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皇没有等他的回话,挥手让几名妖兵下去准备东西。
这是要当着他们的面公开处刑。
指名道姓让他们来接风止,原来是在这里等着。
若是今日他们几人真的见证了仙族殿下在这妖族的耻辱,来日若是风止成了这仙族的上位者,定不会放过他们。
而唯一的解决办法,便是去支持焱岁,当真是好算计。
棠浅看见了少年几不可察微弱的抖动。
看,将一个人的傲骨与尊严碾碎多么容易。
几息之间,妖兵便架好了刑台。
明显的早已准备好,正等着他们这些观众。
“月恒敢问风止殿下所犯何事?”
妖皇挥袖,又坐在了主位上,冷哼一声,“告诉月恒君也无妨,本皇好吃好喝伺候着他,这竖子竟对本皇下毒!若不是婢女发现,恐怕此时妖界已经易主了!”
几人心里都了然,下不下毒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慕瞳上前一步刚要开口便被彦礼拉了回来。
既然涉及到了毒害妖皇的地步,尤其是以风止的身份,那便上升到了两族之间的关系。
既然妖皇将其定义到了家事的位置上,若是他们再张嘴,若是将本就微妙的平衡再此时打破,这责任他们几人谁也承担不起。
妖皇虽在说话,可妖兵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止,利落的将少年绑在刑台上。
此时风止其实什么也听不见,周围或是仇视,或是鄙夷,这目光在这千年的岁月里已经习以为常。
可他发现他正在抖,浑身上下控制不住的抖。
他听说他的父亲今日派人来接他回去,他知道自己是他心中的神明唯一的污点,他不配成为他的儿子。
可他的心里却卑劣的希望他的神明能够看一看他,哪怕是像神眷顾众生一般也好。
妖皇眼底划过冷意,而后喝道,“打!”
一声令下,妖兵高高举起手上泛着寒光的鞭子。
月恒几人的心也高高的悬起。
正当那鞭子要落在少年的身上时,一道蓝光将妖兵打在了地上。
妖皇见状猛的站了起来,“谁?”
一少女走了出来,她没有理会周围的各种眼神,自顾自的走到了捆绑少年的刑台上。
她挥手将绳子打断,扶着浑身已无半分力气的少年。
“怎么?仙族是要管定我妖族的家事了?”
顿时妖皇的威压扑面而来,岐寒几人下意识执剑挡在了棠浅面前。
在月恒刚要说什么之时,棠浅开口。
“妖皇说笑了,有过必罚,这是在这六界中人人都知道的道理,棠浅又有何资格说一个不字。”
“哦?”似是没想到棠浅会这么说,他复又坐了回去。
“妖皇想来还未适应风止殿下的身份,也许在几千年前他只是您的外孙,而如今他却是我天族名正言顺的殿下!”
“是非对错那也是要呈给仙尊与您一起商酌的,如今妖皇当着我们的面动私刑,未免太不把我仙族放在眼里了!”
“放肆!你是以什么身份在与本皇对话!”
棠浅挥手拿出了一个令牌,上面写着砚字。
彦礼他们害怕为自己的师尊惹上麻烦,她棠浅可不怕。
反正砚衹已是和妖族不共戴天了,何况也把焱岁得罪个彻底了。
再多个仇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