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你老到不是年轻人那般的风风火火,我本以来此事就此告罄,打道回府了呢,毕竟和一些目光狭隘之人为伍,真的太不容易,故而我常常都选择远远避开。”
铁岩皮笑肉不笑的说:“本座也别无 办法,毕竟我九黎族式微,许多人都在窥视着,若是不学着聪明一点的话,怕是早已经被对手吃的骨头都不剩了,例如你身后的几位。”
司空半语轻嗯一声,叹息道:“一个苟延残喘的大族,的确没有那么好掌控和护持。若是我的话,那么就会交给年轻人,正如那句话所言的,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若是一代代的年轻后辈都青黄不接,不堪大用的话,那么还不如让它早点消亡,破后而立而不违背天道。”
铁岩闻言苦笑道:“话虽如此,但是哪有那么容易呢?拿得起容易,放下可就很难了,不是吗?”
“也对……”司空半语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旁边的红灵、白灵和青轩,不解的看着司空半语和铁岩,怎么感觉两人不像是对峙,反而像是老朋友一样,聊着不痛不痒的事情,难道暗藏玄机不成?
“不过……”司空半语突然话锋一转,继续道:“守着一个随时都可能爆发吞没整个族群的恐怖之物,却希望族群可以发扬光大,是不是有点南言北辙了?时光匆匆,你九黎族早已经不复当初,毫不客气的说,你们还能守护得了多久?”
铁岩一听,顿时目光一冷:“这个可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族的存在于此物息息相关,我族不灭,自然会世世代代的守护下去。”
“是吗?”司空半语轻笑一声,淡淡的说道:“我相信你有这样的决心,不过世事无常,不是吗?否则你们也不会多年以来,都在暗地里探寻合适的人,认主此物吧?你不需要否认和辩解,三道口的艮寅八煞之地,乃是因为此物的煞气而成。”
“啧啧……艮寅八煞、破面文曲,可怕的养尸地之一,竟然可以因为一柄凶兵和无中生有,怕是天地造化也不过如此,若是换在上古时期,巫族强势的时候,我相信这对于你们不是什么难事,可是现在,你们巫族……不……应该说一个早已经和主族失散的九黎族分族,扛着这种如同违逆天地的重任,凭你……你……还有你,你认为到底是你们不自量力,还是不畏艰险困难,谱写一篇壮烈的传说故事?”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这些?”铁岩脸色大变,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历,怎么会知道那么多?这些事情,就算是妖族,也只有妖族的那就久远存在,才会知道一二,但是司空半语是人族,难道他是人族当中某种古老存在的后辈不成?
“我怎么会知道这些的?呵呵……这并不是重点,重点我刚刚说过了,我们是好心办坏事了。”司空半语淡淡的说道,自己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若是这老头还不能领悟过来的话,那就不足为谋了,不怕神一般的对手,就怕猪一般的队友,若是铁岩只有这点思虑,司空半语宁愿退去,等自己实力足够镇压他们的时候再回来独自对付虎魄刀。
铁岩闻言一惊,不可思议的看着司空半语:“你的意思是说,你有办法对付这煞气?”
司空半语轻笑道:“让我猜猜看,而今虎魄刀的煞气已经随着时间的积累,变得不可收拾了吧?鬼雾林的瘴气,怕就是杰作之一,围绕着鬼雾林四周,我当初前来的时候,大致的看了看,啧啧……全都是阴穴绝地,我真佩服你们这一支分族,竟然在这个浊气满天之地,还能够延续那么久。”
“一门有气运、一国一族,甚至一家都有气运,延续和他们的发展。天清地浊,一族一直处于气运排斥之地,竟然还能够延续那么长的时间,不得不佩服,你们的手段当真了得啊!不过看起来也持续不了多久了。其实我根本没有必要和你说这些,也没有必要在意你的意见,以我对此地煞气的流动判断,你族最多还能够延续百年,必然会油尽灯枯,到时候我再回来,岂不是更为简单和容易吗?你说对吗?”
“什么?”白灵闻言,大惊失色的看着铁岩,急忙问道:“大巫,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姐姐……你怎么……”
白灵发现,不仅仅是铁岩脸色沉溺,姐姐红灵也沉就着一句话也不说,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司空半语说的是真的,这个情况铁岩和红灵早已经明白了,只是隐瞒着自己而已。
而青轩一旁早已经目瞪口呆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司空半语,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好似一个窥看天地的智者一样,什么都瞒不过他,这未免太深不可测了吧?他似乎明白过来,为什么圣者会选择此人作为他们的首领了。
良久之后,铁岩深吸了口气,叹息道:“没想到……没想到啊!而今天下竟然还有人知道气运,我想你应该是上古时期某一支纵横天地的存在流传下来的势力吧?”
关于气运,没有站在一定的台面上,根本就不可能会知道这些事情,而那个台面,例如是巫族的一方雄主、天庭的战将、教派的二号人物等等……
司空半语耸了耸肩,并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所以我来了,而今天地不同以往,事事也不需要那么多的牵绊。当然……我这么做也有一定的目的,因为我可不认为自己是英雄,是救世主。我喜欢埋着头走路,这样就看不到别人的苦难和生死,因为我自己都没有管好自己,自然也管不到天下和众生了。”
“好……我们如何相信你?”这时候,一直沉默着的红灵突然说话了,她冷冷的看着司空半语,虽然司空半语的话不好听,有点趁人之危之嫌,但是心里却安心不少,因为光明正大的小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