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把奶奶接回来后,希玉放松了不少,最近各项检查指标也显示了奶奶的状态很好,自己几乎不用参与治疗过程了,全权交给医生们来治疗。
今天希玉起了个大早,随意的将头发盘起,难得今天好天气,也没什么事,出去跑了步,然后晃晃悠悠的散步去了夜未酒吧。
酒吧早晨不开门,希玉绕着酒吧走了一圈,在街道后面发现了酒吧的小门,临走前杨帆塞给希玉一串钥匙,说是那边酒吧大门和小门还有他自己房间的钥匙,还给希玉留了一间屋子,钥匙在他屋的抽屉里放着。
希玉开了门向里走去,这里的布局和z市的店里的布局不太一样,地方更大一些。
“这个点保洁应该都没来呢吧?”希玉查看着柜台这么想着,突然感觉背后一凉。
一个黑影直扑了过来,希玉侧身一闪,一个转身绕到对方身后抬腿就是一脚。
黑影猛的向前趴去,最后脸和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哟!”
希玉按亮了大厅的灯,地上的人还来不及变换姿势,狼狈的趴在地面上,直到眼前出现了一双白鞋,才反应过来,一个侧滚站了起来警惕的看着希玉。
开了灯,希玉这才看清刚才袭击自己的人,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生,一头细软的黑发,刘海乖顺的贴在额头,脸颊一侧因为刚才擦到地面而微微发红。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看希玉一脸无辜的表情,男生忍不住开口了。
“你是这里的经理吗?”希玉没接他的话反问道。
“是,不是你到底谁啊,你再不说我报警了。”男生盯着希玉,一手掏出手机威胁道。
“你老板让我过来的,他说已经打过招呼了。”希玉看他一脸慌张的样子有点想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啊?”男生有一时间的错愕,然后突然像想到什么似的,握紧的拳头立马偃息旗鼓了。
“你是希玉小姐对吧,我是这里的负责人,你叫我飞飞就行,那个,刚刚不好意思,我以为是小偷,所以就出手了,没伤到你吧?”男生立正,羞涩的摸了摸刘海。
“到底是谁伤到谁啊?”希玉眨了眨眼,内心捂脸笑道。
希玉:“没有,你没事吧,刚才摔的挺狠的。”
飞飞:“没事,没事,没有很严重,轻轻碰了一下”
希玉:“你本名就叫飞飞吗?”
飞飞愣了一下,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我本名叫于飞,但是我的代号是飞侠,他们觉得叫我侠侠不好听,就一直叫我飞飞了。”
希玉点点头。
飞飞说了自己代号,看样子是杨帆已经告诉他自己的事情了。
希玉:“那你知道我的身份?”
只见飞飞疯狂点头,激动地说道:“知道知道,你是瑿,是老板的妹妹,老板跟我说了,让我只管听你的。”
希玉看对方迷弟的眼神,简直要把自己闪瞎,无奈的笑笑。
“走吧,带我去你老板房间。”
“好嘞。”飞飞立马屁颠屁颠的跑到前面带路。
希玉顺利的找到钥匙,打开了自己的房间,里面的布置和自己在z市酒吧的房间一样,只是桌子上多了一架电脑。
“我今天来是想找人帮个小忙。”希玉回头说道。
“老板说店里的人您随便用,店里用人都是免费的,电脑里有每个人的全部信息。”飞飞还沉浸在见到偶像的兴奋和被偶像KO的尴尬中,听见希玉发话立马拉开桌子前的椅子,让希玉坐下。
打开电脑,里面的文件让希玉啧啧惊叹,几乎有着暗网各路人的详细信息,怪不得杨帆神神秘秘的,看来杨帆不止瞒了自己身手好的这件事。
“你叫他老板,还说这些都是店里的人,那这些人也叫他老板吗?”希玉打探道。
“是的,店里的人都叫他老板,老板是给他们生活保障的人,店里有专用账号,这些人为店里工作时都是不收取任何费用的,酒吧算是庇护所也算是情报站,有些私活需要私下见面商谈的,都会来这里,所以老板在全国各个地方都有店铺,但是从来不会设在人多的街道。”飞飞一五一十的回答着,因为杨帆吩咐过,如果希玉问起,就全盘回答就行。
“从酒吧重建开始就有你们这些人了吗?”希玉边翻看着人员信息边询问。
“确切的说是从酒吧建立开始,前老板是老板的哥哥您应该知道,在前老板没有去世之前老板还是小老板,是他们两个人一起负责经营的,前老板去世之后,小老板就变成了老板了。我来的晚,而且能力并不算优秀,也没接过几个任务,这里原来的前辈很照顾我,这些也都是前辈告诉我的,前辈在一次任务中去世了,我就被调来这里管理了。”
飞飞说到最后有些伤感,但他知道,他们这一类人面对这种事,已经是司空见惯了,能得到老板的庇护和赏识,是他们这些人的福气。但是飞飞没说自己现在管理酒吧,其实是因为前辈去世后,自己太胆小,害怕死亡,所以才向老板申请来当管理的。
“不错,管理者通常脑子很灵活,也不用拼死拼活的做任务,挺好的,杨帆一直在z市,很少去别的店里,你能把店看得这么好,说明能力是可以的,杨帆看人还是可以的。”希玉缓缓说道,其实她并没有觉得这种选择有什么不好,自己喜欢就好。
飞飞心里微微一颤,脸微红,谦虚的笑了笑。
指针停留在一个界面,希玉选好了跟踪何医生的人选,用店里的账号发了信息过去。
很快对方接收到了信息,希玉将专用账号登录在自己的手机上这样就不用来酒吧看信息了。
夜晚,酒吧亮起了门店的灯,服务生开始工作,各色各样的人也开始涌入,人声嘈杂,酒杯碰撞中,一些人走进走廊深处。
此时医生蜷缩在房间的地板上,旁边散落着一堆矿泉水瓶,何医生则用力的扣着嗓子,垃圾桶里满是残秽。
脑中嗡嗡作响,撕裂感仿佛要把人吞没。
又是一阵疼痛,此时门被敲响,何医生挣扎着站起,踉跄着走到门口,从猫眼往外看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打开门,门外空空荡荡的,何医生低头看到地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张纸条,他拿进屋,颤颤巍巍打开。
“我在看着你。”纸上赫然写着这一行字。
何医生将纸条撕成碎片,狠狠扔向垃圾桶,零零散散的纸片洒落一地。
走廊尽头,一个身影在医生关上门后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