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原来只是光打雷,不下雨的懦夫啊,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就滚吧,不然,我就报警了.....
你别以为你成功了,即便易家现在倒了,只有小年还在,未来易家注定会重新站起来,而你......
不过是肮脏低贱的虫子,即便拼命往自己身上贴金,本质却依旧见不得光......”
谢芷蝶看着自己面前定住的某人,笑得有些疯狂,同时还不断的火上浇着油,看向易星阑的目光,就宛如是看着阴沟里的虫子一般鄙夷。
即便此刻的她,头发散乱的跌坐在地面上,半张脸已经完全肿起,可在气势上却要强过于易星阑。
就好像她依旧是那高高在上的贵妇人,而易星阑则是那偏远山沟里,永远见不得光的山老鼠,整日只能与那虫蚁为伴。
在谢芷蝶的不断出言挑衅下,易星阑倒真有些失了智,被气的有些龇牙咧嘴的狰狞。
谢芷蝶的话,不由得让他想起了几年前,他因为去献血,得知自己血型的那一刻,整个人都陷入了无尽的慌乱中。
当时还是个孩子的他,自然无比恐惧,若是被易永康和谢芷蝶两人发现真相,他定是会失去,如今现有的一切。
后来花费重金专门请人调查,在得知事情的真相后,他曾不止一次做着噩梦,生怕自己会真的被夫妻两人抛弃,被遗忘在那偏远的山村。
他本应是前途光明,身价高于千万的富家少爷才对,怎么会那穷乡僻壤的山沟沟里,一名杀人犯的儿子......
他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所以他花费了大量的时间,精心准备着这项计划。
易永康生怕有任何的意外,会让夫妻两人得知真相,既然如此,还不如他亲自将人引到他们面前。
既有珠玉在前,又有谁会去真正的关注,那毫不起眼的瓦石呢?
而原本的一切,也确实是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着,只是不知怎么的,苏霈年那个贱人竟然能与殷昊辰有了纠葛!
竟然还引得对方鬼迷心窍,全然不顾两家关系,毅然撤资,光是想到这,易星阑就险些能把牙齿给咬碎了。
“小年?叫的多亲密啊......啊,也对,你现在也只能舔着他了,毕竟他可是傍上了殷昊辰啊......
像你这样唯利是图,目光短浅的女人,谁对你更有利,自然谁就是你的宝贝儿子......”
说着这话时,易星阑心底不由得泛起一些酸涩,虽然明明是他先背刺的谢芷蝶,但他此刻好像是被抛弃了一般,心底涌出了些许的不甘。
明明他做的一切计划,都是为了更好地留在易家,成为真正的继承人,可为何,如今却发展成了这样......
此刻的易星阑,低垂着脑袋,没有看向谢芷蝶,他整个人散发出危险意味,却比先前还要更为浓烈几分。
而谢芷蝶那藏在裙摆下的手,也有些止不住的颤抖,毕竟她确实没有赴死的勇气,但她不得不这么做......
虽然先前她与易永康爆发了剧烈的争吵,对方所说的那些言语,也确实刺痛了她的心,可这几十年的夫妻情感也不是假的......
她确实深爱着对方,而易永康也如同他求婚时的承诺一般,确实在这婚后的几十年,将谢芷蝶捧成了自己手心里的公主。
而这一段时间里,迅速苍老的,也不只是谢芷蝶一人,易永康更像是瞬间苍老了20岁一般,整个人都显得有些疲态。
谢芷蝶怎么都不忍心看到,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如今,已是人到中年,却需要在商场上,卑躬屈膝低声下气......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害的,是自己轻信了小人之言......
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
明明事情的作俑者是她和易星阑,可这痛苦的结果却由易永康独自承担。
这几日她看着早出晚归易永康,看着对方笔直伟岸的背影逐渐弯曲,费尽心血彻夜所做的企划案,却无人搭理,被人奚落嘲笑的时候,谢芷蝶的心像是在滴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