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前]
保时捷356A。
琴酒手里的一沓资料被捏的有些变形,在他身侧放着一个已经拆封的档案袋。
一张张尸体的照片展现在琴酒面前,而那些死者,无一例外都是塞库瑞森的任务目标。
车内很安静,但前排的伏特加只觉得胳膊凉飕飕的。
——
“啊呜~”塞库瑞森撑了个懒腰,餐桌上摆着一份早已凉透的乌冬面。
阳光从窗外落在木制地板上,给有些清冷的房屋,增添了一抹暖洋洋的色彩。
他这段时间没去上学,一直在家里宅着。日常给哈罗喂狗粮,然后在晚上买一份乌冬面放在餐桌上。
是的,他将近两个星期没有进食。
顺带一提,黑皮大金毛没回来过。
难得,塞库瑞森今天换上了那身神父袍,背着一个硬壳的黑色方形手提包,包面上装饰着立体的金色拱门和红玫瑰。
[叮咚~]
消息的提示音。
[二十分钟内,组织训练场。
——gin]
“啊呀啊呀,终于有事做了,再这么下去我都要颓废致死了。”塞库瑞森在落地镜前转了个圈,出门前摸了摸自己的行李箱:
“嘛,这种小事还轮不到你。”
塞库瑞森喊了一个还没有代号的组织成员送自己去酒厂。
开车的司机哆嗦了一路。
组织消息传的快,司机对于塞库瑞森早有耳闻——仅次于boss之下的大人!
他生怕哪里惹塞库瑞森不快,到最后只能拿着赐死令还要谢主隆恩。
好在,塞库瑞森拿着手机捣鼓了一路。
[琴酱——你来接我好不好?]
[组织中午伙食好不好啊?我胃口有点挑。]
[琴酱,你怎么不回我消息啊?]
全部是塞库瑞森单方面的一顿逼逼,而琴酒那边,从一开始已读不回,到了最后直接不看。
“琴酒好冷淡哎……”塞库瑞森在心里嘀咕着,像泄气的皮球般放下了手机。
司机:???
大爷,你咋不看手机了?!
完了完了,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
司机哆嗦的更厉害了。
[组织训练场]
“小弟弟,好久不见。”基安蒂语气上挑,一点也没有对待组织上层的礼貌。
“基安蒂姐姐早上好~”塞库瑞森好脾气地打了个招呼。
毕竟他真的很偏爱基安蒂的蜘蛛刺青。
“过来!”琴酒放下手里的狙击枪,语气不容拒绝。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某人给他发了一路的“骚扰信息”。
塞库瑞森老老实实地站到琴酒身侧。
琴酒指向挂满各种型号狙击枪的墙面:“自己挑一把。”
众人:???
塞库瑞森:哼,琴酱绝对是生气了!怎么能让一个盲人去玩狙击枪嘛。
砰!!!
600码,塞库瑞森拿着一把琴酒同款的狙击枪,一枪爆头。
“小弟弟,不错啊。”基安蒂吹了声口哨,这让塞库瑞森想起了某个黑皮衣男子。
“650码。”塞库瑞森拦下想调整到620码的琴酒。
650码,这是当初苏格兰的最佳码数。
可惜了,没救上五人组。
“基安蒂姐姐,你——”塞库瑞森的声音被一声枪响盖过。
没有瞄准目标的情况下(虽然说似乎平时也看不见?),塞库瑞森击中了目标的左眼。
啪啪啪!
“斯国一,你是怎么做到的?”基安蒂毫不吝啬自己的掌声。
塞库瑞森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嘛,多多练习……多多练习。”
他又不可能告诉基安蒂真相,这可是自己准备的惊喜兼半个底牌。
切,不想说就算了。
基安蒂默默翻了个白眼,话锋一转:“你刚才开枪的时候想说什么?”
“呃……这个,这个……”塞库瑞森跟当初击杀了劫匪面对安室透时一样,心虚的结结巴巴。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要跟基安蒂表白呢。
“就是……那个……你的刺青,其实是凤尾蝶?”
基安蒂:……
“你终于反应过来了啊?也不知道是谁一见面就夸我的蜘蛛刺青好看。”
如果有地缝的话塞库瑞森绝对第一时间钻进去。
太?丢人了啊!!!
他一直钟爱的蜘蛛刺青,其实是凤尾蝶!
“马尔贝克!”琴酒示意塞库瑞森回神。
“嗷嗷……”塞库瑞森架好狙击枪,瞄准670码的目标。
砰!!!
意料之内的结果,塞库瑞森成功了。
“哼,跟上。”为难塞库瑞森不成,琴酒递给他一份资料,准备带塞库瑞森去执行一件重要但危险的任务。
任务中途死了也很正常吧?
“琴酒真是一心想让我去死啊。”知道塞库瑞森是不可能死的,于是便强迫他去体验死亡的痛苦过程吗?
还真是恶劣。
不过……既然是琴酱,那就完全——没有问题啦~
乐子人/不死者也是颜控嘛,谁会不爱一米九的银发帅哥?
另一边,塞库瑞森熟悉的那辆白色RX-7正在高速公路上狂飙。
逆天的车技,顺利避开前面行驶的车辆,顺带甩掉后面穷追不舍的交警。
警察追公安?不愧是掀牛顿棺材板三人组之一?
车内,安室透的双眸里闪烁着愤怒的火花。
他刚才接到线人的通知,组织正在码头做着什么违法的交易。
派去的组织成员,是安室透再熟悉不过的人——琴酒。
除去琴酒这个高级成员,还有一些安室透不熟悉的边缘成员。
但不论怎么说,在他挚爱的这个国家上动手脚,他是绝对不允许的。
更何况这里是安室透所管辖的范围——霓虹。
[码头.仓库]
“啊呀~初次见面。”一般来说,塞库瑞森的开场白那是相当礼貌的,尤其是对于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
语气这么放荡不羁的情况,百分百绝对是……
在场的组织成员都一言不发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人敢对仅次于boos的人有什么意见。
对面的人并不了解塞库瑞森,但从酒厂成员的反应,以及塞库瑞森敢缠着琴酒这个疯子不放这两点就可以明白,那个盲人孩子绝对大有来头。
……
等安室透赶来时,仓库内已经成了人间地狱。
红色的鲜血像是油漆一样,刷满了整个房间。
所有的尸体,都分为三个部分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头,身体,左手。
这些渣滓败类,即使在死后也无法忘记那句像神谕一般,却让他们陷入噩梦的夸赞:“你们的左手真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