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猛然看见韩月灵，下意识一喜，韩月灵回他一个笑脸。
“先把你的工作完成，免得他们怀疑。”她附到刘云耳边轻声说道。
刘云点点头，将样品一个个搬到小推车上。
几个来回后，终于发完样品，他赶忙回到机密库，韩月灵将大门紧闭。
“好了，现在可以说话了。”
“孙姐和警卫们呢？”刘云预感到不妙，连忙问道。
“警卫们被我杀了，那个女人还留着，说不定一会还有用。”韩月灵说着往一个柜台后指了指。
刘云刚要用四维能力观察后面，韩月灵连忙阻止他。
“不能用异能！”
“嗯？为什么？”刘云问道。
韩月灵摸着墙壁，说道：“整座实验室的安保严密，就是为了防我们这种人。”
刘云大吃一惊，“难道除了你我，还有很多人有空间技能？”
“说实话，我没见过，就连你也是因我而变异。”韩月灵眼神中也带着疑惑。
刘云摸着四面金属材质的墙体，能感受到里面持续不断地在震动，将耳朵贴在上面，还隐隐有嗡嗡声。
“应该是磁约束，就和样品的保存装置一样。”刘云一边猜测，一边来到柜台后，见孙姐瘫倒在地上，但呼吸均匀，知道韩月灵没撒谎。
孙姐人不错，刘云不想她遭无妄之灾。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刘云突然问道。
韩月灵毫不掩饰地说道：“昨天夜里呀！你撞完大门后，警报响起，空间异动检测系统开机，因为电力系统的频率波动，在那一瞬间安保是有漏洞的。我就趁机溜进来啦。”
刘云越听越震惊，好嘛！自己还担心她担心了一夜，没想到自己却是她手中的棋子。
想起昨夜的遭遇他还心惊肉跳，身上无数伤口仿佛在瞬间疼痛加倍。
他愤怒地抓住韩月灵领口，往前一推将她顶到墙上。
“我以为我们是朋友，原来在你眼中和他们一样。”刘云指着远处被韩月灵杀死的两名警卫说道。
此时两人都不敢动用空间技能，韩月灵毫不反抗，任由刘云发泄。
她苦笑着说道：“你现在不是没事吗？”
“我没事？”刘云松开她，撸起袖口裤腿，露出一道道伤疤，深者皮开肉绽，甚是骇人。
韩月灵只淡淡看了一眼，问道：“那你想怎样？打我一顿？杀了我？”
刘云挥起拳头，又缓缓放下，叹了口气，说道：“从此以后，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他就朝机密库大门走去。
“你现在开门等于让我去死！”韩月灵在他背后喊道。
刘云停住脚步，疑惑地回过头。
“机密库每天只开两次门，你现在开门就等于拉响警报。”韩月灵说道。
刘云虽然心里恨极了，但离想让她死还差得远。
他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是好。
韩月灵笑着走到他身边，挽起他胳膊，柔媚地说道：“好啦！是我不好，对不起啦！”
刘云可没她这么厚脸皮，情绪转变这么快，再说了，生死攸关的事哪能撒撒娇就过去？
“我带你看样好东西，算是给你赔罪。”韩月灵扯着刘云胳膊走向机密库后面。
又经过一道厚重金属门后，刘云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一座钢结构建筑往上延伸到几十米的高度，任谁都不敢想象，在一个大楼里竟藏着这么一台巨兽。
这座钢结构建筑细长，像是五台塔吊并在一起。
在不同高度上分布着无数仪表传感器，密密麻麻显得极为复杂。
“这是什么？”刘云忘了跟韩月灵置气。
“这就是灵气采集机，就是你们说的样品。”韩月灵说道，然后指着身旁的一个巨型罐子，“这是提炼后的存放装置，他们用的样品就是从这儿取出来的。”
“怪不得我没看到给这里运送样品的车辆，原来这里有个矿藏。”韩月灵幽幽说道。
“你一直在找这些？”刘云问道，“有什么用？”
韩月灵叹了口气说道：“确实没什么用，浓度太低了。我从昨晚开始观察，现在你们每天的消耗量甚至比采到的量还多一些，储罐的压力一直在降低。”
刘云忽然道：“怎么没用？按照董勇的笨方法也能生产一些抗癌神药，何况我们还能做些优化，提高产出效率。”
“那每天能生产多少？几十片？几百片？”韩月灵问道，“癌症病人又有多少？”
“不错，确实是杯水车薪。”刘云失望地说道，“要是储量再多些就好了。”
韩月灵悠然道：“上千年来，灵气早已枯竭，去年我发现这里上空飘出的淡淡灵气，还以为出现了奇迹，唉！”
“上千年？你真的是永生者？”刘云惊讶道。
“神经！哪有什么永生者？”韩月灵嗤之以鼻，“我是听我师父说的。”
刘云追问道：“你师父？你师父也是空间能力者？”
“那当然了。”
“可是你刚才还说，只见我我一个有空间能力的人。”刘云盯着她的眼睛大声问道。
韩月灵眯起她的大眼睛，甜甜笑着说道：“哎呀！我是说不算我师父，来，你过来。”
刘云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然后由她摆弄着坐到储罐前的地上。
韩月灵打开一个阀门，白色雾气急冲出来，将刘云笼罩。
“这......你干什么？这么宝贵的东西怎么能浪费？”刘云慌了，实验室每个人每天分到的样品不过几毫升，现在竟让它们白白流失，就算不是自己的也感到心疼。
韩月灵将小手从刘云脖颈处伸下去，按住他后背。
弄得刘云一阵哆嗦，“现在？合适吗？”
韩月灵嗔怪道：“闭嘴，集中注意力。”
刘云闭目凝神，调整了一下呼吸，再睁开眼时，白色气雾已经不再往上飘散。
环顾身旁，气雾从四面八方往他身体里流入，仿佛他是一台抽油烟机。
气罐里流出的白色气雾越来越淡，随后，韩月灵将手收回。
刘云缓缓站起身，觉得身体从未如此轻松。
突然，韩月灵在他身前蹲下，刘云低头正好看见她的秀发扎起的高马尾，不禁心神荡漾。
刘云不自觉地将手放在她头两侧。
“这......这场景好熟悉，”他想着，“她也玩得这么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