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晌午,希玉刚送完韩椿萱去机场,回来还没打开宿舍的门,就接到了程沐伯的电话。
“老板,有人自称嘉礼集团的老板来店里了,现在在大厅等着呢。”
希玉冷哼一声,可算来了,还以为对方怕了呢。
“你现在就是我,先跟他聊聊,看看他这回来是想干什么。”
希玉放心程沐伯办事,所以没有急着出门,而是先回了宿舍准备换身衣服。
刚打开宿舍门,就看见白楚夏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希玉赶忙走过去查看她的情况。
“怎么了,肚子疼吗?”
白楚夏见到希玉的第一眼就开始掉泪,什么也不说只是闷声的捂着肚子。
希玉把她扶到床上,给她倒了杯水,又坐到她身边,给她把脉。
“你来事了?”
白楚夏皱着眉点点头。
要按说白楚夏身体健康,经期一向很准的,来事的时候也从来都是只感到腰酸,可没出现过今天这种情况。
“你今天吃什么了?”
白楚夏:“......"
“你不说我怎么给你治病?”希玉把她的肩扳过来,面对自己。
“吃了螃蟹,田螺,笋丝炒肉......”白楚夏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哼哼道。
“什么?大点声啊,我聋。”希玉有点着急。
白楚夏又小声的重复了一遍。
“什么?!”希玉瞬间爆炸。
“你就算不学医,白奶奶也得告诉你这些常识了吧,这些可都是寒性食物,再说你平时也不喜欢吃海鲜啊,怎么今天吃了?”
说完希玉突然想到了什么,立马严肃的问道:“你今天中午跟谁一起吃的饭?”
白楚夏:“......”
“说话。”希玉知道白楚夏是个细致的人,也很自制,肯定不会犯这种错误,肯定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吃。
“程沐伯的妈妈今天来找我了......”
不用继续说,希玉也大概知道了后面的事情。
“你怎么不告诉她,说你今天不舒服。”希玉帮她理了理乱掉的头发。
“我说了,一开始就说了我肚子不舒服,可是她还是拽着我去了,还点的都是辣的,唯一不辣的就是西瓜还有冰激凌......”
白楚夏说着身体蜷缩的更紧了。
希玉翻找出来药,让白楚夏服下,又让她喝了一大杯红糖水,让她躺好,给她盖好被子。
“你可以不吃啊,聊聊天也行。”
“我也想不吃啊,阿姨一直给我加菜,上一道菜就说这是他家的招牌,然后怼到我面前,我不夹,她就帮我夹......我又不能吃辣,她看我辣的不行,又递给我几块西瓜还有冰激凌,还把我的水换成冰水了。”
白楚夏越说越委屈,泪水涟涟的,枕巾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这还用想吗,傻子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故意的,还没进家门呢,就开始给下马威了,架势够大的啊。
希玉,把手指按的咔咔作响,另一只手掐着白楚夏胳膊上的穴位。
“别叫她阿姨,叫这么亲,有见她高看你一眼了吗,他家都是他爸说了算,我看,要不是他爸授意,他 妈也不可能这么放得开折磨你。”
希玉看透了程沐伯的父母,不就是想找个大老板家的女儿联姻,好多帮扶自家的厂子吗,司马之心昭然若揭,也就看着白楚夏好欺负,但凡是个彪悍的姑娘都不带这么拿捏人的。
希玉给白楚夏揉了一会穴位,白楚夏感觉好多了,起身坐起来。
“小玉,这件事你能不能不要告诉程沐伯啊,我怕他再跟家里吵架。”
希玉按了按太阳穴,无奈的说道:“你就不怕你和家里人吵架啊,他到现在都没表白你还不知道为什么吗?”
“还不是他家里人施压,不让他跟你来往,但是他这个人又不敢反抗,只能这边哄着你,那边哄着家里,你得跟他说啊,你现在是一个外人,管那么多他家里的事干什么,让他自己去跟家里调节,他夹在中间做老好人,不出面解决,你和他家里人的关系只会越来越不好。”
白楚夏默默不语的低下头。
在白家也是手心里捧着长大的乖乖女,怎至于沦落到别家受委屈,委曲求全的都是不受重视的人,自己是家里的掌上明珠凭什么无缘无故受这气。
希玉拍了拍白楚夏的手安慰道:“好了,我不告诉他,你快躺下休息休息吧,我给你倒好水等会儿起来喝,我现在有事得出去一趟,你别乱跑了,谁叫你也别出去了啊。”
白楚夏听话的点点头,希玉这才放心的换了衣服出门了。
崇林山居大厅。
墨文礼随意的走动着,打量着四周的布局,确实是个值得收购的地方,这么好的地方,可惜了,老板是个木头脑袋,不好好经营,最终养虎为患。
程沐伯挂了电话,又在办公室待了一会,这才带着人去了大厅迎客。
“嘉礼集团的老板,有失远迎,有失远迎,鄙人程沐伯。”程沐伯客气的伸出手表示欢迎。
墨文礼并没有上前,而是径直走过程沐伯。
“你们老板呢?”
程沐伯收回空中的手,顶着职业微笑回道:“我就是。”
墨文礼转过身来审视着站的笔直的程沐伯。
虽然墨文礼的眼神清澈透亮,但程沐伯还是感觉到了压迫感。
“我现在是希玉,我现在是希玉,我现在是希玉,重要的事说三遍,如果现在是希玉她会怎么办啊……”程沐伯内心崩溃。
“叮~!”想到了。
“先生是刚从眼科医院出来吗,眼睛还没治好?”程沐伯微微歪头,冷笑着打断墨文礼的审视。
程沐伯是头一次这么嚣张的说话,表面上十分镇定,内心却奔跑过一群羊驼,手心也微微发汗。
墨文礼听闻立马盯紧了程沐伯不悦的眼神,然后缓缓靠近。
在距离程沐伯二十厘米的时候,墨念斌停了下来。
“不好意思,你不说我还以为你后面那个才是老板。”
墨文礼指了指旁边的中年管理员,眯了眯眼睛。
“没关系,年龄大了眼神不好是常有的事,请问先生尊姓大名啊?”一回生,二回熟,程沐伯逐渐习惯了。
“可是没有你们这些年轻人好啊,我有个朋友也跟你一样年轻有活力,可惜英年早逝了。”
“哦对了,介绍一下,我是墨文礼,几年前创立了嘉礼集团,虽然刚起步但是小有所成,收购一个酒店不成问题。”
程沐伯自动忽略前半句话,也没把后半句话当回事,只记了个名字,皮笑肉不笑的说道:“那不知道墨总来是有什么事吗,如果是慕名来吃饭的,我吩咐人去安排,如果是生意上的事,那还请去办公室商讨吧。”
“那就麻烦程老板带路了。”墨文礼也懒得废话了。
程沐伯在前面带路,祈求着希玉赶快来,这一看就是来找茬的,看来今天是弄不走这尊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