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鼎州钟氏集团的总部,钟年月 和钟年日两兄弟相对而坐,面前的烟灰缸里面,已经满了烟头,没有熄灭的烟蒂,依然还在烟灰缸里面飘着白烟,而两兄弟人手一根,一口接一口的抽着,华丽的办公室内,飘散着浓郁的香烟味道,彷如云里雾里一般。
一口口的浓烟从他们的口中喷出,飘散在房间内,静谧无声。两人都没有说一句话,彼此沉默着,脑海里面都在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个个企业的突然倒下,一个个以前的老朋友,不是宣布破产,就是秘密移民离开,让他们心神极为不宁,有点不知所措,此刻感觉自己就如同砧板上的肉,不知道那个提着菜刀的神秘人,什么时候将这一刀切下来。
这种等候的感觉,让他们比之钟家直接覆灭的到来,还要让他们难受。俗话说,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时刻,而今钟年月和钟年日便是在此中煎熬着,不能自已。
良久之后,钟年月掐灭了手中的烟蒂,咬了咬牙,像似做了很大的决定一样,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大哥,沉声说道:“大哥,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了,眼见一个个熟人倒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轮到我们,钟家虽然实力不弱,但是在这场风暴当中根本就没有做主的资格,我建议,现在立刻将钟家的财产收罗起来,一旦真的厄运降临的话,我们直接撤离,到时候也不至于满盘皆输。”
钟年日闻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手中的香烟,缓缓飘起的白烟,密布在他的眼前,似乎让他们在这迷惑的白烟当中,看到了钟家落魄的样子,但是也看到父亲钟正瞪眼呵斥的样子,其实他和钟年月的想法是这样的,这一场风暴到底会席卷多少人葬身进去,他们都不知道,但是钟家想要独善其身,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钟年日很清楚,父亲是老革命家,钟家这些年的发展,在华夏南部基本上已经达到顶峰的位置,但是父亲却非常注重华夏的发展,任何有损华夏的一切商业活动都不会做,哪怕只是一丝一毫,同时只要他知道,有谁想要对华夏不利,也不留余力的出手,哪怕付出代价也在所不惜。
而今华夏的局势是不好,钟家可能被殃及池鱼,但是钟家涉及的产业实在太多,一旦撤离的话,立刻就会造成许多产业瘫痪下去,这样对于华夏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这样的事情父亲肯定不会答应的,即使是为了钟家,要钟家在华夏之间做出选择,他也相信父亲绝对会选择后者,这也是他为什么到现在也不敢提及此事的理由。
“大哥……这都什么时候,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再等下去黄花菜都凉了。”钟年月见自己大哥不说话,不由得着急起来。
钟年日深吸了口气,缓缓道:“年月,不是我犹豫,而是父亲的性格,你不是不知道,要钟家撤离得话,他定然不肯,难道我们背着他做吗?”
钟年月直接道:“我知道,父亲的性子有点古板,这样的事情他不会答应,但是我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钟家覆灭啊!大哥,不如这样,我们开始收罗钟家的力量,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父亲,若是这场风暴落不到我们的头上的话,那么到时候再收回来,神不知鬼不觉的。”
“若是到时候钟氏集团无法独善其身的话,那么我们已经做足了准备,就先斩后奏,即使父亲知道也已经晚了,我们已经全部转移出去了,他老人家也没有办法。况且父亲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我们都是为了钟家能够延续下去,他老人家能够理解的,大不了就是被他骂一顿罢了,被骂一顿和钟家的一蹶不振比起来,哪个更为难受一些?”
“这……”钟年日一顿,他哪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更清楚的是,现在钟氏集团的大权,已经是和钟年月把持着的,就算是自己已经将钟氏集团闹得翻天覆地了,只要不说,父亲绝对不会知道半分,只是这样做真的适合吗?
“大哥……现在已经是危急存亡的时候了,不能再犹豫了,爱明公司、风虎建材公司,哪个是弱者,但是现在不都已经成为一无所有,天台上等着排队跳楼的吗?难道真的得到钟氏集团丧失自主能力,我们拍在他们身后等着跳楼的时候,你才不犹豫吗?”
钟年月劝解道,他也不想违逆自己的父亲,但是此一时彼一时了,钟家的存亡和孝道面前,必须选择一个才是。
钟年日沉思半响之后,狠狠的将手中的烟蒂掐灭,沉声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若是司空半语知道钟家兄弟的选择的话,定然会非常欣慰,做了那么多,终于还是引动他们动起来了,不亏……一旦钟氏集团开始集中力量,收罗钟氏集团的资金,那么司空半语布置的这个大局,基本上已经成型了,接下来便是高潮迭起的时候,就看看那只不甘寂寞的手伸出来被剁掉了。
而这个局,司空半语预先便已经设置好的,他给国外财团预留的门缝,虽然是钟氏集团,但是却给他们一个更大的出手余地,那就是钟氏集团的上市位置,乃是M国纳斯达克,而不是华夏的证交所。
此事是广为存在的事情,国内的许多大公司上市,都不是国内,而是M国的纳斯达克,那里是全球金融的中心,钟氏集团如此巨大的家业,国内自然是满足不了他们上市的,选择纳斯达克的上市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然而这个意料之中的动作,却是成就了另一方出手的顺便性,因为那是国外而不是国内。
那么股票上的变得,便不是什么掩藏得住的秘密了,同时国际财团的出手,也变得没有多少的限制和约束,因为那是他们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