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台下看着的风止似是不可置信的看着向来骄傲的兄长就这么倒在了地上。
他几步来到焱岁的身旁,跪在他的身旁,一遍又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他抬头,第一次反驳了他的神明,“他,不会戕害别人。”
目光坚定。
而后低下头复叫了几声兄长,他用过血祭,自是知道血祭的后果。
他源源不断的向焱岁的灵脉输入灵力,直到他的嘴角也溢出血渍,可却绝望的发现没有任何用。
他的所有仙脉都是断的。
就像是一片无尽的深渊,而他的灵力不过是细流。
他抬头看向尧臣,看着仍然负手而立站在他身前的男人,在他面上看不出对焱岁的分毫担心,甚至没有分毫波澜。
像是冷眼旁观一个陌生人。
他薄唇紧抿,他是他的父亲,可他却不想求他。
但他没有办法。
他站起身,跪在尧臣的面前,不似父子,甚至比君臣还要卑微。
他深深地作揖,“求您,信他,救他。”
他在初来仙宫时曾一字一句看过天规,戕害同门的罪行,第一次仙尊将焱岁剔除了神骨,第二次他又在动了龙族禁术的情况下被冠以戕害同门的罪行,恐怕会任由他自生自灭。
可他还是一遍遍跪着求这个男人心软。
他的娘亲曾告诉过他,他的父亲和兄长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他相信那个永远温柔的娘亲一定不会骗他。
这也是他守了千年活下来的信念。
哪怕焱岁总是提防他。
万人空巷的场地,却只有他跪地一遍遍的祈求声。
无一人敢开口与他一同求情,他们也亲眼看见了焱岁殿下是奔着要杀彦礼的架势去的。
何况君主已经给焱岁定了罪。
终于,男人开口,“将大殿下带下去,大比继续。”
话落,上来了几位仙兵,将焱岁扶起来。
风止下意识的跟上了他们的脚步。
有几名仙兵持枪,拦下了他,恭敬的说道,“风止殿下,您还有比试,焱岁殿下交给我等便好。”
风止握紧的拳滴滴的向外渗血。
而后看向他们的目光尽是坚持,一字一顿,“风止,认输。”
说罢,又要往前走。
身后复响起了那道冷凝的声音,“你若敢踏出这一步,便与焱岁同罪。”
风止停下来脚步,只一瞬,便继续往前走。
直到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所有人都在感叹仙尊的大公无私。
却无人见他负于身后手心上被攥出的道道血痕。
“大比,继续。”
话落,他又回到了上首的位置上。
平静的似是什么也未发生......
毕竟仙尊都不忧心自己的亲子,旁人又着什么急。
岐寒从忴恒仙君旁下来。
灵力缓缓划过彦礼的灵脉后松了一口气。
“断了几根骨,需要休养几天。”
慕瞳:“......”为何大师兄将断了几根骨说的如此轻松。
彦礼牵强的勾了勾嘴角看向慕瞳。
慕瞳以为彦礼要吩咐他些什么,忙凑近了,然后听到。
“看来我要与你一样受到师尊们的“关照”了”
慕瞳:“.....”,怪不得在师妹来之前他跟这两个师兄玩不到一块去。
一个把重伤说的如此轻松。
一个受了重伤却关注的如此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