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媚芬入院后也没少折腾。
一等到能动弹,就立刻转去了盛清柔所在的那所疗养院。
她总觉得住在别的地方会有人害她,仿佛是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这所疗养院算不上正经医院,却是目前仅有的肯接受盛清柔的医院。
沈媚芬住进去之后,非要跟盛清柔待了一个病房,她还在做东山再起的梦,所以神神叨叨的总说些不着调的话。
“柔儿,妈现在这样都是被你爸和那个小贱蹄子害的,你得赶紧好起来争口气!”
“盛眠眠不是就要进霍家大门了么?她要进也行,但必须得给我们一笔钱!”
医院里的医生护士都是看新闻的,对她们的前科很了解,见状都很是后怕,担心她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疯。
院长知道后,也觉得自家医院是让病人疗养的,需要安静的环境,所以委婉的想赶走她们,免得出事了再敢会悔之不及。
沈媚芬得知后,则是当场就开始撒泼:“你们可是救死扶伤的医院,真是太无耻了!”
“是,但是你们的情况,住在我们医院实在不合适啊。”医生劝说的很苦恼,很后悔自己承担了这个工作。
他只会看病救人,像这种精神上的问题,还是送去精神病院更合适。
盛清柔虽然看了母亲的泼妇模样,觉得丢人,但到底还是帮亲的:“医生,你们怎么能敢病人?我们可是一分钱的医疗费都没少交。”
她说着,又习惯性的使出了狐媚功夫,但医生显然不吃这一套,忙不迭的就跑了。
盛清柔见了,差点当场发疯,只是碍于现在不能大手大脚了,才没有再在医院里乱砸东西,她双目赤红的问:“妈,我现在是不是不漂亮了?刚刚那个医生不是应该对我俯首帖耳的么?”
在她眼里,这世上的男人都该围着自己转,并且无条件的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之下,不能有任何例外。
沈媚芬也觉得意外,但为了稳住女儿的情绪,还是说:“你放心,这就是个例外。”
不过,她仔细打量着盛清柔,也觉得那张曾经明艳娇媚到一个媚眼就能酥倒男人的脸,如今是憔悴不堪。
不行,她绝不能让自己的女儿就这么耗下去,必须得快点想办法去国外继续治疗才行。
一说到医院就不得不提到钱,沈媚芬决定不能让盛中恒好过。
相比于沈媚芬母女的苦哈哈,盛中恒过的就潇洒多了,称得上是纸醉金迷。
那天在名御府邸,虽然他是被人给赶出去的,不过该打量的东西都打量到了。
盛眠眠又是真的要嫁进霍家做少夫人,所以他也有了吹牛的资本。
盛中恒打着做生意的名义,开始跟一些老板们留恋会所,玩的特别大手大脚。
包房里,桌上摆满了已经开瓶的昂贵洋酒,他们每个人身旁都坐着身材窈窕,媚眼如丝的女郎,正在想尽办法继续劝酒。
盛中恒为了炫耀自己的魅力和春风得意,一杯接一杯的喝酒,手也搂在女郎腰间不规矩。
陪酒女郎的工资跟卖出去的酒息息相关,连忙娇声媚笑:“盛老板,您这么春风得意,肯定是有大好事了吧?要不分享出来给大家听一下吧。”
“知道霍氏集团吧?”盛中恒开始使劲儿吹牛:“他们总裁即将娶进门的少夫人是我女儿,等他们结婚,我就是霍司寒的岳父了。”
说着,他得意洋洋的去摸女郎的腰,觉得这年轻的妞儿可比沈媚芬强多了。
女郎一惊,没想到自己面前这个夸夸其谈的中年人竟然能跟霍氏集团扯上关系,还以为他是在吹牛。
盛中恒最喜欢被人吹捧,最讨厌被人轻视,当场冷哼:“你不信?我可是去过他家的。”
在场的都是投资方和一些企业规模不小的老板,这趟出来应酬,在吃喝玩乐之外也想再找找适合投资的项目,见盛中恒跟霍氏有关系,都将信将疑。
一名与盛中恒有些私交的老板,倒是知道盛眠眠的存在,但对他怀疑却更深:“盛老板,我没记错的话,你可是跟那个盛眠眠的妈早就断了,还把她早早送到了国外,她难道说一点不恨你?”
网上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他们想不知道都难。
盛中恒反而是脸皮厚的刀枪不入,自我粉饰说:“我把她送到国外,还不是为了锻炼她?要不是有那段经历,她也不可能认识霍总这么厉害的丈夫啊?”
他现在已经没什么钱了,所以格外厚颜无耻:“要是留在国内,说不定就跟我那个大女儿一样被养废了,名媛的圈子混不好,演员当的也不成功,唉,都是被她那个不成器的妈给害的。”
他正说着,包间门外传来一声尖利的女声,竟然是沈媚芬打探到盛中恒的动向,所以辗转跑到这里来了。
沈媚芬是从医院里跑出来的,所以面容比之前的精致可是差远了。
盛中恒见她来了,只觉得这个女人已经成了黄脸婆,更加没有耐心的怒吼:“你来这里干什么?还不给我滚回去,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沈媚芬看着包间里娇艳的女郎,气的冲上去厮打盛中恒:“你是不是以为盛眠眠那个小蹄子要嫁进霍家,你就也能跟着鸡犬升天了,我告诉你,盛中恒,你就算是要甩掉老娘,赡养费也一分不能少!”
在盛家的事业还算可以的时候,沈媚芬也伪装过贤内助,凭借八面玲珑的手段跟在场的这些老板们相处的游刃有余,现在这副撒泼的模样着实惊掉在这些人的下巴。
盛中恒觉得丢了面子,毫不在意的用力一推沈媚芬:“臭八婆,赶紧滚出去!”
他很记恨沈媚芬给他戴绿帽子的事情,但在人前又虚荣,所以要赶快把她赶走,以免她说出来。
沈媚芬次来是铁了心要医疗费,索性就坐在地上开始披头散发的撒泼:“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就嫁了你这么个男人!现在连在医院的女儿都不管了,你迟早不得好死!”
这一番哭诉让在场的人听了一出不要钱的好戏,然后狐疑的看向盛中恒想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