,现在暴露位置不好。
于是她准备关直播的时候———
【楼上的,你哪只眼睛看见夏夏炸亲爹的房子了,人家爹昨天都去法院撤诉了好吧】
她脑子一惊,方商居然会撤诉!
方觉夏立即想到了段锦霆。
但是她还是不会放过这个狗男人,昨天居然残忍至此。到现在都不敢想象,昨天的漫漫长夜多么难熬。
“没有傍上富豪,只是来朋友家里玩而已。”她对着屏幕莞尔一笑。段锦霆应该不希望这些舆论暴露他吧…
【太土豪了吧,什么朋友能住这块地呀】
【夏夏老实交代,是不是新交了一个男朋友】
【楼上,我现在特别反感林舒那小白脸,我朋友找到小道消息跟我说,林舒就是一舔狗!】
*
帝国边境贸易公司。
段锦霆双手放在桌子上,一身黑色笔挺的西装。手腕上戴着私人订制款手表。
他拿着手机眼神阴暗,浑身上下的气场让两边的董事长们不寒而栗。
助理今天一大早起来就挨了几马鞭,现在站在旁边浑身疼得直冒汗,按段爷这力度要是没有经过严厉训练的人估计早躺在床上了。
陈晨满头大汗。
他到现在都还记得,自己在缅北被人打得要死的时候,是少爷救了他一命。
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俯视着他,淡淡地说了一句。
“如果你愿意,从今以后改头换面,给我办事,享尽荣华富贵。事如果办得不漂亮,要死要剐我说的算。”
他第一次看见这么狂妄的男人。
直到亲眼看见下一秒他一枪毙了缅北军队的头儿,从容不迫极度狠戾,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
那年,他才二十五岁。
却成了陈晨一辈子都愿意追随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