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纹形成蓝色的光罩,在全力的催动之下,隐约只见竟然可见一条龙鱼在其中游走。
肖自在和夏临渊面色不改,丝毫没有被诡异一幕所吓到。一心想要破了这苑陶的的法器。
砰
两者相触,发出巨大响声,树叶簌簌落下。以三人为中心掀起风浪。螭吻形成的护罩应声而碎,但紧接着苑陶身上又浮现一抹遁光。
夏临渊眼睛锐利,立刻发现。收起锁链,运起如意劲,丝毫没有尊老的意思,转身一个回旋踢。
劲力透过盾光,直接攻击到其肉体。
“咳!”
苑陶咳嗽一声,身体躬成虾米,死狗般趴在地上。
肖自在见此,手中形成龙爪状,将盾光捏碎,将苑陶的小绿帽摘掉丢到一旁。露出其地中海发型,看向夏临渊。
夏临渊肤色逐渐瓦解,恢复正常,心领神会道:“可以。”
肖自在嘴角顿时露出抹瘆人的微笑。手腕一翻就掏出把锃亮的小刀。苑陶精力透支,早已无力反抗
在苑陶震惊的目光中,毫不犹豫的扎向苑陶的手。
就在快要扎中之时。
一具无头尸体冲了过来。将苑陶推走,自己被狠狠的来一刀。肖自在眉毛微挑,刚要有所动作,只见那具尸体身上出现了不规则的裂纹,隐约有红光闪烁。
肖自在夏临渊瞳孔一缩。
迅速向后撤去!
下一刻
那具尸体直接爆开!血肉在巨大冲击之下形成箭矢,朝着四面八方射去。
夏临渊运转金光咒,金光敷在其表面上,血肉箭矢没入一寸这才停止。
肖自在练过金钟罩,硬生生扛了过去。只是衣服变得破破烂烂。皮肤上有几个小眼,流出细微血痕。
至于一直在划水的窦乐,则是安稳的躲在大石头后面。
夏临渊脸色微沉。
爆毁神魂。意味着苏景杀了人!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
肖自在脸色也不好看。
到嘴的肥肉飞了。
那个苏景简直罪该万死。
夏临渊环视四周,只见那个憨蛋依旧躺在地上。
刚要上前,只见一位身穿棕色制服的男人走上前。对着夏临渊点头示意:“领导好,我是华北公司员工,工作编号2934525。我听徐主任吩咐过了,几位辛苦!”
夏临渊看看窦乐,只见微微摇头。夏临渊微笑点头:“不辛苦,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那员工脸上浮现笑意,眼神飘向憨蛋:“那...这个全性妖人...”
夏临渊挡住其视线:“其他人你可以带走,这个留下。”
其他人?
员工看看血腥气十足的周围,嘴角抽抽。
其他人,是指这个连全尸都没有的可怜人吗?
形势比人强,就这么点工资,还犯得着得罪人?
给你了,给你了。
那员工点点头:“好,其他人我带走...”
随着那员工的话落,灌丛又走出几人。本来是想确认尸体身份。炸成肉泥那人还要跟窦乐确认下。死者为胡可。
还有几人尸体被苏景的纸魂附身,跑了。
由此可见,作恶之人没有好下场。
.......
“憨蛋!憨蛋呢!”
密林紧促,无头尸体扛着苑陶,一路狂奔。
苑陶瞪大眼珠子,冲着尸体疯狂咆哮!吵的苏景脑袋都大了!
“苑前辈,能跑就不错了。管不了那么多了。憨蛋那么重搬不动,救不出来!”
“回去!”
“什么?!”
“...用你的纸魂,把憨蛋救出来!”
“苑前辈!我为了救你,可是做出大牺牲的,我炸的那个可是火德宗高人的灵魂,火德宗有人突然暴毙,一定会查到我头上的!你还让再炸一个?”
苏景不敢置信的道。
苑陶的脸是青一阵紫一阵。最后对着苏景道:“去找夏柳青!”
“为什么?”
“傩戏夏家!乃是禹之后代,异人界会神格面具的绝对超不过五指之数!那小子会神格面具,绝对跟夏柳青有关系!而且。他还演鬼.....”
苑陶脸色铁青,陷入回忆之中,那时他还未到而立之年....
—————
他父亲大刀阔斧坐在椅子上嚣张的着:“神机白练!神机百炼!世间当真有这种神技!御物、化物一气呵成,哈哈哈!炼器一日可抵我等数十年!哈哈哈荒谬!儿子,等着我把这个传瞎话的人教训一顿。
炼器岂能尽如人意!”
“好的,爹!撕烂他的嘴!”
半年后。
雨夜,一位身材高挑的中年人推开房门,他眉眼用着黑砂涂抹。
身后一团黑雾,提着一如死狗般的汉子。
“你是谁!”
年轻的苑陶警惕看着这个中年人。
中年人不予理会,径直走进房屋,苑陶这才看清这黑雾竟然和传说中的牛头一般无二。
而那牛头手里提着正是自己的父亲!
“父亲!你怎么了?!”
苑陶震惊的道。
兴许是苑陶的叫声唤醒了那汉子,汉子紧闭的双眼微动,睁开了双眼。
四目相对之间。苑陶后退一步。这是怎样的一双眼睛。
浑浊,疯狂,执着.....
这真的是我的父亲么?
汉子睁开眼自己的儿子没有多说一句话,身体剧烈的挣扎,对着那中年人哀求道:“槐桑!槐桑!我求你了!让我再看看那神技!我求你啦!”
夏槐桑神色冷漠,夹杂着些许悲伤:“苑庄,你走火入魔了。”
“不不,我没有!我看见了炼器的终点!我看见了我的必生所求!槐桑帮帮我!我不求原本,你给我拓印一份!一份就好!”
苑庄苦苦哀求,眼睛瞪得老大,仿佛要崩出来似的。瞳孔中的血丝清晰可见。
夏槐桑深深叹口气。
身后的牛头霍然动了起来,老树般粗壮的胳膊,将苑庄狠狠甩出去。
砰!
苑庄撞在墙上,鲜血自口中溢出,身体缓缓滑落。
“呵呵呵....”
苑庄脸上带着痴傻的笑意。
夏槐桑拳头紧握:“苑庄,你他娘的别逼我杀了你!”
周围气息刹那降了几个度。
苑陶一脸惊恐,悄悄的捏住一个法器。
在这个紧张氛围下,苑庄却清醒了过来,甩甩脑袋。不敢置信看着夏槐桑。
他娘的!杀?
随后苑庄脸上浮现诡异的笑容:“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随后又悲怆的吼道:
“夏槐桑!
我们必生所求的东西,他人却唾手可得!
你知道这其中的悲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