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容地打开那些香水和化妆品,闻过之后却是一直摇头。
最后张建国看着那个渐露不满之色的小姑娘问道:“这都不算香,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最香的东西是什么?”
小姑娘嘴一撇,鼻子里哼了一声道:“最香的东西?告诉你们,你们买的起吗?”
张建国眼眉一挑,大声说道:“小丫头,你年纪轻轻的能知道啥?不知道就说不知道,别蒙道爷我哦!”
张龙听见他这句话,不禁在心里暗笑,这些小姑娘哪里能是张建国的对手,肯定会败在张建国的激将法之下。
果不其然,那小姑娘有些愠怒地说道:“哼!龙涎香听没听过?那东西可是比金子都贵的,你买的起吗?”
“龙涎香?那是什么香?怎么那么贵?买一根得多少钱?”
张龙在一旁问道。
小姑娘又被张龙这一问逗笑了,她掩嘴笑道:“我可不知道在哪里能买到,但我知道那龙涎香肯定不是论根卖的!”
二人走出商店,脸上多少有一些喜色,打听出了龙涎香,是一个收获,但是该到哪里去买呢?两人仍然摸不到门路。
还是张建国提议:“我觉得我们还得去化妆品店里打听,毕竟只有他们跟香料沾点边,不过不能再问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了,我们得找上了年纪的大妈,可能会有收获。”
于是两人又继续出入每个化妆品店,走了几家之后,终于在一个店里见到了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妈。
这位大妈看起来应该是店长,坐在柜台里面,带着一种天然的领导气质。
张建国凑过去打了声招呼,接着问道:“您就是老板娘吧?您这里有龙涎香卖吗?”
老板娘看了一眼张龙二人,饶有兴趣地问道:“你们两位道士要买龙涎香?那玩意儿可是老贵了!”
张龙答道:“我们买龙涎香有急用,您这里如果有的话最好了,多少钱都行!”
老板娘笑道:“多少钱都行?可惜我这里没有,你们要真想买的话,可以去中药铺问问!”
“中药铺?为什么去那里问?”
张建国不解地问道。
“这龙涎香是一种名贵的药材,一些大的中药铺肯定会有的,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
老板娘耐心的解释了一番。
张龙二人大喜,向老板娘道谢后,来到大街上,开始寻找中药铺。
此时已经是九十年代中期,由于一些所谓的养生专家的蛊惑,和那些缺钙的明星们推波助澜,大街上如同雨后春笋般出现了许多药店,但是中药铺却是很少。
一些小的中药铺,坐堂医生表示没有这味药,因为太名贵了,用处不大,所以没有货。
但是无一例外的提醒二人,可以去中医院看看,毕竟那是国营的,财大气粗,应该会有这种名贵药材。
两人闻言,又满大街的打听中医院的位置。
中医院里人不多,来瞧病的大多是一些跌打损伤或者腰酸背痛之类的病症。
挂了个号,两人走进一个诊室,里面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医生坐诊。
看到如此年轻的医生坐诊,两人都有些诧异,毕竟这里是中医院,在中医很不景气的现在,居然还有年轻人愿意学习中医,真是难得。
两人没有啰嗦,直接亮明身份,询问医生能不能给开一些龙涎香。
那个年轻医生听完后,用疑虑的目光扫视着二人道:“你们不是来看病的?你们要龙涎香干什么?”
张龙道:“我们需要一种香气最大的物品,听有人说这龙涎香是最香的,所以就想买一些。”
“香气最大的物品?那单单龙涎香也不算最香的,并且你们会用着龙涎香吗?”
医生郑重地问道。
“那……怎么用呢?”
张龙没想到龙涎香还有别的门道,既然是香料,放在那里就能散发出香味吧?可是他又问会不会用,看来没有那么简单。
看着张龙和张建国都是一脸迷惑的表情,那个年轻医生开口道:“这龙涎香是抹香鲸吃了消化不了的东西时形成的,最后会随着它的粪便排泄出来,这就是龙涎香,并且这龙涎香要想让它发挥最香的香气,要配合麝香一起使用,将它们彻底融合以后,用火点燃,香味会翻上几倍,也会传出很远很远,恐怕再也没有东西能香过它了。”
二人听完大喜过望,这次真是找对了地方,遇到了对的人。
“那就请您给我们开上一些吧!我们着急用。”
张建国着急地说道。
谁知道那医生却摇摇头,表示开不了:“你们这又不是病,我没办法开药方啊!”
二人一听顿时泄气了,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
那医生一脸诡谲的表情继续说道:“你们出了医院,往右手边走,过一个红绿灯,有一家百惠康药店,那里面有龙涎香和麝香,你们买多少都行,去吧!”
张龙和张建国闻言,顿时明白了这医生的意思,那家药店就算不是他开的,一定也跟他有着某种联系。
但是看破不能说破,两人向医生道过谢后,便出了中医院,沿街去寻找那家药店。
药店很好找,穿过红绿灯,一家招牌很大,但是店铺却不算大的药店就是那医生说的百惠康药店。
走进药店,一股浓烈的药味扑鼻而来,西药味夹杂着中药味,里面还有一些刺鼻的酒精味,使张龙立刻想起了自己小时候去村里卫生所打针的情景。
两人走到柜台前,向坐在柜台里面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说道:“我们想买点龙涎香和麝香。”
那女子正在专心致志地修剪着自己的指甲,头也没抬问道:“买多少?”
张龙看看张建国,商量道:“你说买多少?每样来半斤够不够?”
张建国答道:“那么大个地方,如果半斤都用完了没有引过来怎么办?”
张龙点点头道:“也是,你说的有道理,那就每样来一斤吧!”
那个女人早已经停止了修剪指甲,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两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