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外的军营。
上官凌夜剑过处习习生风,鬓边的发也被吹起,一双眼黑如深渊,暗藏杀机,在练武台上大展拳脚。
远处的两双眼直直盯着。
段惊潇嘴角含笑,眉眼带笑,是除了段酒笙外,别的女子都不曾见过的。
段酒笙瞥了一眼,说道:“哥很喜欢?”
段惊潇的目光依旧没有移动,嘴微动,轻轻说:“之前不觉得,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我就对她不一样了,就是想一直缠着她,骂不走的那种。”
“愿哥哥与嫂嫂举案齐眉,早生贵子,这也是陌尘小子的愿望。”段酒笙注视上官凌夜的眼变了变,多了份柔情。
上官凌夜向着他们走过来,段惊潇自然的上前拉过手,一边走一边说:“你身上那么多淤青,还不注意一点,一拿起剑就没了轻重。”
上官凌夜没有回话,抽出手,先行进了营帐,段惊潇与段酒笙尾随,进了营帐,段惊潇一把把上官凌夜按在了椅子上,卷起她的衣袖和裤腿为她上药。
“旁的女子爱护肌肤要命,你怎么就这么不一样呢,以后小心些,不然生了孩子,孩子都不理你,还有,按时涂药……”段惊潇涂药的嘴也没停。
上官凌夜蹙眉,不悦的瞪了他一眼。
“能不能闭嘴,我还有自己的事没有完成,不会与你成婚。”上官凌夜整理好衣服站起来。
“我不管,我已经抱了你,就要负责,你不嫁也得嫁,更何况王伯伯已经与家父约好了的。”
上官凌夜目光复杂,冷眉微皱。
段酒笙为哥哥的追妻路也奉献了一点点,走至上官凌夜的对面,劝道:“上官将军所要完成的事是关于十年前的吧,这件事有了我们大将军府的帮忙想来也能更加容易些。”
上官凌夜犹豫了,凭她一己之力确实难如登天,当年皇上都没查出,可见背后之人的心思缜密,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行了,别犹豫了,我让软软告诉爹娘,我们择吉日完婚。”段惊潇趁热打铁。
于是段酒笙便背负着巨大的使命回了大将军府。
府内热火朝天,王义围也在,难怪段酒笙在军营没有见到他,云唤左呼右唤,幸福堆满了面孔。
云唤看见了她,快步走来,挽着她的手臂,“软软回来的正好,快让小风风做些拿手的菜,招呼招呼你王伯伯。”
微风听见不用段酒笙说就走向了膳房。
“阿娘,何事这么热闹?”段酒笙问道。
“你傻啊,当然是你哥哥的婚事了,你别一脸不解,要是什么事都等到你们通知,你爹也太没用了,你爹虽然不常去军营,可得到的消息可比你们及时多了。”云唤点点段酒笙的额头。
段酒笙从云唤的嘴里得知,段惊潇与上官凌夜的婚期已定为十月初六,黄道吉日,最宜婚嫁。
王义围嘴咧到了耳根后,拍拍段酒笙,乐呵呵说道:“这凌夜啊,虽然是我的义女,可胜似亲生,你可得管好你大哥,若是负了我们凌夜,我可不会善罢甘休的。”
“王伯伯放心,将子柔情,只得一人,定不会负了嫂嫂。”
王义围又忽然间想起了什么,看着段酒笙不怀好意。“听大将军说,酒笙的鞭子不错,不如给大家助助兴,也让王伯伯欣赏欣赏。”
段酒笙尚未言语,段峥便道:“勒死你不偿命。”
王义围警惕的摸摸脖子,只好作罢。
段酒笙喝了几盏酒,越发妩媚动人,脖颈处的肌肤也渐渐红润,领口也因为天气热而低了些,勾人的紧,嘴唇上染了几滴酒,看着娇艳欲滴。
蓝望拿着件披风遮在了她的脖颈处,教导着:“女孩子多注意些,幸好今日都是自己人,若是有了旁人,总归是不安全的。”
说话间一位“不速之客”便登了门,景闲暨一身玄衣,摇着扇子进了大将军府。
段峥不动声色,只是淡淡问道:“不知璃王殿下所来为何?”
“听闻今日大将军府有喜事,特来沾沾喜气。”景闲暨也是皮笑肉不笑。
平平淡淡的两句话,他们两人说起来总有种剑张跋扈的感觉。
在段酒笙招呼了景闲暨两句而打破这种局面时,段峥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景闲暨看着她身上的披风,伸手拿掉,又说道:“这么热的天,你是想闷死吗?”
只是当他看到披风下段酒笙诱人的身姿时又默默的盖了回去,有些不自在的红了脸,喉结起伏,小声嘟囔:“谁这么有先见之明。”
景闲暨挠了挠头,目光瞥向别处,看似平静的表面下埋藏着一只不知死活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