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江家,江远还没回来,江家其他人先吃饭。
饭桌上。
“小林在学校怎么样?还适应吗?”
“挺好的,还是要谢谢江叔叔让我可以有上学的机会。”
“谢就不必了,你对我们家有恩,这都是应该的,多吃点,看你瘦的,江辞在学校多照看点小林,她是H国人,现在是特殊时期。”
这恩情林枝受之有愧,按理说,应该算江远救的她,如果没有江忠义,她恐怕还是会被抓回去,接受更恐怖的惩罚。
江辞埋头吃饭,像没听见似的。
晚上九点,江远回来了。
冲了个澡,然后就去敲林枝的房门。
“枝枝,睡了吗?”
林枝正在埋头读书,起身为他开门。
“你现在才回来?吃饭了吗?”
“吃过了,怎么样,今天还适应吗?”
俩人边说边往里走
“适应的,老师们都很好。”
江远坐在书桌前,看到桌上摊开的书和满满的笔记。
“你在学初中的知识?”
“嗯,在训练营待了六年多,我没上过初中。”
“我让人去把江辞的书拿来。”
“不用了,太麻烦了。”
“没事,他的书跟新的一样,放着也浪费。”
不一会佣人就将江辞初中的书本全部搬来林枝的房间。
林枝翻了翻,果然,还真是全新的。
江远把一杯牛奶放在书桌上。
“不要看太晚了,注意休息,晚安。”
林枝点点头。
“晚安。”
另一边,江辞的画室,江辞正专心画着什么,连江远走到他身后都没有发觉。
“在画什么?”
江辞心虚地站起来挡住画板。
江远也不拆穿他,直奔主题。
“今天的事,我不想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江辞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林枝不看手机,不代表他不看。
江辞张张嘴想要解释什么。
“不想看到你妈死在江家,就老实一点。”
江辞突然就明白了一切,他脸上满是震惊之色。
“那件事,是你故意的,故意被妈妈绑去集中营,故意让爸爸去救你。”
“不算笨。”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江远从来都是两副面孔,在江忠义和林枝面前一副,在他和母亲面前又是另一副。
“当然是让那个女人从江家滚出去啊,虽然没成功,但现在也差不多,整日在房间里禁足,不能踏出一步,真希望哪天疯了才好。”
“江远,你不要太过分,不要再伤害我妈,她不会再对你有威胁。”
“那要看你老不老实了,不要肖想不该想的人,你妈的命在你自己手中啊,我的好弟弟。”
江辞一直都知道江远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纯良,他可以连江忠义都算计进去,但是没想到对林枝竟然是认真的?
想到这里江辞突然就笑了起来。
“江远,你不继承爸的位置了吗?你不是一直想找到当年的真相吗?只要你站在那个位置上,你怎么跟她在一起啊?”
是啊,他成为了大校之后,怎么和林枝在一起啊,她是H国人。
江远被戳到痛处,抬手给了江辞一拳,江辞硬生生挨下,嘴角渗出了血。
“看来你不想让你妈活命了。”
江远就是个疯子。
“我错了哥,我真的错了,放过妈妈,我以后再也不说了,我保证。”
江辞不知道江远手里有多少底牌,总之不可以拿夏玲的命开玩笑。
江远冷哼一声,甩门出去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夏玲慢慢被解除了禁足。
江远比林枝大三岁,在当地著名的军校读大学,毕业后就会进入政府机关入职,然后就等着江忠义退休然后接替他。
林枝的成绩突飞猛进,一直保持在年级前五。
江忠义很是欣慰,再转头看自己的小儿子,不成器的东西,补习班也不去,一心埋在画室里。
江忠义提出想让林枝平时帮江辞指导功课,林枝没拒绝。
吃过晚饭,林枝完成了自己的作业,时间还早,她准备去督促一下江辞。
房间里没有,林枝往三楼画室走,走廊尽头那间紧闭着的门里传出轻缓的音乐声。
林枝敲门没人应,轻轻推开门,音乐声渐大,江辞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支起画架,埋头画着什么。
林枝轻脚走进去,画室很大,周围堆满了江辞的画,他很有天赋,林枝赞叹着他的画技。
林枝走近,想看清江辞在画什么,画越在眼前来越清晰,是一个女孩的侧颜,女孩端正的坐在课桌上,晚霞打到女孩身上,画还没有完成,女孩的脸还没有完善。
江辞感觉到背后有人靠近,下意识护住面前的画。
“江辞,江叔叔让我监督你功课,你画完了吗,去做功课吧,再晚一会我要睡了。”
江辞见来人是林枝,松了口气,瞬间他又紧张起来,连忙往林枝身后看,幸好那些画被他藏的很好,林枝没看见。
林枝见他完全没有听见自己说话。
“江辞?”
“知道了,这就去。”
江辞关上音乐,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了自己房间。
林枝在身后跟着他。
江辞不情不愿地打开测试卷,看了两秒。
“这怎么做?”
“你确定你看完题目了?”
“看了,不会。”
“这是集合题!你已经上高二了江辞。”
“所以呢?”
林枝无奈的看看天花板,她就知道不是个好活。
江辞是对学习无感,但不代表他是智障,他就是故意的,想和林枝多待一会。
“来,你看……”
林枝一个字一个字讲着,江辞全程没有看试卷,只盯着林枝一张一合的粉唇,真想堵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林枝看过来时,他才会看一眼试卷。
五分钟后……
“会了吗?”
“会了”
“我出个题,你自己做一下。”
江辞很快给出了答案。
林枝点点头,也不是没救。
晚上十点,江远回来了,他并不住宿,晚上加训完就会回家,每天晚上去给林枝送牛奶,乐此不疲。
他洗完澡去厨房端了一杯牛奶,敲不开林枝房间的门。
“枝枝,睡了吗?”
“大少爷,林小姐在二少爷房里帮二少爷补习功课。”
江远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江辞的房间在三楼,他上楼,站在门口就能听见里面的打闹声。
“不会不会,就是不会。”
“怎么可能不会,你看……”
“不看不看不看……”
“江辞!”
“不听不听”
江辞双手捂住耳朵,林枝伸手去扯开他的手,江辞坐着,身体往后倾躲着林枝,江辞一个不稳,随着椅子仰倒在地上,林枝连忙去抓他,也被牵连在地,江远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江辞倒在地毯上,林枝骑在江辞腿上,手还按到了某处,引得江辞猛得吸气。
江远冷着脸一只手拉起林枝。
“没事吧枝枝,有没有摔到哪?”
“没有”
来不及想刚才的奇怪触感是什么。
林枝下意识想去拉江辞,被江远制止。
“他自己能起,不早了枝枝回房间去吧,桌上的牛奶记得喝。”
江远在林枝面前永远是一副温柔的面孔。
躺在地上的江辞冷眼看着这一幕,自己站起来扶好椅子。
林枝离开了,两人就这么无声的对视。
估摸着林枝已经下楼,江远一把抓住江辞的领口迫使他和自己靠近。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