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监狱的路上,夏临渊跟华中公司的人要了身份证明,到达监狱之后,夏临渊和监狱长说明情况后,得到了私密一对一见面的机会,成功见到那个挪动的公司资金的罪犯。
这个男人留着标准的寸头,身材消瘦,眼眶处有着浓厚的黑眼圈。像是很多天没有睡好觉。
夏临渊手中拿着这个男人资料随意翻了翻,随后看着这个男人道:“乌故....这个名字起的很好,无辜...”
乌故麻木的抬起的头,看向夏临渊:“你是谁...”
“你好,我叫夏临渊。”
夏临渊语气舒缓,让乌故心中很是放松。
“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乌故疑惑的问道。
“有人说你被冤枉了,邀请我来为你伸冤...”
乌故猛地抬头,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光芒,张张嘴,什么都没有说,随即暗淡下来:“没有人被冤枉,多谢,还麻烦你白跑一趟。”
夏临渊眉毛一皱:“我这个最喜欢乐于助人,眼中见不得冤屈。你有冤情可以信任我。”
乌故没有回话,反而是看向四周淡淡的道:“我没有冤情...”
夏临渊顺着乌故的目光看去,那里却是空无一物。
但是乌故这份表现,却让夏临渊坚信了他的入狱有猫腻...
“你...被威胁了?”
乌故瞪着夏临渊:“我没有被威胁...”
夏临渊笑着点点头,伸出手金光自手中流出:“我不怕威胁...”
乌故瞳孔一缩:“你真的能帮我?”
夏临渊笑得越发真挚:“当然,有人一直相信你...”
“谁?”
“有一家的模型建设人员。”
乌故一听脑海中浮现出建模大哥的身影,顿时泪流满面:“我的天啊...万万没有想到那人长的丑,人却这么好!”
“所以你要出去,不想辜负你兄弟,就要配合我的调查,我为你洗刷冤屈。”夏临渊趁机鼓励道。
乌故点点头,但还是对着夏临渊道:“小兄弟,我还是劝你不要管我了,他们不是那么好惹的,我再忍几年就过去了,你没必要再趟这趟浑水。”
夏临渊知道这是乌故试探的表现,义正言辞的道:“我不能眼见着不法组织逍遥法外!也不能看到一个无辜之人在我面前含冤受苦!”
乌故大为感动,如果不是他身形被限制在椅子上,高低得给夏临渊磕几个:“多谢小兄弟!!”
夏临渊点点头,也不再做多余的寒暄,说道:“您的大致情况我已经了解,现在只需要您告诉我,你在发现了什么,才会让那不平凡的人盯上了你....”
乌故听到夏临渊的问话,眼中闪过一丝恨意:
“呵,我发现了那个朱阳和何存是蛇鼠一窝!
那天我为了工作更加精去‘有一家’的出纳办核实账务,有一位新来的小姑娘刚来不太懂,所以我便提出来帮她,结果一对账,却发现这和朱助理提供给我的报表核对不上...”
“我便对这个朱阳产生了怀疑,于是朱阳每一次给我发报表的时候我都会去找那个小姑娘再去核对一遍,每一次都是少了物资。这积少成多的,没几天就超过五万的金额!
‘有一家’公司毕竟不是一人堂,里面有好几个股东,
这丢的钱,损害的不只是一个老板的利益,还有其他股东的利益,我心中害怕,就去把这事情就偷偷告诉何总,何总说一定会要严惩朱阳。”
说到这,乌故脸色扭曲下来,语言中充斥着怒火:
“结果呢?老子被TM告了!而且证据确凿!我那时候才明白,朱阳分明就是何存的一条狗!这哪里是朱阳偷偷转移资产啊,这背后主使分明是何存啊!!”
“那毁掉我证据的怪人!也是和他一伙的!”
夏临渊眸光一闪:“细说怪人!”
“嗯!”
乌故重重点头:“被告的时候我是可以翻供的,因为他们将物资转移到京城郊区的一家福利院那边。只要查一下那的支收就好!”
“结果就在我的律师准备好一切的时候,那怪人操纵一条怪鱼把我们收集资料都毁了。”
“有一家那个小姑娘也不肯出面作证!于是我就成了朱阳替罪羊进了监狱...”
“最可恨的是,我的家人每次来看我的时候,我都能在他们的衣服看到那条怪鱼!”
“他们盯上了我的家人,他们在威胁我!”
“这是事实?”
夏临渊侧目盯着乌故。
“是事实!”
乌故一脸坚定。
夏临渊缓缓点头:“那四百万是怎么回事?”
乌故脸色一僵:“我母亲病重,我借的贷款。”
“你刚刚还说你家里人看你!”
夏临渊皱眉说道。
“那是我的妻子!”
乌故坚持说道。
“你对我说谎对你任何益处都没有...”
夏临渊双手按在台上,看着乌故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道。
乌故脸色灰败:“我承认...我赌博了,我还不上钱...”
“但是他们帮你还上了,对么?”
夏临渊嘴角吟着冷笑:“四百万是他们的封口费,但是你不知足想要更多,结果威胁失败!他们没有你想像的那么顺从,反而起诉了你...
你不想坐牢这才进行反击,你收的四百万成为败诉罪魁祸首...”
夏临渊的话如同针一样扎进了乌故的心里,乌故顿时暴怒:“你什么意思?你不是帮我的么?!!”
夏临渊缓缓地道:“还原了一下真相...”
“罪魁祸首根本不是我收了四百万,而是那操纵墨鱼的怪物!”
“如果不是那个女的毁了我筹备的一切!我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乌故愤怒咆哮,手铐被他扯得作响双目充斥血丝看着夏临渊:“你TMD也不是人!”
夏临渊双手环抱于身前,平静的看着面相狰狞的乌故,啧啧称奇:“咱们两个到底谁更像怪物?”
乌故一顿,自身丑事被揭露,料定夏临渊不会再帮他,恼羞成怒大吼道:“妈的,晦气!警察!这人我不见了!我要回监狱!”
夏临渊呵呵一笑:“本来我不想这样的,但是你对我说谎,让我很不舒服。
不过放心,我还是会帮你。”
乌故一愣。
“你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在两者之间我选择的话,我还是选择帮你。毕竟你只是赌博和人品低劣...四年有些长了...”
夏临渊不急不慢的道。
乌故脸上挤出一丝笑意:“我承认刚刚态度有点问题,这监狱真不是人能呆的地方...”
夏临渊也露出和蔼的笑容,指尖流露出一抹金光转换成线,自面前的格挡窗户的缝隙钻了进去,瞬间便勒住乌故的脖子:“抱歉,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所以从现在开始...你最好每句话,都TM保证说的都是真话!”
乌故被金线勒的脸色发紫,艰难点头。
夏临渊见此,这才散开金光咒。在乌故的恐惧和敬畏眼神中淡淡问道:“那家福利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