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后几排的其他基地成员看着笑闹的雷城众人心中犯起了嘀咕。
能够在中央基地的大会上坐在第一排的都是实力的象征,几乎是默认的超级基地,但是看上去又不像。
十个人各有各的好看。
问题是末日后总共就三个超级基地和一个预备基地(海城),但是海城目前人口数也刚到五十万人,被安排在了第二排。
他们竟然敢在中央基地的大会上这样放肆,就连一边的另外两个超级基地竟然都没有说话?
说到这里那可真是个美丽的误会,月岛基地的二世祖对于他们这种没规没矩没教养的举止分外反感,但是他身边的中年男人一直在拽着他。
元首和参谋长坐在中央基地的位置中间,恰巧是在阴影中,两人头碰头的在一起说话,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侍者再次推上来一个大推车,这一次的和之前的相比都要大得多,红布将半人高的笼子给遮了个严实。
明霆坐直身体,眼中闪过一抹流光,这件拍品……
谢潮奇怪的侧眸低声问:“怎么了?”
“这件拍品,是颗蛋。”而且是来自修真界的三阶灵兽飞天马的兽卵。
修真界的灵兽在必要时都可以凝聚自身血气和半数修为凝出兽卵,既能保证自己有后代,兽卵的保护壳还能够保护自己的后代在未能发育完全之前不受伤害。
而且这种兽卵强行突破只能杀死幼兽,只有幼体成熟后才能够自行破壳。
而且这种兽卵破壳的第一眼看到的人就会被幼兽认主,所以破壳的第一时间被幼兽看到是很关键的事。
据明霆的精神探测,这颗兽卵的生命气息非常浓郁,一两天之内就能破壳了。
问题是修真界的东西在这个世界出现的越来越多,这意味着什么?
世界意识完全泯灭,这个世界成为了宇宙荒星。
即失去世界意识,没有管辖之力,自然失衡且确定无法挽救的废弃世界。
“这颗稀有的兽卵,我可以保证并非我们世界的东西,可以开出什么样的战兽也是不能保证,因此本次竞拍没有低价,采取自由竞拍,机不可失哦~”
许是明霆的脸色过于凝重,其他人又不敢打断她的思路,便都以为这没见过的巨蛋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于是……
“三百斤白面!”宴星流举牌。
“好的雷城基地出价三百斤粮,还有人加价吗?”
元首看着那粉红色泽,上面带着一块块巴掌大褐色斑点的巨蛋,一瞬间还以为是见到了恐龙蛋。
“参谋长还真是神通广大,这样稀有的东西我都没见过,你都能轻描淡写的拿出来拍卖。”
元首淡淡的语气中没什么情绪,像是随口一提般扯起话题。
这次拍卖的东西一般是元首选的,一半是参谋长选的,最后由基地的第三方中立负责根据拍品的价值安排顺序。
那既然不是自己这边的,那当然就是参谋长那边的。
参谋长的眼眸微眯,讪笑道:“嗨,手底下的年轻人嘛,难免缺少磨练和眼光,也是情有可原。”
就这么轻飘飘的将“外来”“非本星球”产物的来历给揭过去了,显然就算是问他也不会说,反而会矢口一句“不知情”给盖过去。
元首的眼中闪过几许情绪难辨,淡笑了声没有再继续开口。
其他人的叫价已经进入白热化,从最开始的三百斤直线飙升到了一万斤。
叫的最凶的就数月岛的二世祖。
不过想来也是,一个“外来物种”就将噱头拉满,再加上不一定开出什么的未知性更是让人充满了求知欲和虚荣感。
月岛基地身为超级基地早就已经恢复了农业生产,目前养殖业和工业尚在发展中,自然是不会缺这点粮食。
明霆回过神来见宴星流和二世祖较上劲了,顿时一脸莫名,谢潮小声给他解释她思考那段时间宴星流的想法,顿时给她整乐了。
就因为她的脸色凝重这么简单的理由,他就宁可费钱也要将东西买下来,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
宴星流也确实有钱有资本,搬到雷城之后就安排人手建起了大别墅,将他末日之前屯的一整个商业帝国的所有物资搬到了别墅地下。
就算是没有明霆,单凭宴星流坐拥的物资就足以他建起一座资本大城。
明霆不再的那段时间里,甚至朵雾都没接到几次商店的补货申请,是宴星流用自己的物资给填上了。
就像明霆从没想过要将宴星流的物资占为己有一样,宴星流也从来没将自己当成外人。
雷城也是他的家,是明霆给了他们安稳的,可以放手一搏的安全堡垒,给了曲娴沉寂了几十年的心一个机会,大放异彩。
他们是雷城的一员,物资从谁那里出不一样呢?
尤其明霆还是他妹妹,亲的。
明霆对宴星流的想法算是了解的八九不离十,所以从来没说过要换他这么生份的话,只要他需要的东西明霆从来没有二话。
这算是他们兄妹的默契吧。
所以看到宴星流一边绞尽脑汁的观察她的表情猜想法,一边努力竞价一个她空间里有的东西,也还是让她有点感动。
毕竟宴星流不知道她须弥城的存在,就连谢潮也只远远地看了一眼,没有深入了解过她的空间里都有什么。
别说是三阶的飞天马,就是九阶的独角兽她空间里都堆了好几枚兽卵,始终顾忌着不想加快世界毁灭而没有让它们破壳。
不然的话这个世界早就已经是她的天下了。
不过这兽卵的存在让她解开了一直以来的一道无形枷锁,一条全新的路就在眼前。
明霆眼中异彩连连,几乎要克制不住心中的激动和狂喜,如果成功的话……
那么这么世界虽然注定毁灭,但是他们也依然还能够保留下自己的家,在宇宙中偏安一隅的生活。
一把抓住谢潮的手,明霆激动地指尖都用力到泛白,因为人多而不能宣之于口的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