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正不远千里的从鼎州赶过来,便是因为钟明被他提前派遣而来京城,为钟家提前后备一条后路,但是而今一切的变化,却是让他感觉有点无 力掌控的感觉。
两父子坐在一个小茶凳两边,上面摆着两个下酒菜,两个杯子摆在上面,只是杯中的酒没有动一口,筷子也干干净净的放在哪里,两人都没有吃一口,听完钟正的汇报之后,钟正便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当中。
这是一个巨大的抉择,或者说现在已经由不得他们选择了,是去是留摆在他们的面前,钟家和华夏之间,他们必须做出一个选择,钟家已经是必败无疑的。
良久之后,钟正抬眼看着的儿子,有点不死心的问道:“明儿,难道叶家那里也没有任何的希望了吗?而今叶卓和你关系不错,你看风云集团会不会看在……”
起初他的打算,就是让钟明主动接近叶家,叶家的叶灵心和司空半语关系非同一般,到时候只要叶灵心为钟家说话的话,那么钟家留下一线生机,是非常简单的事情。
钟明苦笑着摇了摇头:“父亲,或许你高看叶家,也小觑司空半语了,经过我的了解,怕是司空半语和叶灵心的关系,跟叶家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而叶灵心那里,我们想都不用想,之前叶卓和我说过一件事情,那就是苏氏集团被明天集团吞噬的时候,苏芊芊便去找叶灵心失败,虽然叶灵心没有出面,但是让叶卓充当说客,你猜结果如何?”
钟正看着苦笑不已的钟明,这个结果还用猜吗?已经明明白白的写在你的脸上了,看来自己的确小觑这个年轻人了。
“而且父亲,我发现一件事情,为什么这次司马晏子会告诉我这些,不怕我们从中撤离,导致他们所有的计划付诸东流。因为司马晏子非常肯定,我们不会撤走,也无法撤走。”
对于这个问题,钟明足足思虑了一天,方才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司马晏子摆明是和风云集团,和司空半语站在一边的,而今风云集团的矛头直指钟家,这个时候却给自己说这些,摆明的通风报信,要是司马晏子是个幼稚无知的世家公子的话还好说,但是司马晏子的聪慧丝毫不亚于自己,那么这个所谓的通风报信,就显得有话外之音了。
司马晏子看得很明白,钟家在整个局内,只是第一个被吃下的棋子,无论挣扎与否,都没有任何的意义,钟家的败亡是一定的,而真正决定这盘棋胜负的,却是另一个没有露面的黑手,或者说司空半语预先便是确定了这个对手的,钟家还不算是他的对手,没有资格?或者没有这样的诱惑力吧!
“不会撤走?无法撤走?什么意思?”钟正皱了皱眉头,没有反应过来。
钟明深吸了口气,解释道:“而今整个华夏的经济态势,几乎影响着整个华夏未来的发展,父亲你作为曾经的军人,为了华夏的独立和平,不惜的抛头颅洒热血,也不会皱一下眉头。而今华夏面临着另一场战争,一场华夏人民独立自主的掌控自己的钱包,一旦我们钟家抛弃一切而撤离,损失暂且不说,但是立刻华夏就会陷入僵局,经济市场的崩溃,多年的精简建设一下子被打回原形,父亲……这样的结果你愿意看到吗?”
钟正想都没有想,便轻哼道:“若是用我钟家的一切,能够换来华夏的独立自主,区区钟家可有可无,我钟正不会吝啬,但是这与现在你说的这些有什么关系?我还是没有明白。”
钟正这一辈,对于华夏的拥护之心,是深入骨髓当中,根本不会在意任何的一切,即使是钟家。对于父亲的心迹,钟明是清清楚楚的,一点儿也不意外。
“父亲,这段时间想必你也知道了,大批的外资撤离,而我私底下关注了一下,这段时间宣布破产的,有着许多的外资企业,这两者汇聚起来,华夏之内的外资企业,基本上就如同狂风扫落叶一样,以扫荡的态势迅速得减少下去。父亲,你还记得薛家吗?这一幕当时就出现过,只不过薛家荡起的水波还没有扩散,便因为国际上的大财团出手,将之扑灭下去了,而今的这一幕何其相似?”
“什么?”钟正惊得猛然站起身,瞪大着眼睛看着钟明,不可思议的问道:“你的意思是,风云集团想要卷土从来?从新做当初薛家没有做完的事情?”
钟明重重的点了点头:“不错,我现在算是明白了,薛清作为一代商界翘首,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在一个年轻人手下任劳任怨的,因为他是失败者,而今有一个能够做到他曾经做不到的事情,自然愿意付出一切,而且这是家国大义。”
“他们的大体打算,经过司马晏子的提点,我大概明白几分,他们在利用我们钟家作为障眼法,引起这场似是而非的经济风暴,暗中清除掌控着华夏重要企业的外资集团和企业,这势必会让那些本来神经就绷紧的国外财团开始红眉绿眼的,打算利用当初对付薛家的办法继续对付风云集团,当初那些国外财团,便是利用外资企业掌握的资源,而今却被风云集团先一步清理出去,他们已经找不到好的出手点了,那么他们会怎么做?”
钟正闻言,顿时倒吸了口凉气,钟明说到这里,他基本已经明白了。
“原来如此,这个时候我们钟家会因为这场风暴,有着席卷的态势,会连忙收缩起来,将自己的力量完全汇聚起来,倒是无论是抵抗还是撤离,都可以迅速的组织起来,而风云集团则是在这时候,击中发力的对付我们钟家,一直苦于没有好机会的国外财团,自然看得到这个点,一定会派人与我们联系,开出极为优厚的条件,让我们成为他们手中与风云集团决战的兵刃,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