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院门吱的一声从外面推开。
刘李氏跟刘铁柱的眼睛一亮,难道是村里面的其他人发现了异状过来救他们了?
两人拖着痛苦不堪的身躯往外爬。
至于刘大富俩人默契的都没有主动叫他,刘大富的眼珠子没了再加上身体上的疼痛,他根本就不知道院门被打开。
刘李氏跟刘铁柱的眼睛越来越亮,就在二人以为逃出生天的时候,一双破旧的鞋出现了在他们面前。
二人刷刷打了一个寒颤。
刘李氏下意识的抬头看去,顿时她瞪大了双眼,果然是这个恶鬼,是她,她回来了。
而刘铁柱总是害怕的把头埋的低低的,他怕了,他真的是怕了。
他也确信了一件事,面前的这个小贱人真的不是人,人不可能有那么大的能力把他弄到那种地方去,还让他生孩子。
而且抬抬手他的老二就被割掉了,这不是鬼是什么?!
刘铁柱虽然内心恨不得把他害得这么惨的这个贱人去死,但他此刻也知道他根本奈何不了她,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小命。
“哟,这是去哪儿啊?”
汐蕴眼里满是寒意的笑着,让人不寒而栗。
刘李氏惊恐的想要大叫,她张大了嘴巴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她猛的看向面前噙笑盈盈的少女。
是她,一定是这个恶鬼动的手脚。
汐蕴收敛了脸上的笑,转头看向来人,“这就是我说的那三个人。”
龟公掐着一个兰花指,用他的害怕捂住口鼻一脸嫌弃的凑近三人。
龟公左看看右看看,过了好一会才收回了嫌弃的目光。
他不满的尖着嗓子说道:“我说姑娘你这不是在坑人吗,你是也没跟我说他们这样的货色,我们之前商定的价格再低一两银子,否则我可不要这三个货色,免得砸了我小心肝的招牌。”
说实话龟公对这三个残废的残废瞎的瞎的人可没什么好的印象,这辈子还没有人能从他手里薅羊毛。
只怪自己刚刚没有跟着姑娘求证清楚就答应了,他还以为这姑娘说瞎了眼跟没了老二没什么太大问题。
现在问题大了,就这三个货色估计他倒贴都没有人乐意要。
呸,晦气!
“哦!”汐蕴扯下门栓面无表情的把这根木头折断,又看向到龟公,“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龟公目瞪口呆的看着地上断成两截的门栓,嘴角抽搐了一下,这么明目张胆的威胁,他能说什么?他敢说吗?
没看见他带过来的这几个打手都吓得往后退了吗。
龟公嘴角扯出一丝僵硬的笑容,“那个我刚刚说,我才给五两银子而已怕小姐您亏了这不是。”
他就不相信她还真的问他要钱,套话谁不会说。
汐蕴:“哦,那你打算加多少?”
龟公:???.............?你礼貌吗?
看样子是不想给钱,那他刚刚说个屁,汐蕴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眼睛也眯了起来,语气危险的说道:“你不想给?”
“不不不,怎么可能,我刚刚只是在想该给多少合适。”
龟公连忙解释道,生怕下一刻他就跟地上断成两截的木头一样。
“六两,这三人一共六两您看行不行?”
龟公用手比了个六字,声音恰谄媚极了。
汐蕴没有说话,就这么定定地看着。
龟公以为她不满意,一咬牙,“七两,不能再多了。”
汐蕴还是没有说话。
龟公都快哭了,这那是小姑娘这明明就是他祖宗。
“姑奶奶,我求求你大发慈悲放过我吧,要不您去找我对家也成,我能出的最多的只有这个价了。”
汐蕴想了想点了点头,行吧,七两就七两吧,比之前多了二两银子也差不多,反正她也没指望这三个废物能值多少钱。
看到她点头,龟公激动的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好。
这姑奶奶终于点头了,虽说这次亏了几两银子,但破财消灾,就当他这次的钱买个平安了。
疼的爹妈都不认识的三人此刻已经完全傻了,啥玩意儿?!
这个小贱人这是把他们给卖了!! ! ?
此刻的他们已经完全忘记了前一秒还把汐蕴叫做恶鬼。
怒气战胜了理智,刘铁柱想跟她辩驳,可跟一样刘李氏不管怎么张嘴都发不出声音。
刘李氏发现了刘铁柱的异样,母子俩对视一眼放弃了挣扎,可刘大富不知道母子二人的打算,在他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之后整个人急得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龟公深吸了一口气,连忙把腰间的钱袋子掏出来递给汐蕴。
可在他看到这三人的时候顿时犯了难,要是把这三人弄回去接客,不说别的,就拿这三个人现在的这副模样指不定让别人以为三人身上有什么毛病,说不定到后面还连累了他小心肝,这就不好了。
龟公为难的看着汐蕴,“姑奶奶,你看这三个人这样子我要是带回小心肝,说不定别人都怀疑我们小心肝有什么毛病不敢上门了,我这生意做还是不做呀?”
汐蕴看了一眼刘大富三人,深以为然,确实,在这三个人跟羊癫疯一样面色痛苦,不停的扭来扭去跟条毛毛虫一样。
做生意嘛,讲究诚信,她也不能让人家龟公亏钱不是。
汐蕴:“哦,这三人是一不小心被蝎子给蛰了,我已经替他们上过药了,你把他们带回去,回到那什么肝自然就好了。”
龟公跟吃了屎一样的难受,他现在典型的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谁叫他非得抢那个老鸡婆的生意。
等他把这三个人带回去,看他怎么收拾他们。
算了算了,他这七两银子就当是喂狗了,龟公摆了摆手,招呼五名壮汉过来抬人。
五名膀大腰圆的壮汉快速上前跟抬死猪一样的抬刘大富三人出去,他们来的时候马车放在了村口,还得抬三头死猪一段距离。
人一溜烟的就消失在了刘大富的家门口,院子里只剩下汐蕴跟龟公两个人。
龟公只觉得一阵阴风袭来,他咽了咽口水,僵硬的笑着,“那个姑奶奶,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哦不,后会无期。”
说完也一溜烟的跑了,那速度跟后面被狗撵一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