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么人?呵呵……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 是杀人的人是谁,你以为这还是那个一言堂的时代,还是你觉得谁杀人谁就杀人的时代吗?凡是讲求证据,这是个法制的社会,身为本村的村支书,难道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吗?”司空半语沉声问道。
伍向前被司空半语这么一问,脸色顿时挂不住了,色厉内荏的说道:“我只是说王铁有嫌疑,有没有直接说他就是杀人犯,大家都知道王铁和于成发有冲突,我这是提前预防,先控制起来王铁,等到警察来了进一步的追查。”
“伍向前,你血口喷人,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你和于成发做的那些事情,真以为没有人知道吗?我看你才是杀人凶手。”王铁大怒,瞪着伍向前道。
司空半语连忙安慰道:“伯父先不要说这些,到底谁有罪,警署的人自然会有公论的,让我来处理如何?”
王垚的母亲闻言,轻轻的扯了扯王铁,示意让司空半语处理,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很不一般,几句话就让伍向前改口变成了暂时控制,看来他很有办法。
王铁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你叫伍向前是吧?现在于成发的尸体在哪里?”司空半语直截了当的问道。
伍向前轻哼一声说道:“还在卫生室的门口,我派人看着呢,不让人靠近,以免被人破坏了现场,等着警署的人看。”
“哦?”司空半语眼中精光一闪,点了点头:“看来你倒是有点常识的,还知道保留现场。”
伍向前瞥了司空半语一眼:“没吃过猪肉还没有见过猪跑吗?虽然三道口自我上任村支书以来,是第一次发生命案,不过电视上都是这么演的,我想准没错。”
“恩……”司空半语轻嗯一声:“好……你说王垚的父亲,和死者有着冲突,故而有着杀人的嫌疑,对吧?”
“不错。”
“这样吧!反正都是等着警署的人前来一探究竟,至于先将他控制起来,我看就不必了,我相信伯父是个敢作敢当的人,并不会伺机逃跑,我们大家全都前往卫生室的门口去,等待着警署的人到来,到时候警署的人也认为伯父有罪,那我们也无话可说了,你看如何?”
伍向前一听,心里松了口气:“好,就按你说的办,我怕的就是某些人犯了事情,不敢去呢。”说着,目光撇了撇王铁的方向。
“老子行的正坐得稳,有什么不敢去的,人又不是老子杀的,我还真不相信这天下没有王法了,走……现在就走,我们前去卫生室门口,看看警署的人来了,到底找谁的麻烦。”王铁脾气火爆,顿时冲着,直接往卫生室的方向而去。
“唉……孩子他爹,你慢点行不行,你刚刚喝了酒,你慢点。”王垚的妈妈连忙追上去。伍向前见王铁已经离开,看了司空半语一眼,又看了看旁边脸上挂着眼泪的王垚,轻哼一声,带着他的人快步而去了。
“我们也去看看吧!”司空半语深吸了口气,朝着王垚说道。王垚点了点头,与司空半语一起往三道口卫生室赶去。
路上,司空半语见王垚忧心忡忡的样子,笑着安慰道:“放心吧!只要你父亲没有杀人,那么警署的人绝对会给他公道的,不用担心。”
王垚摇了摇头:“我并不是担心我爹杀人,我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虽然平时脾气暴躁了一点,但是绝对不会做这种违法乱纪的事情的,我怕的是……听说村支书和大洼镇上警署的人很熟悉,经常都有来往,我怕他会公报私仇,联合那些人冤枉我父亲呢。”
“哦?呵呵……王垚,你好歹也是当代青年知识分子嘛,这种无稽之谈也会担心,你要是说那个伍向前会恃强凌弱,欺负一下你们,这我相信,但是这是杀人命案,谁敢冤枉,紧凑的证据链,目击者,立案的关键,卷宗,犯罪心理画像等等,这些东西任何一样,若是不齐备的话,谁敢随意判处一件杀人命案?放心吧!我可以保证,伯父绝对没事的。”
司空半语笑着摇了摇头,这又不是皇权的时代,即使是皇权时代,也仅仅只有帝王才有着践踏一切规则的资格。
“恩?”王垚一听,顿时心里安慰了许多:“司空半语,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你不是学经济的吗?好像对于办案也知之甚详啊!”
“啊?哦……我的一点爱好而已,平时喜欢看一点侦探和电影,也喜欢看这方面的书籍,故而也就明白一些,唔……那里就是卫生室吧?”司空半语岔开话题,指着不远处围满了人的地方问道。
王垚看了一眼,点了点头:“恩……就是那里。”
“走……”
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几乎全三道口的村民都已经到了,正三三两两的围在一边小声的讨论着呢,三道口的卫生室是一座两个房间的小房子,其中一个是堆放一些杂物的,另一个则是村里的行政人员工作的地方,虽然卫生室说是为了医治疾病而建立的,实则这样的地方太偏远,也没有什么前途,基本上不会有人愿意来这里,故而也就是挂羊头卖狗肉,顶着卫生室的名头,却什么职能都没有。
卫生室的门口是一块阔地,水泥所打好的。而这阔地的最中间,大概三米左右,则是由四个大汉包围着,中间的地上,躺着一个中年人,背上插着一把尖刀,已经没了生息了,血液经过这么长的时间,已经出现凝固了。此人正是被杀死的于成发,背部重刀,刺入心脏部位,一击致命。
外圈于成发的家人哭得歇斯底里的,几个妇人和老人正在安慰着。司空半语和王垚挤进人群之后,看着地上的尸体,王垚吓得惊呼一声,一下子冲入司空半语的怀里,全身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