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依丢给媚儿一封信,吩咐道:“送去顺水客栈,告诉那人,动作快些,段惊潇婚期将近,让他们作对苦命鸳鸯也是我心善。若是做不到,以后也别想见我。”
媚儿领命,可心里总是不安,“小姐,段峥也是个狡诈的,若是事情败露,怎么办?”
“放心,他再如何聪明,也想不到那么远。”
媚儿正准备前往顺水客栈,出门前乔依又叮嘱道:“早去早回,当心碰到景寻语,如果真碰到了,我想你应该明白怎么说。”
顺水客栈——
一个五大三粗,络腮胡,长相豪放,看着并不像南启人的男人,接过媚儿手中的信。粗声说:“告诉你们主子,最好别耍什么花样,我们王可是赔上了一个国。”
“这用不着你管,你们的王都心甘情愿,你没有资格议论,难不成,你想反了你们王?”媚儿眼神冷冽,丝毫不惧。
“哼。”那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离开之际碰到了一人,本就烦躁的心情愈加不爽,猛推了那人一把,骂道:“不长眼啊!快给小爷道歉,兴许小爷还可以饶你一命。”
被撞到的景闲暨段酒笙不屑一顾。
未止一脚踹在他圆滚滚的肚子上,将其踢倒,“王爷,该怎么处理?”
那人一听到“王爷”的字眼,也不大声叫骂了,快速将手中的信吞入肚中,这一动作引的景闲暨起了疑惑,本想教训一顿就放人的心思荡然无存,吩咐未止掩喃带回去好好审问,他继续心无旁骛的陪着段酒笙。
媚儿躲在暗处观察着一切,匆匆离开。
璃王府未止掩喃尽心尽力的审问着,可惜那人是个嘴硬的,无论如何也问不出什么,平日里也没有什么行踪以及人际交往,唯独与一位丫鬟穿戴的人见过寥寥几面。
掩喃查了许久也只掌握了这些,事情进了死胡同,这平白冒出了一个身份不明的人,目的与同伙一概不清,实在不是个简单的事情。
未止平时吊儿郎当的,做起正事来也是不容含糊的,细细观察了一番络腮胡的人说:“王爷,此人样貌特殊,不是南启人,又身形魁梧高大,该是北蛮或西边小国们的人。属下听他的口音可以确定是西边国家的人。”
“偷入南启又行迹诡异,尽快查出他与何人在密谋些什么。”景闲暨的目光透露出不留余地的杀戮。
乔依这边听了媚儿的汇报,略微沉思了一下,就套了一件丫鬟的衣裙去了城西的小酒馆,留下媚儿在府中为她打掩护。
乔依再见的这人不同于之前的人,周生一股书生气,文绉绉的,看起来靠谱不少,可惜那个人开口确是狠厉绝情的声音。
“乔姑娘,见你一面实属不易。顾某劝你识时务。”
“顾大人不要想威胁我。你可知我并没有逼着你们王。如今是他举国之力只为博我一人。”乔依的目光静若春水,不起波澜。
“王年事已高,难免糊涂。”顾迟眼中是毫不掩饰的野心。
“那是你们的事,我只要你们毁了段家。无论那个王是谁,此事必须成。”
顾迟眼中多了份挑衅,嘲讽似的说“当今王上糊涂,顾某可不,与南启抗争,国必亡。”
乔依扔下一方手帕,手帕包着东西,顾迟慢慢解开,眼睛血红,只见手帕中静静躺着一截断指,乔依缓缓开口:“我也劝顾大人识时务,不要多管闲事,你若不想亡国那便亡家,若顾大人聪明,我或可保你的妻儿衣食无忧。”
顾迟紧紧握着儿子的小指,指甲深深嵌入肉里,血顺着手落在地上,一滴、两滴、三滴……
他掀翻了酒馆的桌子,转身离开,乔依在他的身后勾了勾唇,因为她知道顾迟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