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屈尊?”
看到未来女朋友发过来的消息，徐知珩捂嘴笑了笑，抬手拢了拢大提琴的背包带，继续朝着前面走，心情极好地敲字：
“可以。”
男生本身长相出众，又背着把乐器，极其惹人注目。
说实话，徐知珩这种人，应该是青春期最能让女孩子动心的人了。
坏坏的男孩子，只对你乖。
想想就很哇塞。
沈泠羡见人答应了，着实松了口气，笑话，那么大的学校，根本逛不完。
“但是有个条件。”
沈泠羡：“……”
就知道这人没安好心，认命般的，沈泠羡敲了个问号。
对面几乎是秒回：
“先欠着。”
沈泠羡：“……”
这都欠多少次了，这人到底要干嘛呀。
真是奇怪的人。
到学校差不多七点多，沈泠羡果然在校门口见到了徐知珩。
男生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羽绒服，里面有一件白色的T恤。
似乎是特意打扮过，头发不像平常那样不羁，今天，惯有的呆毛都找到了它的固定位置。
唇边仍然挂着典型的笑容，眼角妖冶的痣让人浮想联翩。
真真是个妖精啊。
沈泠羡摇了摇自己的脑袋，把有的没的都摇出去，刚好司机停车，沈泠羡推开车门下车。
寒风刮过，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又将围巾往上面扯了扯，藏住自己的下巴。
随即才走向徐知珩。
蓉城往年这个时候早就开始下雪了，而杭城不下雪。
地面结冰的盛况都基本见不到。
蓉城的风刺骨，刮进骨头里，而杭城的风，就算在冬日里也照常带着点温柔。
不止天气，人也一样。
沈泠羡快步走到徐知珩身边，催促道：
“快走吧，要来不及。”
实际是，还有一个小时才到开场，而她是倒数第三个节目，还要等将近两个半小时，时间上绰绰有余。
徐知珩点点头，从兜里掏出两个暖宝宝塞进沈泠羡的手心，然后又自然而然地接过沈泠羡的书包背在身上。
包很轻，估摸着是备着她的演出服装。
男生不禁皱了皱眉，他虽然经常看她练习，但没见过她的演出服装，那么轻，穿着应该会冷吧。
不清楚徐知珩在想什么，沈泠羡自顾自地塞了个暖手宝进兜里，又把另一个塞回了男生怀里。
倒也没多说什么，徐知珩将暖手宝重新揣回去，二人就这样并肩走着。
“泠泠。”眼见着要到了，徐知珩叫住沈泠羡。
沈泠羡转身看着他，疑惑地歪了歪脑袋。
小姑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可爱，一个动作就能可爱疯了。
“马上到一月二十二号了。”
“怎么了？”沈泠羡还是不懂他要表达的意思。
“我生日要到了。”
“?”
沈泠羡睁着眼睛疑惑地看着他：“所以，你要表达什么意思？”
小姑娘是真的不懂男生的意思，听不出他的言外之意。
“我的意思是，给我的生日礼物，要提前准备起来了。”徐知珩继续往前走，极其高冷地不看人。
“哪有你这样的。”沈泠羡瘪瘪嘴，“找人要生日礼物。”
徐知珩笑笑，继续往前面走，只是眸子里却不再有玩世不恭了。
回想起自己与老爷子的约定，握着暖手宝的手越来越紧，掌心的温度越来越高，心里却还是冷的。
跟在徐知珩背后，沈泠羡总觉得他今天的情绪不太对，明明感觉刚刚还好好的呀，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情了吗？
有什么能让他不开心?
***
学校礼堂很大，后面是一个很大的更衣室，化妆间。
陈思恬带着一堆化妆品早就等着了，见到沈泠羡过来了，立马将人拉到镜子前面坐下。
“啊，恬姐，你要给我化妆啊？”沈泠羡一脸book思议。
听出沈泠羡的震惊，陈思恬惩罚似的捏了捏她的脸：
“我的化妆技术还是不错的好吧。”
说着，她还睁着大大的鹿眼，上面贴的假睫毛根根分明。
说实话，陈思恬的化妆技术还是不错的。
徐知珩拖了个板凳坐在边上，拿着手机横着在玩。
声音很小。
整个后台混着很多人，由于还没开场，所有的表演人员基本都在，多多少少都存在着打量。
透过镜子，沈泠羡看见一个女生，穿着一身短裤短上衣，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肢，高马尾辫子，化着酷酷的妆容。
很帅气的一个女孩子。
此刻她的化着烟熏妆的眼睛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泠羡旁边的男生。
而男生呢，好看的手指一直点着屏幕，连目光都没分一个过去。
沈泠羡想，估计是狗男人的前几任吧。
提起这，想起来，徐知珩似乎很久都没谈女朋友了。
想起某个可能，沈泠羡不禁又转头看了看男生，好像，他不一样了。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都想不到他还有这么乖的时候。
他从来乖张，痞气又暴躁。
也许是沈泠羡的目光太过炽热，徐知珩也抬起头，不听话的呆毛随着他的抬头动作一颤一颤的，莫名增添了几分喜气。
沈泠羡一笑：“你这个。”用手指了指，然后继续说：
“呆毛，好可爱啊。”
徐知珩：“……”
一直以来以帅气著称的小珩爷，从来没想过还会与“可爱”两个字挂钩。
真不知道是夸奖还是讽刺。
不知道怎么回，徐知珩就睁着狐狸眼看她，唇角勾着笑。
他这样看人的时候，沈泠羡往往是受不了的。
这次也一样，她红着脸转过来脑袋。
总感觉自己特别没出息。
全程看着二人的女孩子，手中的拳头握得更紧了。
……
“恬姐，这个妆会不会太浓了啊？”
沈泠羡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狐狸眼眼尾拉长，微微往上翘，睫毛被刷得长长的，翘翘的，嘴唇也涂上了一抹亮色。
鼻头眉心下巴处抹了一点高光，在光下有些闪。
镜子里的自己有些陌生，沈泠羡自来是不太喜欢自己的眼睛的，更不敢放大自己的眼睛。
总觉得那样整个人会很具有攻击性。
但陈思恬画的这个妆很巧妙，放大了眼睛的同时，一点点高光顺利地夺了人的眼球，不仅仅一直停留在她的眼睛上了。
“不浓啊，那么好看。”陈思恬又仔细看了看，确定没有什么差错，转头又问旁边的男生：
“阿珩，你看看。”
男生早就看呆了，面前的女孩子长相精致可爱，还没长大的眉眼已经异常好看，配上恰到好处的妆容，更显得整个人像个瓷娃娃一般。
“嗯……真丑。”徐知珩神色不变慢悠悠地吐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