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寒,你当我是什么?随意轻薄之后,道个歉就完事了吗?”
盛眠眠收回手,两只小手紧紧地攒住,她咬住嘴唇,强忍住眼泪,只是眼眶里的雾气出卖了她。
如果不是为了言言,她压根不想和霍司寒这个男人,待在同一个屋檐下。
之前两次发生关系,一次是她中药主动,一次是他中药,两次本该是算扯平了的。
可之后,她又被霍司寒强吻了几次!
原本霍司寒这几天没做什么,也答应过会尊重她,她便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也就打算这么生活着。
可是她没想到,霍司寒还是这样过分。
“狗改不了吃屎!”她大声骂道。
霍司寒脸色一沉。
他都已经道歉了,怎么盛眠眠反而更生气了?
“对不起。”霍司寒再次道歉,并解释道:“这是因为刚刚冲动轻薄你而道歉。”
“刚刚的道歉,是因为在公司的时候误会了你。”
盛眠眠立刻皱起眉头,泛酸的眼睛疑惑地眨了眨,一滴眼泪不自觉地落下。
她抬手擦了擦,那楚楚可怜的模样,惹得霍司寒心疼不已。
“被我碰到,就这么难受?”他沉了沉眸,忍不住问出口。
甚至心底在想,盛眠眠是不是特别讨厌他。
毕竟,他之前确实对盛眠眠诸多过分。
盛眠眠咬紧牙关,她没想到霍司寒竟然还能如此厚颜无耻地问出来!
她愤恨地开口:“霍先生,如果你以后再这么对我,我真的会报警。”
霍司寒嘴角抽搐。
“还有,你刚刚说在公司的时候误会我所以道歉,是什么意思?”盛眠眠对这个说法有些迷惑。
霍司寒:“……”
见他脸色阴沉不回答,盛眠眠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你没什么好说的,那我就先走了,我还得去捡手机。”
她的手机还躺在小花园的地上,不知道有没有摔坏,若真是摔坏了,她真想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都不知道损失了几只手机了!
“别走。”霍司寒拉住她的手臂。
盛眠眠抬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他的眼神透着一股柔情,没了往日的戾气,让盛眠眠微微一怔。
这样的眼神,她好像没有见过。
“盛眠眠,是我误会了你,不是你主动带阿言去公司,是阿言缠着你带他过去的。”
霍司寒垂了垂眼眸,似是愧疚:“我中午气愤赶走你,所以,我和你道歉。”
盛眠眠一听,原来是这样啊!
她一副了然的脸色,撇了撇嘴道:“霍先生,你误会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已经习惯了。”
“但是,我不想接受你的道歉。”
盛眠眠的脸色变得严肃,她说:“我之前原谅过你,可是后果呢,还是被不断得误会,甚至不断地侮辱……”
她所说的侮辱,就是霍司寒对她动手动脚,对她强吻轻薄。
“霍先生,我真的很不能理解您,您如果很有冲动,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您就不能和我保持距离吗?我只是言言的保姆!”
盛眠眠再次强调自己的身份。
全家就只有自己一个年轻女性,佣人都是年长的女性,保镖又是男人,所以盛眠眠也能够猜到霍司寒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原因。
无非就是家里没有年轻女性,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又有些冲动,所以才会屡次骚扰她。
“如果你是考虑到言言的感受,也完全可以趁着言言睡着之后,再让女人过来,等言言上学去,你再让女人离开,不就可以了吗?”
盛眠眠这是发自肺腑地提议。
她现在觉得,霍司寒盯着她,不肯叫别的女人的原因,是因为考虑到言言的感受。
否则,她真的想不出其他原因。
“盛眠眠……”霍司寒薄唇紧抿,想解释的话语却好像卡在嗓子里似的,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
他知道,现在盛眠眠对自己存有误会,就像之前他误会盛眠眠一样。
“明天是奶奶的寿辰,在霍家老宅举办,你还记得吗?”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问出了这句话。
“我记得,已经给老夫人备了礼,我自己做的丝巾,虽然不贵重,但……”盛眠眠欲言又止。
她给老夫人准备的贺礼,是一条香云纱丝巾,是在布料市场选的香云纱布匹,因为这款很贵,一米就要888元。
丝巾是她自己裁剪制作的,不管是价格还是其他,要是对比别人送的品牌的东西,那她的丝巾一定是不值一提的。
可是这个价钱对盛眠眠来说,已经很多了,她现在的户头里,买了布料之后,只剩下两百块了。
公司还没发生活费,剧组也还没给公司打款,所以她几乎是一穷二白。
“礼轻情意重,奶奶会喜欢的。”霍司寒安慰她。
盛眠眠抬眸,对上霍司寒深情的眼神,再次恍惚了一下。
她和霍司寒不是在吵架吗?怎么又扯到其他话题了?
“霍司寒,你不要转移话题!”盛眠眠纠正道:“我刚刚和你说的提议,你考虑清楚了吧!”
霍司寒脸色一黑,这个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把他送给别人?
要是他现在宣布叫一个女人过来陪夜,盛眠眠是不是能高兴得跳起来?
“你能拿多少皮条费?”霍司寒冷笑一声。
“皮条费?”盛眠眠顿时明白了,霍司寒是想要叫女人了。
毕竟他那个情况,不叫女人确实有点……常人都不太能忍受吧。
她连忙回答:“我可以免费帮您叫,不收皮条费,安迪哥那边有资源,我可以跟他说说,也不收你的皮条费,你只需要和女明星谈价格就行,我和安迪哥都可以免费帮你联系。”
“不过今天情况有些紧急,当红的肯定得提前预约,今天肯定是不行的,她们行程比较满,要不我让安迪哥先给你联系一个有空的?”
盛眠眠又补充说道:“您现在这个情况,也不适合再等什么,今晚就先别挑剔了吧。”
听完盛眠眠滔滔不绝的话语,霍司寒的脸色几乎黑到了极致。
“盛眠眠,拉皮条的时候你倒是热情?”他咬牙切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