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闻言顿时眉头皱起。
“派遣武靖单独领兵驰援,这若是不封赏一番,岂不是寒了将士之心?”
一旁的赵忠立刻上前说道 “陛下乃是大汉皇帝,想封赏就封赏,不想封赏就不封赏,外人岂敢乱言?”
此言一出,刘宏顿时露出一副坚定之色。
“既如此,那传朕旨意,命武靖率军驰援冀州,务必要扫平冀州黄巾,若是战败,军法处置!”
“陛下..这...” 张温想要说些什么。
但是还没等张温说话,直接就被汉灵帝制止了。
“退朝”
说完,张让跟赵忠搀扶着刘宏离去。
张温见状,顿时拂袖而去。
走出大殿,张扬再次来到张温身边。
“唉...陛下糊涂啊!武靖立此大功,而且又要独自领军驰援冀州,陛下怎能毫无封赏?这让将士们如何去想?
如今卢公深陷牢狱,皇甫将军跟朱将军又领兵在外,何进驻守司隶,也不在朝堂,现如今的朝堂,已然变成了十常侍一家之言,外人根本无法左右啊,唉...”
张温冷冷的说道 “此等奸宦,若是不除之,这天下迟早要亡!哼!”
...
数日后,上蔡城内。
“奉,天承运,大汉皇帝诏,曰:豫州黄巾之事,朕甚感欣慰。龚都、刘辟有功,皆可免除一死。然豫州黄巾虽解,但兖州、荆州、冀州黄巾依旧肆虐。即日起,命皇甫嵩率军驰援兖州,命朱儁率军进攻南阳,命武靖领兵驰援冀州,众将务必尽心竭力,尽快扫平黄巾贼寇,还我大汉一个朗朗乾坤。钦此!”
“臣领旨!”
那太监宣读完旨意之后,立刻就离开了。
而皇甫嵩跟朱儁领到圣旨之后,脸上却是带着一丝疑惑。
最后将目光看向了武靖。
很显然,他们也对汉灵帝的这番操作有些疑惑。
按理来说,武靖立了大功,而且皇帝又让武靖率军支援冀州。
此时的武靖已经是单独领兵了,这最起码也得封一个中郎将才可以。
结果皇帝对此事只字不提,显然有些不合常理。
武靖听到圣旨的时候,心里一开始也是疑惑。
但是很快就明白了。
这其中必然有十常侍的身影在里面。
武靖看着两人的表情,并没有多说什么。
“皇甫将军、朱将军,既然圣旨已到,那么属下明日便启程赶赴冀州了。”
两人叹气说道 “唉...麒玉,此事想必又是那十常侍从中作梗,否则断然不会如此。不过也无妨,待黄巾扫除之后,陛下定会召见我等,届时就算十常侍再使坏,也无法阻挡陛下封赏与你。”
武靖笑了笑说道 “二位将军放心,我并没有因为此时而气愤,只不过是感叹这些阉人误国罢了。明日就要启程了,属下这就回去整备士卒了,告辞。”
“嗯”
这时,一旁的曹操上前说道 “麒玉,冀州黄巾非同小可,卢公、董卓皆没有拿下,此时陛下派你前往,定要小心谨慎,若是战败,只怕麒玉是前功尽弃啊!”
武靖看着曹操担忧的神色,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此时的曹孟德也只是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谁能想到,此人便是日后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汉贼呢。” 武靖心中感慨道
“孟德兄放心,有戏先生相助,想来定能扫平冀州黄巾。届时,我等定要在京城相聚,然后醉上个三天三夜!”
“哈哈哈...麒玉果然非同常人啊,好,若是有幸立功反京,我等定要一醉方休。哈哈哈...”
“告辞!”
“告辞。”
...
回到军营之后,武靖便召集众人,举行了内部会议。
当得知武靖要独自领军支援冀州的时候,众人一开始还是很高兴的。
可是听闻皇帝丝毫没有封赏武靖之后,众人顿时感到十分的气愤。
尤其是张飞。
直接开骂了起来,要不是武靖阻止,他能把皇帝骂个狗血淋头。
“军师,此次北上支援冀州,我对能否剿灭张角、张宝倒不是很担心,我担心的是,冀州官军里面有好几个校尉官职,且都是五校的校官,按照官职来说,我等看似同级,实际上比我要高上半级。
现如今陛下没有封我为中郎将,却让我统率五校士卒,只怕这些个五校校尉不会轻易听从我的号令啊。”
戏志才微微一笑说道 “主公,其实根本不必忧愁,这件事情对主公来说,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哦?军师有何良策?”
戏志才捋着那小胡子说道 “主公从黄巾之乱以来,立功无数,随便拿出一个就能让那些个校尉汗颜。再加上主公乃是卢公之弟子,而卢公又曾是他是的长官,就算对主公有意见,也不会太过分。
主公去了之后,只需以雷霆手段掌控全军即可,若有人出言讥讽蔑视,直接以军法处置,再加上主公麾下众多精兵强将,以及公孙伯圭与主公的关系,想来定能将官军彻底掌控。”
武靖闻言,顿时点了点头。
戏志才说的话确实有道理。
武靖跟他们虽然都是校尉,他们的官职虽然比武靖高了大概半级,但是武靖的战功确实他们望峰不可及的。
“也罢,走一步看一步,一切都等到了冀州再说。”
...
第二天,大军全部开动了起来。
皇甫嵩跟武靖一同北上,朱儁则是南下南阳。
数日后,皇甫嵩跟朱儁行军到济阴的时候,两军在此分道扬镳。
武靖继续北上,而皇甫嵩则是留了下来。
数日后
冀州,巨鹿郡,下曲阳。
城外十五里,官军军营。
“屯骑校尉刘越、越骑校尉张铭、步兵校尉吴怡、长水校尉冯芳、射声校尉王怀,见过武校尉。”
此时的军营内,五校校尉来到营帐,朝着武靖拱手拜见。
说是拜见,但是五人的脸上并没有带着太多的恭敬之色。
除了冯芳不卑不亢之外,其他四人多多少少都带着一丝不以为然。
很显然,他们对这个比他们矮了半级的上司很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