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宝殿之前,一个白袍童子盘膝而坐在虚空当中,神色 平静,面露含笑之色,不是明月童子又是谁呢?
帝俊看着明月童子的那一刻,冷哼一声道:“朕想做的事情,他还没有资格说同意不同意。”
说完,帝俊他前一步,冷声喝道:“明月童子,鸿钧呢?让他站出来了吧!朕已经来到了这里,何必还藏头露尾的,惹人笑话。”
明月童子轻笑一声:“天帝何时变得这么心浮气躁了?既然大家都已经走到了这里了,那么想必彼此都是心照不宣的。死亡来得很快,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里面,何不好好的和老朋友叙叙旧,以免抱憾终身呢?本座可说错了?”
酆都大帝冷哼道:“错……当然错了,因为也许大家黄泉路近,路上有的是时间叙旧呢,当然那是老朋友,至于不是老朋友的,便没有任何叙旧的意义了,明月童子,你觉得我等与你算是哪一类?”
“本座不知道,但是绝对不是老朋友。”
“知道就好。”
酆都大帝继续道:“明月童子,你不是想要以自己微末之身,抵挡我等的百万大军吧?并非是我看不起你,就你一个毫无主见的家奴,还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这话说得很不客气,明月童子算是鸿钧的家奴不假,但是现在早已经今非昔比了。而今的明月童子,早已经是世界巅峰的至强者,酆都大帝、帝俊之流的都早已经被其超越,而今也唯独只有妖皇和司空半语能够与之盘桓一二了。
“是吗?”明月童子脸色一冷:“看来活在上古的人,你酆都大帝算是一个,本座一直还以为你酆都大帝是一号人物,没想到只不过是一个自持清高的无知之辈,让本座太失望了。也难怪我主要灭世,世间都是你等这些自以为是之辈,不好好的清洗一翻,简直就是对这片天地的亵渎。”
“谁都资格说亵渎天地四个字,唯独你明月童子没有这个资格。若是往大一点说,而今的所作所为,便是以怨报德、不忠不孝。天地孕育尔等,尔等却想要灭之以达到自己肮脏的目的,明月童子,若是老衲是你,便会因为站在这天地之下而羞愧。”
不得不说,地藏王这家伙骂起人来那是不带一个脏字,不愧是大部分以嘴皮子吃饭的人,连司空半语都不得不佩服。
司空半语看着独身一人的明月童子,心里很是疑惑。按理说自己等人已经步入天庭遗迹当中,此战不可避免,拖延一时半刻根本没有什么意义,难道鸿钧的两魂合一到现在都还没有完成吗?这一点司空半语可不这么认为,鸿钧的算计无双,岂能会在两魂合一没有完成之前,让自己等人出现在这里?
但是现在鸿钧不现身,又是玩什么把戏呢?司空半语不明白。
“不忠不孝?哈哈……”明月童子大笑一声,目露狠厉之色道:“那是什么东西?本座从来不知道,本座只知道,本座当初若是没有主人,还不知道早已经埋骨何处呢?主人恩德,无可比拟。他才是本座的忠孝对象,天地有此资格吗?”
这完全就不是一个频道上的对话,司空半语摇了摇头,直接道:“明月童子,不用再废话了,让鸿钧出来了。即使你和我等说的天花乱坠,你也做不了鸿钧的主,既然迟来和早来都是来,何必再浪费时间呢?因为我们都没有论对错的资格,现在只能够论输赢。”
明月童子闻言,深深的看了司空半语一眼:“帝君,还是你说话中听,不像是某些人那般的冠冕堂皇,主人让我给你带句话,他的对手只有你一个,所以无关紧要的人便没有让他一见的资格了,主人在云端之上等着你。”
“帝君……请吧!”明月童子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
司空半语抬眼看着明月童子身后的凌霄宝殿上空,就算是他的感知和目力,也窥测不到所谓的云层之上到底在哪里,更看不到鸿钧的丝毫痕迹。但是对于这样的邀请,司空半语却并没有感觉到其它的什么,反而在情理之中一样。
“明月童子,你以为你那点算计,我等不知道吗?真是可笑。”蚩尤冷哼一声,在他看来,明月童子就是在分化他们的实力。而且司空半语是对付鸿钧的唯一人选,若是司空半语有什么危险的话,那不是功亏一篑吗?岂能让司空半语以身犯险?
“帝君,本尊看来鸿钧小儿看着我们的百万大军胆怯了,不敢出来了。”
明月童子听着蚩尤的话,眼中杀意一闪,鸿钧对于他来说就是不容亵渎的存在,无论是谁出言不逊,都是他所不能容忍的。不过明月童子却没有发作,而是将目光投向司空半语,露出询问的目光,因为现在还不是动手的时候。
“帝君?不知你意下如何?”
司空半语深吸了口气,还没有说话,妖皇便踏前一步道:“明月童子,鸿钧就没有请本皇吗?难道他觉得本皇不够资格?”
妖皇看出了司空半语的疑虑,他站出来就是想看看明月童子到底在弄什么幺蛾子。
明月童子轻笑一声,朝着妖皇抱拳一拜道:“妖皇,主人的酒,并非是本座看不起你,你已经不具备喝这杯酒的资格了,普天之下,天地之内,包括天地之灵在内都没有这个资格,唯独……只有帝君一人而已。”
此言的狂妄不言而喻,不过鸿钧说出这样的话,却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他有这个资格,只是他们有点弄不懂,司空半语虽然非同一般,但是鸿钧对他的评价未免也太高了点吧?完全看作对等的存在?这是鸿钧的脾性吗?
“这一顶高帽子,朕看来是不想戴也得戴着了。只不过这里鸿钧不少主人,朕也不是客,故而没什么谁邀请谁,谁招待谁,朕想……鸿钧应该想看到的不是朕,而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