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将岐寒送回自己的寝殿后。
棠浅跟在砚衹的身后离开。
看着砚衹的背影,她有些感叹砚衹来的及时,却又不解为何他来的如此及时?
凌辰宫—
“坐”棠浅依言坐在他的对面。
砚衹拿出伤药。
看着伤药,棠浅才感受到手上的阵阵剧痛。
“魂鞭的伤口没有修复的伤药,这瓶玉露膏可让其没有伤疤。”
砚衹想了想,将其打开。
“手”
棠浅有些震惊,他该不会要亲自给她上药吧。
她另一只手又没有受伤。
她忙道,“不必了师尊,棠浅可以自己来的。”
“手”
重复了第二次,棠浅抿唇,伸出手放在案上。
她感受到丝丝凉意,玉露膏虽说只能让伤口不留疤痕,可她还是莫名觉得伤口减轻了几分疼痛。
“什么都会了,还要师尊何用?”
棠浅一愣,这句话似是她对忴恒仙君说的,倒是没想到被他听到了。
“你已入门多时,可仔细想来为师确实未曾教过你什么。”
棠浅想了想说道,“师尊站在那里便是在教授徒儿。”
砚衹看向她,似是不解其意。
棠浅轻笑,“师尊为人风光霁月,光是站在那里,便是在教导徒儿,为人当如师尊。”
棠浅似是听眼前人浅笑了一声,却又快的消失仿佛是她的错觉。
“前些时日念在你刚入门,有所不适应便也未对你严加管教,你曾经所学虽非本君所授,但日后你的一言一行,所习功法,本君自会一一指正。”
棠浅:“......”大可不必。
棠浅正要说什么,便听眼前人说道。
“风止殿下受伤与你们归根到底确实无甚关系。”
她有些惊讶他会这么说。
“然,你当众顶撞于自己的长辈,是为一错,而忴恒仙君要惩戒自己的徒弟,你不顾理法多加阻拦,是为二错。”
“那师尊认为,若是再遇到此场景,棠浅应如何做?”
“为师知你早已知若是去武学会遇到什么,那你为何不在下学时来求助于为师?”
棠浅心底嗤笑,她下意识想反驳他。
可她却莫名想起了,那日他说,他在,便不会让我受分毫委屈。
话到嘴边,只剩下了一句,“棠浅记住了。”
“既然如此,因这两错,为师惩戒于你,你可服气?”
棠浅:“....”话都说到这儿了,她还能怎么说。
“服”
砚衹挥手,几本书册出现在她的眼前。
棠浅现在一看见书册便眼皮子一跳,该不会又要让她抄书吧。
“那日你破紫电阵之时,为师观你所用是水系灵力,这本册子便也是略高深的水系法术,你便拿下去好生研习。”砚衹指向其中一本说道。
“这一本是剑法,为师知你初学剑法,便也不多危难你,如此,为师便罚你按照这册子每日练习一百遍。”
棠浅:就这?
等到真正练时,她才知道她此刻的想法有多么愚蠢。
等到她从殿内出来,仍有些云里雾里。
似乎,这个师尊,没有她想象的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