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化形一击，牵动了棠浅压制的魔毒。
她突然眼前有一瞬恍惚，而后强压下心头那股阵痛。
以至于她没有听清凰汐问她的。
棠浅，你可是把这场比试当做了你出名的做基！
没有听到她的回应，凰汐以为她是默认，眉宇间的烦躁更甚。
她余光看向了台下离的最近的彦礼二人。
她目光流转，所成剑阵直接冲着台下的二人而去。
彦礼感受到了一股凛冽的寒意，不顾身上裂骨的剧痛，拉了一把慕瞳。
慕瞳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彦礼，而身后突然感受到了周围巨大灼热。
他下意识的用真气形成保护结界，却还是晚了一步。
所有人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个措手不及。
彦礼本就是忍着浑身的剧痛，这一击直接让他昏了过去。
周围的人也被波及的五脏俱痛。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凰汐的剑阵会调转方向。
“放肆！”尧臣见状站了起来。
一旁的天后却轻轻的开口 “仙尊，凰汐有分寸的，小孩子之间的打闹，便随他们去罢。”
忴恒：“.....”都已经波及无辜了，还小孩子的打闹。
凰汐没有理会那些人伤势如何，只是执着的看着棠浅，“棠浅，我要你出剑。”
棠浅看着下面的狼藉，重伤的彦礼二人，脸上已无半点笑意，她的眼里的红意更深。
她似乎真的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魔心了。
上首的砚衹感受到袖口里不安分的剑意。
是主人剑意的召唤，也许心念剑此时才是千年后的第一次认主。
以前，不过是臣服。
砚衹垂眸，轻轻的安慰了它几下，而后解除了禁制。
棠浅心里怒极，可脸上的笑意却更加肆意，“你不是要我出剑吗！本宫满足你。”
“剑回。”
说着，从砚衹的袖子里飞出一把琉璃扇。
而后在众人的目光下幻化成了一柄宝剑。
手腕翻转，一剑鞘出。
一引剑诀，足莲轻点，少女顿时御剑而起。
凰汐觉得周围形成了一个气流，点点血迹在空中飘散。
无数剑影横劈竖斩
一道身影来到她的面前，而后感到喉咙一紧。
眼前的女子亦是满是血色，却分不清到底是她二人谁的。
凰汐觉得似是魔鬼在她耳边呢喃。
“凰女，你知道吗，本宫杀人的时候，你还在学习如何挥剑呢。”
她手中微用力。
凰汐只觉得胸腔的空气愈来愈少。
不知怎的，看见手中少女绝望的眼神，她似是想起了曾经无数在她手下的魔魂。
都是这么绝望。
她想起了那日浑身的杀戮，可她今日发现她似乎并不想杀人。
她憎恶杀人，却不得不杀了那些想要她死的人。
她想起了砚衹的那句害人害己。
手中的力道微松。
“棠浅”一声很浅的呢喃。
她下意识的抬眸，眼前是如一千年前一样宛如神祇的男子。
她眼里有着不解。
风光霁月，不染凡尘，若是可以选，谁不想如此？
突然，她的眼前一阵黑暗，手里的力道一松。
正当她以为她会堕落黑暗之时，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砚衹抱着女子，似要离开这里。
却被眼前出现的仙兵执剑而拦。
身后响起天后的责问声，“伤凰女至此，玉珩仙君不应有个说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