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什么鬼的好办法?钻狗洞∑(;°Д°)?!”
一番寒暄后,苏霈年正满心期待的等着慕嘉言为他指出明路,哪想到对方带着他往里七拐八绕好一会后,猛地弯下腰来,指着一个被石块和野草掩盖住的地方。
“娘娘,就是这,扒开这土堆之后,便能看到,一足以容下一成年男子的洞穴。”
听着对方有些兴奋的声音,苏霈年有些,茫然的看了看那狗洞,再看了看慕嘉言,无论对方说的再怎么冠冕堂皇,这怎么看也就是一破狗洞吧?!
他没忍住揉了揉抽搐的眉间,强忍住心头的国粹,勉强挤出一丝“和善”的微笑。
“七贤王这是?”
心中却不断在祈祷:“别是狗洞!别是狗洞!别是狗洞!就算告诉我,这是你们小时候玩捉迷藏挖的洞都行!”
而006看着这,怎么都看像是大型犬才能挖出的狗洞,默默的替自家宿主叹息。
“辛辛苦苦导致了一早上的装扮,怕是白费喽。”
可显然,慕嘉言的脑回路也有些与常人不同,他不仅没有一丝羞愧,反倒是眼中泛起了些怀念的意味。
“这是儿臣年幼时,与母妃所居住的屋子,母妃性子冷傲,不讨父皇欢心,所以儿臣倒在这住了许多年,
当年静贵妃与我母亲曾是闺中密友,母妃被拘于冷宫,静贵妃常带三哥来看望我与母妃,
这一处,便是儿臣曾与三哥及大白,最为开心的游玩场所。”
一不小心又吃到个瓜的苏霈年心中了然地挑了挑眉,年幼的不幸,冷宫中的凄凉与孤独,对慕嘉言而言,自己的三哥应该是童年最为珍贵的回忆吧。
奈何同为儿子,父亲却如此偏心,母亲也为此而死,导致了他对慕嘉曜的情感,逐渐有些怪怪异起来。
不过,显然此时的苏霈年并不觉得,这是个吃瓜的好环境,虽然他不明白这慕嘉言,为何主动向他阐述这么多,关于自己曾经的往事。
但他心里清楚,有一种死法,叫知道的越多,就死的越快。
但比起先前这些,更让苏霈年注意到的,反倒是那个来路不明的大白,这怎么听都是狗的名字吧!?
所以说的这么悲情,铺垫了这么多,这还不就是一个狗洞!
随着对方话音的落下,苏霈年只是做出一副有些关切的模样,眉头轻皱,眼里迅速泛起了水光:
“吾竟不知七贤王往事如此悲凉,这一己私欲竟扯得七贤王想起了那伤心之事,吾......吾真的不是故意的......”
“娘娘不必内疚,这都不关娘娘的事,是儿臣自己想带娘娘来这的,也是儿臣自己想说给娘娘听的......”
此刻慕嘉言连连摇头,做出一副我的悲伤有谁懂,只要45度角仰望天空,眼泪便不会流下来的青春疼痛偶像剧男主姿态。
苏霈年:(′?д?`)
慕嘉言:(*?????)
行吧,看着对方这一串无比顺畅的接连举动,苏霈年再一次没忍住,在心中为对方鼓起掌来,不愧是高级绿茶,这段位、这心思、这隐喻,牛哇!
若是放在原主那样的一颗少男心面前,恐怕此刻眼中已止不住流出心疼的泪珠了吧......
“七贤王不必追忆往事,现如今陛下登基,您也贵为贤王,从今往后皆是如蜜般的日子。”
说到这,苏霈年又再次展现出了他最为擅长的阴阳怪气表里不一,表面上说着对方最欢喜动听的话,心中却在默默吐槽对方疯狂卖惨装可怜。
紧接着像是怕对方再次开口,说些自己不想听的故事来,他赶忙转移话题道:
“天色已不早了,咱们还是快快出发吧。”
此话一出,慕嘉言像是才被点醒一般,连连点头:
“娘娘不必担心,儿臣早已吩咐好了外头的接应,您在这稍等片刻,我先去为您搬些桌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