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宫—
“玉珩,你并没有阻止他们。”
司觞坐在他的对面,落黑子于棋盘之上。
“师兄不亦是。”
白子落。
司觞拿起黑子,看着这棋盘上的局面,摇了摇头。
“焱岁殿下求助于你,让你为他恢复仙脉有所托词,你也允了,那这便是置仙尊这么多年的谋划于不顾,玉珩,为兄不解你意啊。”
焱岁恢复仙脉后,随即请缨立功赎罪带兵镇压在仙族结界挑衅的魔兵。
也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些大臣在朝会上都支持于他。
所有人都以为这是仙族大殿下迫不得已想要重新树立这威信。
可他二人一清二楚的是,焱岁要去镇压的绝不是小打小闹的魔族。
砚衹将手中的白子放到了棋盘之上。
“这最终的结果原本只有输或赢两种局面,可如今发生了变故,或许会有第三种结果也未尝可知。”
白子落于棋盘之上,将黑子包围...通杀。
见状,司觞将手里的棋子扔回到棋篓里。
边笑边摇头,“三百年,真是彻底技不如人了啊。”
..............
诛罗海—
“殿下,臣下不解您之意。”星怃站在焱岁的面前。
魔族来仙族的结界挑衅。
焱岁带兵还未到结界处,魔族便立马转身离去。
似是故意将他们引过来。
而焱岁的决断更是奇怪。
硬生生的让他们在诛罗海处转了方向。
往妖族的一边而来。
焱岁没有回答他。
不久,祭司带着妖兵挡在他们面前。
两股兵马顺时间刀刃相向。
祭司看着眼前的少年,轻笑了一声。
“阁下便是焱岁殿下罢,倒真是如传闻一般少年英气。”
而后用手指了下他身后的万千兵马。
“但不知殿下来我妖族有何贵干。”
焱岁握紧了手中的剑。
开口。
“自是,迎,吾弟归家。”
祭司闻言大笑了起来。
“殿下真是说笑了,风止既然犯了错那便要接受惩罚,您现在站在这里所言,不知仙尊是否知情呢?”
“还是焱岁殿下此行就是要找借口与我妖族开战。”
他可不相信焱岁会有那个胆子现在带兵来攻打仙族。
仙族最是好面子,所言所行皆是要维护六界的和平。
若是破坏了与妖族维系的和平,那便是破坏了六界的和平,也必将遭受其反噬。
星怃听见二人的对话,才知道焱岁这是要干什么。
这难道不是对仙尊的旨意阳奉阴违吗!
正当两股势力对峙的分毫不退之时。
突然,一道明媚的少女声音。
“焱岁殿下可不是来责难你们妖族的,而是收到了妖皇的求救,来救你们妖皇的呢。”
“你说什么?”祭司看见少女,微眯了下眼睛。
棠浅微侧眸。
岐寒便将妖皇带了上来。
满身的血迹,让人仔细分辨,才分辨出了此人的身份。
祭司大惊。
妖皇看向他,眼里有他难以遏制的恐慌,却并未发出分毫声音。
他忍着浑身的痛意站在这里。
他想要求救,却被控制的不能发出一言。
棠浅轻笑。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当初妖族是怎么用岐寒几人作为人质来做要挟的,那今日她便都一点一点的还回来。
“在场的众人是有谁认为我们几人有能力能将妖皇打到如此地步?”
妖族这边的小兵都面面相觑,在他们眼里能与妖皇一战的,似乎....只有祭司一人。
仙族这边的仙兵都站的笔直,分毫不动,却也在心里犯嘀咕。
他们现在已经可以来解救妖族的皇了?
棠浅看着男子,慢慢的说着。
让这在场的所有或仙或妖听得一清二楚。
“而这,都是祭司你,加害妖皇。”
祭司顿时冷笑一声。
“真是笑话!本座为什么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