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今之计,只有送贵府小姐去玄清观修行,成为绑贵府小姐一命!”
竹叶道长悠哉悠哉的说完,丝毫不在意他的话给郑国公府里面的所有人造成了怎样的影响。
不说德宁大长公主在听完这话之后脸色是怎么样的,就连郑国公跟陈安如此刻心里也觉得荒唐。
他们还从未听说过去道观修行能保命的,如果去道观修行也能保命的话,那岂不是全天下的人都去当道士了!?
这简直就是荒唐,莫不是真如那逆子所说的面前这个道士是坑蒙拐骗,坑到他们郑国公府的?!
顿时,所有人的心里生出一丝警惕性,就连德宁大长公主也不例外。
德宁大长公主活了大半辈子也从未听说去道观修行能保命的,莫不是这竹叶道长是别家派来的!?
想让他们把自家的亲孙女送到道观,然后好引导舆论把郑家置于漩涡之中,引得当今圣上的猜疑?!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德宁大长公主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不管是谁都不能颠覆郑家!
在场的所有人但凡有点脑子的都忍不住各种阴谋论,唯独郑繁辰眼里闪过兴奋的光芒。
看,快看,他就说把这个什么竹叶道长绝对是坑蒙拐骗到他们郑国公府的吧,现在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
过了好一会儿,德宁大长公主才说道:“本宫活了半辈子可从未听说去道观能保命这种说法的!”
突然德宁大长公主笑了笑,“当然,本宫也不是在怀疑竹叶道长,只不过本宫是还有些许疑惑,不知道长可否解答?”
郑国公等人在一旁连忙点头,对的对的他们也想知道。
竹叶道长淡然一笑,“无量天尊,善信有所怀疑实属正常,若是随便一个人说去道光修行能保命那确实是假的,但贫道云游至此观贵府上坑有功德金光,掐指一算才知是关于贵府小姐的!”
“经贫道细细的推算,算出贵府小姐身负功德乃是十世善人,贫道不忍见命数至此,甘愿冒着天谴之险也要前来搭救一帆,若善信还心存疑虑贫道也不强求。”
“至于为何会让小姐入道门修行,乃关乎命数一事玄之又玄,多的贫道也不便多说,天机不可泄露!”
“若善信信我,最好赶紧把小姐送到玄清观,贫道言尽于此就此别过,慈悲!”
竹叶道长说完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在无人看见的地方一片竹叶轻轻地飘落在地上,随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场的所有人看到竹叶道长在他们面前瞬间消失,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大,大变活人?!
郑繁辰此刻也瞪大了双眼,他没想到这什么竹叶道长还真的有几分本事,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瞬间消失,这不是神仙是什么?!
民间变戏法都没有那么神吧!?郑国公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大声喊道:“来人去大门口看看门是不是关好的,刚刚有什么人出去过,快去!”
“诺!”
一名小厮快步跑向大门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气喘吁吁的说道:“回禀国公爷,大门口是紧闭的,刚刚大门口也没有任何人出去过!”
小厮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迫不及待的喘息,他刚刚到大门口问清的时候也着实吓了一跳,内心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位竹叶道长莫不是真的是神仙?特意下凡搭救小姐的,但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该怎么样还得看老夫人怎么决断。
小厮说完这句话之后,大厅前所未有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德宁大长公主的身上。
郑国公的腿都在打颤,他扶着桌子颤颤巍巍的朝德宁大长公主靠近,“娘,这个竹叶道长莫不是真的是神仙?”
郑国公的话透露着委屈,这不禁让德宁大长公主瞥了他一眼,看着一个满脸皱纹的中年老男人在对她撒娇,怎么看怎么辣眼睛,还是把视线收回来看看她的言儿洗洗眼吧!
嗯,还是她的言儿好看!
对于竹叶道长刚刚所说的话,德宁大长公主在内心暗暗的分析,刚刚竹叶道长从她面前消失,再到大门回禀也无人出去,这就说明这个竹叶道长确实是一个世外高人。
至于大门的守卫跟回话的小厮会不会编话来糊弄她?这点德宁大长公主完全不用担心,对于郑国公府上的人,她还是有这个底气的。
至于这底气从何而来,那自然是手里的卖身契跟她掌管郑国公府这十几年来积累下的经验和收拢人心的手段!
玄清观是皇家道观这一点,德宁大长公主是放心的,不为别的就拿刚刚竹叶道长所说让言儿去玄清观修行而不是跟他云游四海,这可以看出这竹叶道长并不是想把言儿给拐走!
其次,玄清观是皇家道观不属于朝廷中的任何一方势力也不会趟朝中这趟浑水,德林大长公主也就放心,她的言儿不会跟这些势力任何一方牵连在一起!
再者,言儿的病...........不能再拖了!
德宁大长公主眼里满是复杂的看着汐蕴,不知道该不该下这个决定!
看到她娘露出这副模样,郑国公哪里还会不明白他娘在想什么,他满脸惊恐的说:“娘,你该不会是真的想把繁言送去玄清观吧?!”
“不行,我不同意!我不同意你送言儿去玄清观,我是他爹,我有权利做这个决定!”
郑国公第一次那么硬气的对德宁大长公主这么说话。
德宁大长公主瞥了他一眼,这蠢货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敢这么跟她说话。
爹?爹又怎么样?!言儿生病这些年,他有去看过言儿吗?!哦,现在知道是言儿的爹了,那早干嘛去了?!
说的他的意见很重要似的,跟谁搭理他似的!
德宁大长公主没有理会郑国公的大喊大叫,而是坐在汐蕴面前温声说道:“言儿,如果祖母送你去道观修行你可会怪祖母?”
汐蕴满脸苦笑,“我又怎么会怪祖母呢,我感激祖母还来不及,祖母怎可说我会怪祖母!”
“我愿意去玄清观修行,但此去经年不知何时得归望祖母保重身体,若祖母想念于我可去玄清观看我!”
“我的言儿啊,你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听着汐蕴说的这些话,德宁大长公主瞬间哭喊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