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让张龙很是讶异,玉华子在他耳旁说道:“这老人应该是村里的族长,在我们这里,族长权力是很大的,村官也不敢得罪族长。”
这时候,围观的人群开始沸腾起来,大家看样子都很高兴,几乎是奔走相告。
嘴里都喊着,要开祠堂了,要开祠堂了。
张龙又看向玉华子,表示不理解。
玉华子明白他的疑惑,又向他解释道:“在我们这里,开祠堂是一件大事,开祠堂的时候,全村的男人,都要在族长的带领下,向这祠堂里先祖们的灵位祭拜,平时也只是过年的时候,开一次。而且每次开祠堂都要请班子唱戏,就和过年一样,所以大家都很高兴,尤其是那些小孩儿。”
张龙明白了,看来这个地方的人很重视传统,很重视家族的传承。
这样做的好处是可以凝聚人心,让家族里的每一个人都有一种责任感。
这时候,大家都在老人的带领下走向了村子的东头。
张龙和玉花子还有张建国也跟在人群的后面。
张龙注意到,玉华子显得有些激动,甚至有一点儿微微的颤抖。
他很理解玉花子此时的心情,这么多年漂荡在外,现在回到了自己的家乡,心情肯定是激动。
就连他自己,回家时也有这种感觉,只是肯定没有玉华子此时的那么深刻的感触。
张龙几人跟到了祠堂门口,便被村里人给拦下来了,说你们是外姓人,不能进去。
张龙指着玉华子道:“他可是你们姓邱的。”
拦着的男人道:“他自己那么说,还没有确定,你们就等待确定吧。”说完,便从里面关上了祠堂的大门。
张龙三人只得在外面等候,可是等待的过程却是极其漫长的。
张龙和张建国,没多大事,在一旁慢慢溜达。
可是玉华子却不同了,他显得有些忐忑,就好像正在等待审判的犯人一样。
张总见他如此的局促不安,便给张建国使了个眼色,两人走到玉花子的近前,和他东拉西扯,欲转移他的注意力。
可是哪怕张建国使出了浑身解力,也始终驱不开玉华子心头的急切和期盼,他的眉头始终是紧锁着,回答两人的话,也有些心不在焉。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祠堂的大门才吱呀呀的被打开了。
那位族长在众人的簇拥之下,从祠堂走了出来。
族长用颤巍巍的语气问道:“您说您叫什么名字?”
玉华子回道:“邱慎。”
族长又问道:“那么令尊和令堂的名讳是?”
玉华子一一作答。
族长又询问了他,当时的叔伯,和堂兄弟的名字。
随着玉华子一一的回答,那位族长的脸色越发的凝重。
他颤巍巍的跪了下去,边给玉华子磕头,边说道:“本族族长邱来庆,携族人拜见高祖。”
顿时,所有人都朝玉华子跪了下去。只是别人都没有说话,因为他们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这位突然冒出来的老祖宗。
玉华子急忙上前一步,扶起了组长。说道:“不必如此,我已是方外之人,本已了却尘缘,只是今天这两位小兄弟,有心助我探乡,以了却我的心愿,故而才有此行。”
然后又大声对众人喊道:“大家都起来吧。”
此时跪着的众人才纷纷起身,一个个用敬畏又好奇的目光,看着玉华子。
因为刚才在祠堂里边,族人们进行了激烈的讨论。
族长讲述了自己儿时听到的传说,并且确实有邱严和邱谨两个人。下边便是邱慎。记载着邱慎17岁出去游学未归,然后相传是去崂山出家,最后成了神仙。但是家谱记载也只是说是传闻,人们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不过这些也足以让他们惊讶了,假如来人是冒名顶替的,又怎么会知道邱严和邱谨两个人呢?并且说的言之凿凿。
更何况,现在成为神仙这种事情,肯定都不理解,尤其是现在的年轻人。
而族长作为从旧社会过来的人,他坚信。族谱上的记载应该是真的。
最后,在大家讨论争执不下的时候,族长做出了决定。
他决定大家记下邱慎的父母还有叔伯堂兄弟等等的名字。当面询问一下,假如对方能一一说清楚,证明就不是别人冒名顶替,肯定是真真实无疑。
假如说不上来,只知道邱严和邱谨,那应该就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得到的这种消息过来蒙事的。
这才有了开头的那一幕,不过,经过询问,大家都心服口服外带佩服,假如不是本人,不可能记得这么清楚。