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在床上的苏沫翻来覆去睡不着。
越想越觉得何莲花和孙氏可疑,内心也产生一种隐隐的不安。
苏沫干脆起床换了身衣服,直接出了门。
来到镇子里何莲花一家居住的地方。
院子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
苏沫找到何莲花居住的那屋,拿出之前阿娇给她的迷香,点燃后沿着门缝塞进去。
等了一刻钟后,苏沫轻轻推开房门进去,又快速把门关上。
靠着外面月光映照进来的那点光线,慢慢走到床边。
何莲花和于大狗夫妇已经陷入沉睡,苏沫伸手推了两下,确定两人不会醒后,又从空间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手电筒。
手电筒在房间里照了一圈,最终停在角落里的箱子上。
只见箱子上除了放有针线剪刀这些平常要用的东西外,还有几个信封格外显眼。
苏沫走上前,拿起信封。
信封的口没封住,苏沫三两下就拿出了信纸。
一看内容,苏沫气笑了。
原来是李家和于大狗一家联名写的状纸。
李家要状告李秀弃养父母,而于大狗家则是告于成才几个孙子弃养长辈。
真不知道这几个人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按照现在的法律,李秀根本没有赡养老人的义务,至于告于成才他们,就更说不通了,两家都断亲了,还养什么。
苏沫把信纸放回去后,又打开了另一封信。
这封信是于大狗和何莲花的二儿子于胜兵写来的。
于胜兵这个人比他哥哥于胜利还要狡诈,现在在州府的大户人家里当小厮。
原来李家和于大狗家串通一气,全都是这个于胜兵出的主意。
信里还写着,就算告不成功,也要把苏沫家的名声搞臭,让还在书院上学的于成枫染上污点,没办法再参加科考。
真是好毒的心思。
苏沫越想越气,这一家子真是不要脸到极致。
再次走到床边,苏沫在地上捡起两只袜子,分别塞到于大狗和何莲花的嘴里。
对着两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苏沫自己打累了才停下。
于大狗和何莲花两人的脸已经肿的像猪头一样,完全看不出本来的样貌,没个十天半个月,这伤都消不下去。
苏沫大摇大摆离开了于大狗家,出了镇子直接前往李家村。
刚刚揍了于大狗,又怎么能少了李家人。
苏沫本想如法炮制,先用迷香,却发现李老头和孙氏房里的油灯还亮着。
两人的说话声断断续续传出来。
苏沫透过门缝,看见屋里的两人坐在炕上,对着一个银锁在谈论什么。
为了听清李老头和孙氏谈话的内容,苏沫悄悄绕到离炕近的窗沿下。
刚靠近,就听到孙氏在骂李秀。
“李秀那个贱人,最好一尸三命,上次害我们在县衙关了一晚上,现在全村都在笑话我,这次一定要告倒她,告不倒也要让她动胎气。”
苏沫心里啧啧,这娘是真狠呐,哪有这么恨女儿的亲娘。
此时屋里继续传来交谈声。
“咱真的要和那家人合作?听说他们的小儿子在府州认识些人,万一出事他们有人保,咱可是真的会坐牢的。”
“怕什么,告不成功最多就是和上次一样,被斥责几句关一晚上的事,反正已经被关过一次,再丢一次脸又怎么样。”
“万一那件事被挖出来怎么办?”
听到这,苏沫立刻竖起了耳朵,李家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
只是屋里好像陷入了沉默,好半晌,才又听到孙氏的声音。
“都过了几十年,那家人都死绝了,只要我们不说,谁会知道。”
“一想我那死去的儿子,我恨不得掐死李秀那个贱人,凭什么死的不是她。”
苏沫有些狐疑,孙氏的儿子李大柱不是活的好好的,那她口中死的那个儿子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这时,屋里的油灯被熄灭,被勾起好奇心的苏沫仿佛有一万只蚂蚁在身上爬。
苏沫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
先是把李老头的儿子儿媳都迷晕了,随后又给自己画了个死人妆。
走到李老头的房间门口,用内力震开房门。
“哐当”房门大开。
刚刚入睡的李老头和孙氏一下子被惊醒。
“什么人?”
只见昏暗的房门口出现一个黑影,黑影慢慢走近房里。
“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苏沫缓缓抬头,一张惨白的脸出现在李老头和孙氏面前。
“鬼啊。”
“孙氏,你还记得我吗?”低沉的声音从苏沫口中发出。
“你......你是谁?”
“我才死了几十年,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孙氏吓得浑身止不住的颤抖,李老头也害怕的瞪大双眼,双唇不停地抖动着。
“你快走,我们都不认识你,我们没有害过你。”
“怎么会呢,刚才你俩还讨论我来着呢,孙氏这些年,我一直记挂着你呢。”
此话一出,李老头和孙氏顿时像被定格了一般,眼底透出无尽的恐惧。
“你,你是玲花?”
原来孙氏两人心里的秘密是关于这个叫玲花的。
“是我啊,我是玲花,你们夫妻为什么要害我?”
苏沫乘胜追击,想套出事情的真相。
孙氏突然爬起来跪在炕上,拼命朝苏沫磕头。
“玲花,我们没想害你,是你自己承受不住打击去世,和我们没关系,你快走吧,以后我们给你多烧点纸钱。”
这时李老头发现了苏沫地上的影子。
“你有影子,你不是鬼。”
见孙氏还在不停地磕头,李老头一把推翻孙氏。
“别磕了,她不是玲花的鬼魂。”
但是孙氏就像魔怔一样,完全没听到李老头的话,继续爬起来磕头。
苏沫怕李老头破坏她的计划,便一个手刀砍在他的脖颈处。
李老头两眼一翻,就昏死了过去。
苏沫还想继续引诱孙氏说出实情,没想到孙氏见李老头晕倒,以为是死了。
扛不住惊吓的孙氏也一同晕倒。
苏沫见状,一把扯住孙氏的衣领,把人拖到地上。
用手不停地拍打孙氏的脸:“喂醒醒,你还没说清楚呢。”
但是任凭苏沫怎么拍打,孙氏就是没醒过来。
气的苏沫狠狠踢了地上的孙氏一脚。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
走之前,苏沫在空间里拿出红油漆,在门后面写了四个鲜红的大字。
血债血偿!
吓也要吓死这对老不死的。
苏沫回到家时,已是后半夜。
这件也给苏沫提了个醒,这两家人得找个机会彻底解决,总不能任由他们三天两头来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