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
随着慕嘉曜的离去,苏阳焱赶忙率先扑了进来,此时正泪眼汪汪的抽泣着。
而这一幕却让苏霈年有些忍俊不禁,此刻,对方的身上还有着不少些先前战斗的痕迹,衣摆处也沾染着些许的血点。
而此刻,这般委屈巴巴的小狗模样,哪还有半点先前与刺客纠缠时的意气风。
“哎,快过来,真是的,哭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眼看着苏阳焱的眼眶又逐渐变红,苏霈年赶忙冲对方招了招手,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而且也是苏阳焱第一次在自家阿姐面前,表现得有些束手束脚。
由于挥退了宫女的关系,苏霈年先前换下的那满是鲜血的衣衫,此刻竟堂而皇之的堆在床榻边上。
也正是这染满鲜血的衣衫,顿时又让苏阳焱鼻子泛酸起来。
他想开口关心些什么,却发现脑袋空空,这才感到书到用时方恨少,嘟囔了半天,才憋出一句最简单不过的话来。
“阿姐.....你,疼不疼.....”
对方那格外小心翼翼的模样,让苏霈年又好气又好笑,他先是伸手拍了拍床榻边上,笑着劝说苏阳焱坐下。
而哪知正因为他的举动,让那原本就有些缩手缩脚的苏阳焱更加抗拒的摇了摇头。
“还是别了,我怕待会儿我不小心撞到阿姐,我站着就行。”
此话一出,苏霈年更有些无奈了,哪怕不想坐这床上,那一旁茶桌边上不也有凳子吗.....
但是看对方一脸坚持,他也只好摇摇头作罢,只是开口嘱咐道:
“今日之事,你回府后千万不能与娘亲透露任何一字,我不想还惹得她老人家费心。”
但哪想话音刚落,就听到了苏阳焱那夹杂着心疼和愤怒的斥责声。
“阿姐!你还说呢!你要是真不想让娘亲担心,你怎么能干出今天这种事!你简直是太过分了!”
“哈?”
这下,轮到苏霈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毕竟没有了原主意外被杀事件,此时的苏阳焱应该依旧把那慕嘉曜,视为兄弟和憧憬目标才是。
于臣子而言,当今圣上遇刺,却没出任何意外,因是喜事。
于苏阳焱个人而言,自己所憧憬崇拜之人,没有受伤,更应该是喜事。
为何眼前这向来乖巧的小狗,竟然会在自己面前展露出,那对敌时的才有的凶狠严肃模样?
不过也没等苏霈年烦恼太久,苏阳焱就已经再次开口,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己先前的语气,有些过于严肃,这一次反倒是缓和了些。
“阿姐,陛下不需要你为他挡这一剑的,哪怕今天真就着了这刺客的道,那也是他的事!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应该是你为他挡这一剑!陛下习武多年,身强体壮,哪怕挨了一剑也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阿姐你就不一样了呀!你从小身体就不好,万一要是因为这件事有些什么,先不说老爹和娘亲,光是我就要怎么活呀.....”?·°(?????)°·?
“.....”
听着对方话语中逐渐明显的哭腔,苏霈年顿时感觉极为尴尬起来,先前碰到女子流泪,他都不知该如何是好,更何况如今的猛汉啼哭。
先不管对方究竟说了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光是这一副猛汉啼哭的模样,就已经让他无力招架。
无奈之下,苏霈年不得不使出必杀术,先是假咳了两声,眼里满是悲切,伸出右手捂住了,先前左肩头被贯穿的伤口处。
整个人都有些弱不禁风的晃了两下,就连声音也夹杂了些脆弱感。
“阳焱,你还小,有些事等你长大了,自己便能明白.....”
这番模样加上这番话语,苏阳焱哪还能忍心继续批评自己这受了重伤的阿姐,只是有些焦急开口关怀着。
“好了好了,我都知道了,阿姐你快点歇息吧,前面那个老太医可说了,你这次得卧床好好的养伤,不然可会落下后遗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